627 宗政钥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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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眸色一动,乐正容休可真是太狠了。

福禄分明是为了不叫宗政钥为难而选择了自尽。宗政钥对福禄的死本就心存愧疚,他还口口声声将这事情给挑明了。真是看戏不嫌弃事大。

“乐正容休,但凡是忤逆过你的人,都必须得死么?”宗政钥将一个死字咬的很是清晰,如同渗透了血液。

“本尊早就教过你,对与同自己有异心的人若是斩草不除根。迟早有一日得让别人除了你的根。排除异己就一定不能手软,才能叫自己活的长久自在。可惜,你总是记不住。”

宗政钥所有的话都给噎在了喉咙里面,神色渐渐恍惚了起来。

乐正容休声音顿了一顿,渐渐低缓了下来:“你可以去见你想要见的人了。”

宗政钥身子一颤便抬起了头来:“你肯将元儿还给我了?”

“有何不可?”乐正容休朝着唐韵说道:“将大皇子还给他吧。”

唐韵便将熟睡中的宗政元递了过去。

宗政钥立刻起了身,忙不迭伸手去接。才伸到一半,却猛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沾着福禄的血,于是又飞快将手给收了回来在身上用力的擦了擦。这才将宗政元给接了过去。

宗政元一双眼睛闭的紧紧的,呼吸均匀绵长,睡的极熟。

宗政钥阴郁的面庞之上这才缓缓爬上一层浅浅的笑意,却在那笑容并没有完全绽开的时候一下子顿住了。

“元儿为何一直在睡觉?”他抬头瞧向了眼前那一对绝世男女:“我们已经说了很久的话,刚才动静那么大。他为什么一直在睡觉?”

没有人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们……还是你。”他突然瞧向了唐韵:“是你,是你给元儿下了毒!”

“唐韵!”宗政钥怒目而视:“元儿还是个孩子,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唐韵呵呵:“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始终都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么?”

宗政钥的声音便顿住了。

“自打你失踪之后,淑妃整日里精神恍惚连带着大皇子也疏于管教。致使他数日不曾安眠。所以,本尊便给他用了上好的安神散。等他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宗政钥便咽了咽口水,眼底的光芒闪烁不定:“朕为什么要信你。”

“随便你。”乐正容休俨然不打算解释。

“还有个人呢?”宗政钥将宗政元揽的更紧了些:“为什么只有元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莫非就看不到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正容休如玉长指便朝着离着大家不远处的小木屋点了点。

宗政钥先是一愣,之后眼底分明爬上了几分欣喜。之后便抱着宗政元飞快朝着木屋冲了过去。

这么一来,连唐韵心中都升起了几分好奇。

宗政钥那人自小就被各种教条和规矩给绑缚的死死的,几乎成了一个木头人。素来行事说话都张弛有度,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不顾形象的飞奔过。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叫他这么失态?”

“一个你认识的人。”

男子柔糜慵懒的嗓音近在咫尺。

“……恩?”唐韵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她拿一双清眸直勾勾瞧着乐正容休,一个认识的人是什么人?

眼看着绝艳如妖的男子颜若玫瑰的唇瓣微微开启,一字一句朝着她低声说道:“萧-妩。”

“萧妩!”

唐韵瞪大了眼睛,却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要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个答案太叫她出乎意料了。

“走吧,去瞧瞧。”乐正容休扯住她的手腕:“这一出戏还没有结束呢。”

唐韵便如木偶一般,叫他牵着亦步亦趋的朝着那木屋去了。

屋子里面两个大人四目相对,却是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过话。

“你们时间不多,还是抓紧吧。”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宗政钥这才低低叹了口气出来。

唐韵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乐正容休这一声叹息里面,居然包含了许多难以言表的凄凉和不舍。

“这些日子,你过的好么?”

“好。”萧妩只低声说了一个字。

“真好。”宗政钥声音顿了顿,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出来:“能再见到你一面真好。”

“多谢皇上记挂。”萧妩欠了欠身子,如往日一般矜持而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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