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秦岭秘洞(四)(1 / 2)
听井山这样说,我来不及多想,握住判官印就冲进洞中,火车和师叔紧随其后。一进洞中,眼前就变成了红色,仿佛眼前被盖上了一层红色薄膜,周围也全是淡红色雾气。紧接着我就感到一阵胸闷,有些喘不上气。师叔大声念起了金光神咒,我跟着也念诵起来:“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符有金光、罩覆吾身、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身子周围有了金光覆盖,呼吸瞬间就顺畅了。我一边念诵净天地神咒,一边甩出净气符,师叔也在同时甩出黄符。黄符带着咒语的威力在通道内向前飞去,所经之处的红雾都被打散。
我向前跑了两步,兔爷却从包里跳了出来,变成兔子狗大小,喷气式战斗机一般冲向前去。我们随着兔爷身后留下的白色尾烟,紧追上去。
没多远就走完通道,二号洞和一号洞差不多大小,十几平米的圆形洞。洞中央站着郭大胆,肩膀上骑着披头散发的一只红色鬼。不是红衣鬼,是红色的肤色!这红色鬼,头顶长着两个羊犄角,肩胛骨侧面和后面都有两块尖尖的突起,浑身通红发出淡淡红色雾气,骑在郭大胆身上,双手按住郭大胆的天灵盖。我清楚的看见,这红色鬼的手指已经戳进了郭大胆的头盖骨里。
兔爷蹲坐在地上,并没有上前撕咬。不能再犹豫了,我冲红色鬼甩出雷符,念诵五雷神咒:“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五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黄符打在红色鬼身上,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红色鬼没有从郭大胆身上下来,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疼痛,反倒是郭大胆疼的嗷嗷的叫起来。
郭大胆扭动着身体,不停地甩动两条胳膊,似乎胳膊里的骨头已经没有了一样。这红色鬼把郭大胆迷惑住了!红色鬼的手指插在郭大胆头上,是为了传导控制。【零↑九△小↓說△網】
这可如何是好,打红色鬼,郭大胆疼得乱喊叫。根本是动他不得啊!
师叔看在眼里,说道:“掌门,反过来试试,打郭大胆!”
这得慎重啊,万一打下去,郭大胆被伤到怎么办?就在我犹豫着的时候,火车用他的青牛臂朝着郭大胆的胸口打出一拳。火车可能也怕伤到郭大胆,出拳的力度明显没有刚才在一号洞打黑影时那么暴力。青牛臂一出,青牛带着红光穿越郭大胆的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
郭大胆张开双臂大张着嘴,喉咙里像是有痰一样,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骑在郭大胆肩膀上的红色鬼,在青牛的冲击下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仰。
“有用!继续!”我对火车喊道。
火车听到后,一拳又一拳的不断击打郭大胆的胸口和肚子,红色鬼被不断奔出的红光青牛冲击着,开始冒出红气。我和师叔都不敢使用法术帮忙,只能看着火车累得满头大汗。
就这样看着火车打了有五六十拳,红色鬼已经在郭大胆肩膀上坐不住了,开始东倒西歪起来。这时,在一边蹲坐的兔爷冲了上来,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屁股就坐在红色鬼的脸上。红色鬼发出一声尖叫,仰面朝下翻了过去。
当红色鬼的手指从郭大胆头上出来时,郭大胆“噗”的从口中喷出一股红黑色气体。我去,牛戳了,这都会口吐莲花了!郭大胆吐完红黑气体,一下瘫倒在地,师叔和火车急忙将他往洞外拽。我握紧判官印,上去就对着红色鬼脑门一阵猛拍。红色鬼尖叫着,颜色慢慢变淡,我不敢停手,继续碰拍。
“嘣”的一声,红色鬼爆炸开来,一阵红色雾气飘荡在周围。【零↑九△小↓說△網】爆炸引起了一阵微风,红色雾气随风旋转。
“火车!来跟我抬下石板。”我向洞外喊道,俯下身子抬起石柜上打开一半的石盖。
“沈掌门,我来吧。”突然听到薛莺莺的声音,我急忙扭头,薛莺莺站在我的身后。镇派灵尊喷气式兔爷薛莺莺,这是听了大圣的话,按耐不住寂寞,幻化成人形要给我们补位了?
我见火车没有回应,就示意薛莺莺来帮忙。我抬起石盖一角等着薛莺莺抬另一边,薛莺莺只是站在原地,用手向上轻轻一扬,石盖立刻飞起,薛莺莺又向右边一挥,石盖就飞到一边。
厉害厉害!精,到底是精,瞧瞧人家这功夫,比我这肉眼凡胎的人厉害多了。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飞起一块石板。
二号洞的石柜中也放了一盏铜油灯,造型与一号洞发现的铜油灯一样。收起铜油灯,我和薛莺莺回到礼堂洞。井山和郭大胆这时都恢复了神志,各自喝着水。将两个铜油灯都装进背包,又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薛莺莺。
“郭大胆、井山,你俩咋样?”我问道。
他俩点点头,我见他俩没什么大碍,又问道:“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郭大胆擦着头上的虚汗说:“刚才太邪乎。我和井山刚搬开石盖,一股红气就窜出来,我正准备掐诀念咒,就感觉背后一沉,眼前一红,啥都不知道了。”
井山接过话道:“我就看见郭大胆站着不动,肩膀上骑着红色的鬼,那鬼你见到了吧,长得跟雷震子一样,就是没翅膀。”
确实是,这鬼像传说中的羽人,只是没有翅膀。但是我看到他的肩胛骨侧面和后面都有凸起,难道是折翅的羽人?
羽人,最早在《山海经》中有记载,称其为“羽民”。古代中国神话中的飞仙,与其他的仙人不同,有翅膀。西周的雷震子就是羽人,这个种族慢慢却神秘消失。西方也曾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发现过“鸮人”,这跟我们的“羽人”应该属于同宗。
我说道:“不管他是什么,都是提醒我们这里很凶险,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后面我们还是一起的好,一个洞一个洞来,两个人一组还是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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