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这个乌龙摆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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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这个乌龙摆的

“我喝了二两小酒哇快乐似神仙啊面前的地路啊是宽荡荡地哇我一步三晃荡昂~~~~昂~~”葛子岭村三队队长葛大壮刚才镇上亲戚家喝酒回来。喝的心理那个舒坦,这一路也哼着小曲,骑着大二八自行车,晃晃悠悠的顺着山间小路一路往家赶。

距离村口不远处,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吓的葛大壮赶紧用脚底板子磨着前轱辘,二两小酒的醉意也被冷汗激醒了,还以为碰到劫道的。可一想这是在自己村头上,怕啥。壮着胆子大声喊了一句:“谁啊”

疲惫不堪的张子剑,用那杆79狙当拐杖,枪托支持地面,艰难的往村中走去,浑身酸痛不说,皮外伤更是沙痒刺痛,一点力气都没有,水壶中的水也早就喝没了。就样,张子剑还绷紧那个筋,警惕这四周,大老远就听这辆自行车过来,还有那跑调的小调。张子剑知道不是追他的那些士兵,更像回家的村民,反正眼前是座村庄。

“你不说,我可叫人啦”葛大壮又冲着张子剑喊了一句。

“我”张子剑无力的应了一声,这个“我”字也是顺口。经常用于熟人间,可这荒山野岭的对陌生人说个“我”字,谁认识他啊

“哦”葛大壮见黑影应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就往前走去。就在张子剑面前一米处停下来,盯着张子剑问道:“你是谁。”葛大壮也才反应过来,尤其是那个外地口音,刚才一阵迷糊都没注意,还以为是应声。

“当兵的”张子剑说道。

“当兵的,当兵的跑我们村来干啥。”葛大壮现在也不迷糊了,直接问道。

“训练,迷路了。”张子剑说完,又说道:“老乡,今晚能借住你哪里一宿不,我明早联系上部队就走。”

葛大壮在往张子剑跟前一凑,看看是不是当兵的,可张子剑浑身都是泥,整个人像是一个黑影,葛大壮在黑不隆咚夜里也看不出个道道来,但他看出张子剑胸前背着的是把枪,当下也点了点头,心道:“看来真是训练迷路的娃子兵。”

要是葛大壮在仔细看看张子剑手中的那个拐棍也是把枪,绝对的下一跳。

“跟着我走。回家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葛大壮还真好心,立刻体现出军民一家来的热情来。

张子剑是想跟上葛大壮的步伐,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葛大壮推着自行车,头也没回,就问道:“我说当兵的,你是那个部队上的,训练还能跑到这里来。这一片方圆百十里都没个部队,你是。。。”葛大壮见张子剑一声都没应着,回头看看,没看到人影还把他吓一跳,丫的,人消失了。

一定神看到张子剑拄着拐棍蹒跚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这次感觉张子剑不太对劲,把车子打上,走到张子剑跟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张子剑点点头,又说了一声:“是的。”

葛大壮又把自行车推过来,对着想着说道:“你趴在后座上,我驮着你回家,一会让卫生室的王大夫给你看看。方圆四五个村的卫生室,就属他医术好,当年也是首都啥医学大学毕业的,要不是当知青插队过来,我们还没这么好的医生。上边让他走,他也不走,说是有感情了,调他去县里的医院当副院长,他也不去。呀!你咋还没上来?”

葛大壮光说那个王大夫的好了,没感觉车子后座沉,说道一半习惯性的一回头,看着张子剑还在站着。张子剑心里那个委屈啊不是他不想趴着,是胸前针扎一般的疼。估计让橡皮子弹把肋骨打断了,不然怎么那么疼。不断喽也是个骨裂,这还是往轻里想。

“我慢慢的跟着你走吧我胸前有伤。”张子剑说道。

“那你座上面,我驮着你。咋了。屁股也开花了?”葛大壮一愣后说道。

“你屁股才开花了呢?”张子剑心里不满的低谷着,在他心里这个开花是损人,贬义词的意思。只能当这位乡间大叔,很无知。

“不是,我。。。”张子剑还没说出什么,葛大壮就说道:“行了,屁股没开花就成,我抱你上去。”说着话,就把车子打立起来,一下子就把张子剑抱到自行车后座上。

也没叮嘱张子剑坐好,直接往前一推,搁噔的张子剑那屁股,甭说多难受了,尤其猛的一颠,震的张子剑胸前那个疼啊葛大壮还继续哼着小曲,这次的曲调换了,换成了张子剑也熟悉的一条大河波浪宽。。。

