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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洞还是漫长的,九曲八弯的,还好是只有一条路,慕云止一路走下去,隐约的能感觉到这山洞是往地底深处延伸的,越是往山洞里走,越是觉得温度越来越低,到了最后,都已经到慕云止不得不运转起灵力,以保证自己不会再着山洞之中被活活冻死。按照常理来说,一边的寒冷是不会让修士感觉到冷的,能让修士,甚至是像慕云止这样子的人都感觉到冷的,那这个冷的源头定然不会是简单之物。而这里的寒冷,让慕云止想到了她曾经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南极雪山群!
这山洞之中的情况与南极雪山群的情况,很像,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这里的范围没有那么大了吧。南极雪山群会这这个表现,跟它本身的地理位置,和环境有关,在南极雪山群山底有很多的万载玄冰,这万载玄冰是很难得的,即便是知道这东西就在南极雪山之中,可能得到它的人,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都是可以数得出来的。那么这里呢?这里也有一块万载玄冰吗?
慕云止走到了山洞的最底端,这一进到最后的冰洞之中,慕云止就感觉到这温度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让慕云止体内的灵力运转都有些困难起来。可慕云止并未注意这些,她的目光全在这山洞最中心的那冰棺之中。
在这冰洞的中心,有一个被削得四四方方的冰棺,冰棺之中睡着一个少年,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和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一样。慕云止眼中的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之中,慕云止双手颤抖着走到冰棺旁,“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冰棺前,慕云止这个时候也不顾上害怕这万载玄冰做成的冰棺的冰寒了,她整个人趴在冰棺之上,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的人儿。
“公子······”
慕云止泪目,手颤抖着伸向了冰棺中的少年,留出手的那刹那,已经感觉到了冰凉,不再是当年触摸到的那种温热的感觉,可没有却是恋恋不舍,舍不得离开,天知道。她离开公子有多长时间了!天知道,她想这般陪着公子有多少时间了!
“公子公子公子公子······公子公子······”
慕云止趴在冰棺上,眼中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冰棺中睡着的少年身上,泪一颗颗的都被冻成了冰珠,像是最圣洁的珍珠一般,散落在少年身上。
“小云儿······”
一声叹息一样的声音在慕云止身后响起。
慕云止一震,熟悉如她,那里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傻丫头!”慕云止没回头,却又一人环抱住了她,那熟悉的温暖的感觉,让慕云止瞬间便是泪如雨下。
“公子······”
“小云儿,你别哭······我心疼······”保住慕云止的那人,将慕云止转了过来,温柔而目中露出心疼的神色,温柔的提慕云止擦去脸上的泪痕。
“公子······”慕云止看到人的时候,才敢确定,这真的是她的公子回来了,这是她的公子,这就是她的公子,她是不会认错的!
“别哭。”陆竹溪有些无奈,却只能是一遍一遍的替慕云止拭去眼泪,可慕云止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陆竹溪心疼极了,他听花妖歌说了慕云止这些年来所遇到的事情,也听他说了,慕云止猜测出的那些真相,他恨不得以身代之,也不愿他的小姑娘遭遇这等事情,若是他没死,若是他现在不仅仅是一道回忆,那么陆竹溪定是要为她的小姑娘讨回一个公道的,而不是让他的小姑娘只能是为了大局,吃下这些苦头闷亏。
陆竹溪一把抱住了慕云止,让慕云止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的沾湿自己的衣襟。
慕云止这一哭也不知道是有多长时间,哭到后来,慕云止已经累到睡着了。陆竹溪心疼他的姑娘,于是也没去吵她,反正时间还长,就让他的小姑娘好好休息吧!陆竹溪抱着趴在他腿上睡着的慕云止轻轻的拍着,哼唱着小时候他哄着慕云止睡觉的歌谣。他能感觉到,他的小姑娘睡得很不安稳,即便是睡着也是心中惦记着什么,神緖不安,睡不好觉。
慕云止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公子的出现,只是一场梦。慕云止慌张的醒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抱着公子睡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公子此时也是睡着的,只不过,她是抱着公子,枕在公子的腿上睡着的,而公子却是靠在冰棺上,闭目浅眠。
慕云止醒的时候,已经是把陆竹溪给惊醒了,陆竹溪眉宇中带着些许不解,慕云止脸上的慌张身上还是没有褪去,她拽着陆竹溪的衣袖,有些后怕不肯放手。
陆竹溪倒也不介意,开始询问慕云止她这些年来的生活。
慕云止没有什么想隐瞒的,把她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说道最后她知道君莫和江飞没有死的时候,慕云止再一次的忍不住泪水,泪流满面,心中满是歉意和愧疚。
陆竹溪却是不在意的,安慰着慕云止,让她接着说下去。
慕云止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将后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具体的倒是与花妖歌跟陆竹溪说的没多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些细节而已。听完所有的事情,陆竹溪是长叹一声,心疼的看着慕云止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我还活着,定是要找上那些人为你讨一个公道的,我的小姑娘岂是那些人可以欺负的。只是可惜了,我现在也只是一道回忆,接住这万载玄冰保存住肉身,从而保留下来的一道回忆罢了。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当你走进这里的时候,这道回忆就会开始消失,这算是我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了。小云儿这么多年过生日,我都没有送礼物给你呢!”
慕云止擦去眼泪,看着陆竹溪问道:“公子,早就知道这些吗?在我小的时候,您总是说心疼我。”
陆竹溪无奈的摇了头:“我并不知道这些,那个时候之所以说心疼你,只是因为因为身份的原因,我隐隐的能感受到你的未来,你将要面临的事情而已。只是这种感应也是模糊不详的,不能具体到那些事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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