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卷第六十九章:双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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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拿住!”就在我异常委屈的时候,母亲突然拿出一块银色的令牌,塞在我的手中。

我没有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母亲让我接住,我就下意识地把它握在了手里。

手指上冒出来的血,很自然地染红了银白色的令牌!

我愣愣地看着它,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嗡……”手中的令牌突然剧烈震动,放出银白色的柔和的光芒。

好好看!

我浑然忘记了手指上的疼痛,只觉得这白色的令牌好好玩。

“你……她竟然能驱动灵蛇烈焰令银令?”归叔叔的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奇怪吗?”母亲看着他,平静却不缺讽刺地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乌龟老叔叔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很难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会莫名地开心。

我们的后面,贼老头老族长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盯着我!犹如要吃了我一般。

那个眼神很讨厌,也让我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我又拉住了母亲的衣襟,躲在她的衣服下面,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看到那双可恶、可怕的眼睛了!

手中的白色令牌,还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非常好看。我很喜欢它。我怕黑,有了它以后,我想我就不用再害怕黑暗了。

母亲低下头,抚摸着我的脑袋,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我很平静地从乌龟老叔叔身边走过。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拦着我们了。

许多年后,我知道了许多事情,想起这个事情之时,也就想明白了许多小时候想不通的事情。

金令是祭灵的象征,也是祭灵的权利。从广义上来讲,每一任族长都可以称作祭灵。而实际上,就只有我才能被称作祭灵!我还没有出生的那几百年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这个概念被扩大,成了族长的代名词。

银令是准祭灵的象征,同样也是准祭灵的权利。金令的威力远远大于银令,但是金银两令却不能相互对抗。这也是贼老头虽然拿着金令,却不能奈何我们的原因……因为我手中的银令,已经被激活了。

金令拥有控制族中所有机械战斗单元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古代军队中的虎符。可它对军队的实际控制远比虎符大。金令能和所有的战斗单位产生信息上的交流……它就是一个功能异常强大的遥控器。

银令没有这么强大的功能,它只有一个功能,让所有的战斗单位停车!

老祖宗设计这么一对令牌,估计就是想削弱一个人对武装力量的控制。

乌龟老叔叔之所以不再敢拦截我和母亲,是因为他也知道银令的这个功能。一但母亲让我催动银令,机甲以及它上面的武器系统,就全部会被锁死,进入待机状态。乌龟老叔叔就不可能再攻击我和母亲,除非他能在机甲锁死之前把激光枪拆卸下来,但他明显没有拥有这个能力。

母亲刚才拿着的激光枪,并不是母亲自己拆卸下来的,而是机甲从天上坠落在地上之时,把里面的连接结构给摔断了,激光枪脱离了机甲。

按照正常的程序,我要在十五岁时才能正式拥有灵蛇烈焰令银令,十八岁时才能通过族中的大会决定是否激活灵蛇烈焰令银令。

以往银令的激活,都是在全族大会上通过族人投票来激活的,也就是说族人的意志,只要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同意执有者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准祭灵,灵蛇烈焰令银令就会自动激活。

它不需要什么操作程序,也不需要什么仪式,因为银令会自动感应人们的意志。

许多时候,甚至不需要开全族大会,银令就会自动被激活。

银令被激活之后,只有等到准祭灵成为真正的祭灵的时候,才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等待下一任准祭灵的到来。

但是,我不需要全族人的意志,因为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祭灵!

我的基因,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当我的血融入银令中,它就会自动甄别我的基因,确定是我之后,银令自动激活!

我是真正意义上的祭灵,这个事情,已经被族中很多人遗忘掉了,他们只知道祭灵就是族长……那是广义上的祭灵!

银令被我的血激活,我也就可以让乌龟老叔叔的机甲停车!

没有了机甲,乌龟老叔叔不可能打得过青灵盒!就算青灵盒现在的力量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可就算只有那么一小点点,也不是人的力量能够抗衡的。

所以,他只能铁青着脸让我和母亲离开。

那个贼老头“祭灵”,他已经在天雷下受伤,就更加不是青灵盒的对手。而他手中的金令,现在也失去了作用。

追赶我们的那些人,就被这样被牵制住了。

母亲也不可能杀得了那个可恶的老头,我手中的银令对他没有用,他手中的金令对我也没有用,但是母亲的青灵盒同样对他没用。

我和母亲只能走!离开那里,离开我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就算族中的力量被母亲布置的这一场天雷削弱,暂时没有了追赶我们的力量,可贼老头依旧不是母亲能够抗衡的。

除非……我体内的凌月之力彻底苏醒,除非青灵盒的力量完全被激发!

但是那还需要很多年。我那时还小,凌月之力基本上还没有成型,就别说苏醒了。

贼老头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母亲离开了,虽然他知道这是“纵虎归山”,虽然他知道我和母亲一定会回来报复他,虽然他知道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他就只能看着我们离开。

天空中,雷电的力量被释放完了,乌云也散了,碧蓝的空中,出现了棉花一样的白云。

我眯着眼睛,看着犹如棉花糖一般的白云,第一次觉得它们是如此的柔软。

光秃秃的磁山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水坑,每一个水坑里,都有一个明亮的太阳。

我突然兴起,伸脚去踩水!

母亲一拧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过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乖乖地跟在她的后面。

我想要母亲抱我,但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没有人再拦着我们了。

母亲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踩着磁山上红色的,黑色的石头,一蹦一跳,拉着母亲的衣襟,走下了磁山。

这一走就走了很久,走得我退都软了。

我不想走了,那时候我才五岁,不可能走太远。

母亲看了看天空中快要落下去的太阳,皱了皱眉,转身把我抱起。

在母亲的怀里,真好!

我太累了,趴在母亲的肩膀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的我,自然不可能再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蹒跚的步伐,纤弱的背影,自然不可能再听到母亲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母亲她也很年轻,以现在的标准来判断的话,她才刚刚成年。她也只是一个“大孩子”而已。

那一年,她才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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