忍受着耳朵的折磨,自行车的颠簸。  终于进村了,路过几道宅门,绕过一条小胡同,在一处大门下停下车子。“到家了。”葛大壮对着张子剑一说,又把他给抱下车子,停好车子走到门前。敲着大门喊道:“巧她娘,开门子!”

连续喊了两声后,不一会院子的大门吱吱悠悠的开门,在黑处看到模糊的人影,张子剑看着这位个头不高,还有点微胖的妇人应该是葛大壮的巧她娘。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又喝酒了。呀这是谁啊”巧她娘带着埋怨的口气说着葛大壮,猛不丁的看到葛大壮身后的张子剑,这黑影可吓的巧她娘不轻。惊讶的叫了一声。

“小声点,这是我在路上救的兵娃子,娃子们睡了?”葛大壮摆手不让巧她娘大惊小怪的,又问孩子睡没睡。

“大巧二巧帮着我摘菜?明天蒸菜窝窝吃。小刚子上孙虎子家看电视还没回来。”巧她娘让出身子让葛大壮推车进去说道。张子剑随后进来,关上大门。

葛大壮一招手说道:“你先进屋。”

透着屋内的灯光,张子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泥对着葛大壮说道:“大叔,那啥,有水没,我洗洗,浑身是泥。”

“井水可凉来。这个天最容易感冒?”葛大壮说道。

“没事,我还是洗洗,泥巴干了难受。”张子剑这时候哪在乎水凉水热,能洗洗就不错了。

“哦,我去拿手电,你在墙角冲冲。”葛大壮说完,转身回屋,张子剑好像听到什么别处去之类的话。摇摇头后看着像是个水井的地方走过去。

葛大壮也从屋内拿出手电筒来,灯光泛着黄,看起来电不足的样子。不过有点灯光能看到把浑身的泥洗去就成。葛大壮帮着张子剑提上一桶凉水,直接从张子剑的头上倒下去,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让张子剑很不适应,口中轻微是哼了两声,葛大壮说道:“一会给冲碗姜水喝,去去寒气。好在你还年轻,这种凉能撑住。”

“谢谢大叔。”冲了两三桶水后,冻的张子剑直打哆嗦。颤着身体对着葛大壮说句谢谢话。

“擦干净后,先穿上我的一套衣服。”葛大壮说完,带着张子剑来到另一间房子,灯光下,张子剑看清葛大壮什么样子,一张苍老而又淳朴的脸。头上带着一款文革时期的绿色军帽。

身上是深蓝色的中山装褂子。这种打扮张子剑在这个时期见到不少,尤其是乡下的农民或者老辈人还喜欢这种装束。

葛大壮也看到张子剑样子,一张清秀的面庞,带着病态的样子,更是一点精神劲都没有,手指头上还抱着黑乎乎的纱布。还有腰上的两把手枪,胸前的冲锋枪,手上的拐棍,不,是没见过的枪,感觉张子剑又不像是兵,起码当兵肩章零花,绿色军装,张子剑这身迷彩装的打扮让这位老农迷惑了。

张子剑把武装带解下来,放到一张小床上,慢慢的解开湿漉漉的军装,换上一身农民装束,衣服带着浓浓的霉潮味,这时候张子剑还哪管这个啊

“走,先去吃点热乎饭。”葛大壮领着张子剑来到正屋,对着其中一个大点的姑娘说的:“大巧,你去把王大夫请过来,就说我救了个伤兵,让他过来看看。”扭头又对着第二个女孩说的:“二巧,把你弟弟弄回来,整天的跟着孙虎子疯。”

