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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所有,似乎都是从这个世界夺取过去的。
灯,亮了。
灯,又黑了。
声音逐渐清晰,很快又变得那么模糊。
拇指般大小的透明胶里,药水在一滴一滴的落下,那么的从容,又显得那么的着急。
长长的透明管,药水变成了一条细小的长线,流过尖利的针头,药水最后流淌在血管之中。
声音清晰了,那是有规律而又不停止的“滴..滴..滴..”。
视线逐渐清晰了,那是白花花的一片,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又有些陌生。
气味也逐渐清晰了,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一种所有人都讨厌的气味,它的存在,总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岚襄睁开眼睛,目光在病房里转动。
一切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场景,熟悉的气味。
岚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四周白雪飘逸,在他的面前,他看见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木棉树,木棉树上,他看见了整棵都是白色的木棉花。
白色木棉花,那个故事?
岚襄抬起头,很快,离他不远处也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动作和他一样,抬头怔怔的看着开满白色木棉花的木棉树。
岚襄揉了揉眼睛,那身影依旧很模糊,他想走过去看清楚这到底是谁。
脚,抬不起。
就像是被紧紧粘在地上一样,任凭岚襄任何用力,双脚依然静静的紧贴地面。
挣扎,就好像一只被踩在脚底板下的蚂蚁,那样的无用。
岚襄怔怔的看着那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眼底深处显出了一丝迷离。
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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