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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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原家庄一行,糊里糊涂地就算敲定了下来。最终商定人多眼杂,避居多年的世外高人也不会喜见外人蜂拥而至,吵闹不休,破坏庄中清静,是以由原翼带同李亦杰单独前往,陆黔与程嘉璇则留在宫中,一边继续打探消息,同时伺机行事。对这两人的托付,实难令人放心,临行前几句交待,也不过是走个形式。

而南宫雪一边的情况,更是众人难以料想得到。这些日子,江冽尘带着她四处游走,似无既定路线,有时甚而大兜圈子。南宫雪每想寻出其中规律,总不可得。距京城日远,心中的焦急一天胜似一天,然而对于江冽尘的打算,却已积聚了些模糊论断。

这天两人暂在一座破庙中歇脚。南宫雪背靠着身后廊柱,手足均未捆缚,连穴道也未封起一处。但连日以来,早已学得乖了。江冽尘表面看来对她毫不挂心,实则每时每刻,盯得比谁都紧,只要她稍有异动,都避不过他掌握。既然逃不出去,倒不如以静制动。此时她没什么心思再来使疑兵之计,当真是身心俱疲,懒洋洋地不愿再多动弹。

不管事况到何等境地,她始终存有信念,相信李亦杰定会来救自己,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时日越久,正说明他准备得更充分,而非卤莽行事,那还不如养精蓄锐,趁这空闲,多积聚些体力,到时才不致拖了他们的后腿。借此机会,说不定还能了解得他更多些,找出暗藏弱点,好为日后一决死战埋下先机。

她固是胸有成竹,与之相比,别看江冽尘每日里若无其事,对她说不了几句话,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气,深心里却不信他不紧张。单就他每给李亦杰写信,都要经几次重绘,方觉满意,足可小见一二。想他自负强胜无敌,在自己眼里,也不过可怜可悲而已。忍不住嗤之以鼻。一不留神,“哼”的一声便从鼻端逸出。

江冽尘此时正是在设计一副新地图,毛笔反复圈划几次,总画不出满意的图形来。正值烦躁,忽听她这一声冷哼,从中自不难分辨出深深不屑。缓慢吸一口气,维持住自身气势,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南宫雪身子略微前倾,冷笑道:“说你很可笑啊,你还觉不出来么?果然是没半分自知之明!你不觉得,照你如今这般,每给我师兄去一封信,就要慌忙带着我转移阵地,十足像个坐立不安的过街老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如此怕他,为何偏就不肯安分,还要一再去招惹他?”

江冽尘最听不惯旁人贬低他武艺,一等她话音刚落,立即接口道:“谁说我怕了他?本座是想,上次望阳坡的教训,定能让他记忆犹新。开过这个先例,他这几天定要提心吊胆。以这种状态来面对敌人,只能加速注定的败局。到时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眼里的救星,所有人眼中的英雄,在本座面前,是如何的不堪一击,跪地求饶!而我绝不会怜悯。”

南宫雪道:“师兄临敌,无论差距如何,定会血战到底,却不可能向任何人求饶!既然你根本不了解他,就不要胡乱诋毁他的声名!夸口话说得越满,越能衬出你的心虚,你不知道么?假如想向世人证明,你胜得过他,就该以真正的武功,堂堂正正将对手打败。正因你自知不敌,这才暗地里弄这种卑鄙手段,想让他因我而分心。这等明行耍赖,便是给你侥幸赢个一招半式,也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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