张子剑无力的看着两个十六七八岁的丫头从他身边走过,她们还抬头看了张子剑一眼,轻笑一声,迅速的跑出去。

张子剑感觉自己装束很别扭,尤其是武器不离身,武装带还扎在腰上,八一杠也背在后背上,79狙拿在手里当拐棍。虽不像残兵败将,但这一身老土的打扮,还不如民兵好看。

葛大壮招呼张子剑上桌子,先把一碗红糖姜水端给他说的:“趁热喝,吃完饭捂上被子发发汗。防止感冒。”

喝完姜水后,张子剑看着一碗米饭冒着热气,直接端起来,一阵狂吃,太饿,尤其是体力消耗巨大的时候,那种遭罪似的的体验这辈子都不想试过,他想好了,明天早上就放弃,反正最后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后的考验随愿意去谁去,反正他是不去了。

白米饭就着萝卜咸菜,张子剑吃的那个香,刚放下碗筷。屋里又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人,面孔上看起来很和善,尤其是装束,更是干净。

先是冲着张子剑看了看,葛大壮站起说道:“王大夫,这么晚了请过来给这个小伙看看。我在路上救的一个伤兵。”

王大夫走到张子剑跟前,先是看看他疲惫的脸,说道:“哪里不舒服,有外伤没有。”

“有好几处,先给我几片镇痛药和消炎药成吗?”张子剑说道。

“外伤多么?”王大夫又问道。

“嗯还有肋骨,好像也断了,一吸气就疼。”张子剑指着自己胸部几处的位置说道。

“脱掉上衣我看看。”王大夫看了一眼张子剑,又着他放在一边的79狙。眉头微微一皱。

张子剑一听脱上衣,这又要解开装束,还要憋着气忍着痛脱。苦着一张脸看了看眼前的大夫,很无奈下脱吧

就在张子剑脱上衣的时候,有个孩童般的声音很不情愿的说:“二姐,我还想看电视吗?”

“臭小子,不会让你爸给你买一台啊光跑我家看去。”院子外一个大嗓门说道。

葛大壮一听声音就跑出去立刻说道:“孙书记来了,屋里进。”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吆,王大夫在这里啊哈哈,这是给谁看病呢。。。”被称作孙书记的看到光着膀子的张子剑就愣着说不出话来了。

一看还有冲锋枪,两眼更是直愣愣的盯着,葛大壮在边上说道:“孙书记,我从镇上回来的时候,遇见的伤兵,训练时在山林子迷路了。”葛大壮刚说话。童声又叫起来:“枪”

一眨眼,有个小胖小子跑到张子剑跟前要摸79狙,张子剑轻轻的挡开,说道,这个你不能摸。

“刚子,给我回来。”葛大壮大声一喝,一把把他儿子给拽到他身边去。这期间两道眼睛盯着张子剑光溜溜的前胸后背。身上的伤疤好几处,还有新伤透着血水。

王大夫把带来的医疗箱掀开,准备药棉给张子剑先清洗伤口。那位孙书记两眼虎目的等着张子剑就问道:“你是那个部队上的。”

张子剑哪知道自己是那个部队上了,他压根就不是兵,可守着这么多人不能说自己不是兵啊急中生智就说李海鹏的学校,南C陆军学院的。

葛大壮笑着说道:“我说,你的军装和我见过的不一样呢?原来是军官啊你这么大的军官可真少见。”张子剑听完尴尬的笑了笑。

“你上过战场?功勋章不少啊”孙书记对着张子剑身上的枪疤说道,再看张子剑的枪时,准备要摸一把。张子剑两眼一瞪他,心道:又不是小孩,好奇什么?

“我也是当兵出身,78年的兵,回来就当书记了,摸枪不比你少。”孙书记说完,还想拿,张子剑又一看他,用眼神阻止。

王大夫拿着棉球对张子剑说道:“忍着。”

那种酒精的沙疼,只让张子剑冒冷汗。咬着牙,表情的痛苦样子,看的都让然心酸,这厮硬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孙书记把葛大壮拉到屋外低声问道:“他的军装呢?我看看。”

“孙书记,怎么了。”葛大壮还在纳闷呢?

“没事。”说完就让葛大壮领到另一间屋子,看张子剑湿漉漉的衣服。肩章,领花都没有,再看内部的印章,由于灯光不亮,在加上衣服很湿,看不到衣服内写着的名字和血型等标记,尤其是对队伍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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