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另一个自己(1 / 2)
江有方这个口气,说明他还有别的办法。但我并不相信,我认为在虚张声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我的剧本里,江有方是不可以动的。剩下的就是时间的问题,这个时候,审判都无效,到了审判时间,我会投江有方一票,江有方会投我一票。1:1我们谁也不会死。
我看着江有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这个时候,江有方看着时间,时间有什么意义吗?
“根据规则两个小时要是没有人被杀害,就会出现投票审判,弃权者将会被随机杀掉。”
江有方沉着的说。
“我当然知道规则,难道你觉得我会弃权吗?”
“你当然不会。”
江有方说着,把手里的石头刀扔了出来,石头刀滑过我的大腿,这一下可能伤了动脉,血流如注。
“你想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这个孤岛上根本没有止血的东西,你会血流昏迷,到了选票时间,你会昏迷到自动弃权。”
我用手使劲按压住伤口,但血还是会毫无顾忌的冲出来,由于失血过多,我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我似乎看到了江有方的笑容,江有方是我参加这个杀人游戏,碰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有办法杀死我。我努力的想着办法,可是越思考,血流的越快,终于还是不支的倒地。
在的意识深处,我隐约的觉得有人走了出来。仿佛是另一个我,他把我推开,从白茫茫的世界走进了我的世界,我的耳朵听到的都是笑声,眼前看到的是概念性的恶魔笑容。
在最后,我听到了江有方的惊呼声,在这个游戏开始后,江有方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样子,他为什么要慌张,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江有方已经死了,他的眼睛快从眼眶中凸出来,血管在眼球上密布着,就像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到底怎么杀死的江有方,完全想不起来,我只是记得,好像他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里竟然真的藏着一个恶魔,也许能用人格分裂来解释这种事情。这只是我的猜想,我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在心中不停的说服自己,只是我自己因为压力,分裂出来的人格罢了。
有太多的谜题等着我去解开,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离开这个小岛,比赛已经结束,我身体的伤痕奇迹般的恢复了。而且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拉杆箱,入手的重量很熟悉,打开之后不出所料,还是一百万。
这样我就能离开小岛了,但我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从江有方的尸体上找到了那本带血的花名册,那里面记载了一些优秀的精英者。这个花名册精英者的名字就是目录,在分页下能看到对精英的具体记录。我大概翻了翻,上面写着:“张爽,扮猪吃虎型选手,喜欢算计他人,能把握细节。江有方,智谋相对差一些,但能充分的把握着杀人节奏,对于计划外的事情,能迅速做出对应,做事严谨,像个军人。”
这些通过简练的语言,介绍出精英堂成员的特点。但这个花名册不是全部,明显看到,后面有一部分被人撕掉了。
我看到这些介绍,突然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在上一场比赛中,因为嘉美的反水,让我小看了鬣狗吴起的实力,总觉得精英堂的人不就是那么回事?正因为这样,这一次我差一点死在了江有方的手里。
在这场比赛里,最后出现了让我无法用言语说明的事情,没有想到的是,活着的我最后都不知道结局是怎么发生的。从现场遗留下的痕迹来看,剧本的内容被扩展了。我本来在剧本里写着,在剩下我和江有方两个人的时候,江有方走动一步,就将自爆身亡。剧本的扩展内容是,在江有方没有走动期间,如果我的行动超出了自愿的限制,江有方吐出双目而死。
小岛上出现了直升飞机,将我接上直升飞机,武装人员用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我下了飞机,又坐上了汽车,最后被推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耳朵里都是熙熙攘攘人群的声音,我喊了两声,没有人搭理我,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繁华的商业街上。
谜团太多,我并不想一口气把它们都解开,因为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是不太现实的。我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当前问题,下一次我如果在碰到精英堂的人,我如何对付她们。
这一次能活下来,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让我都无法否定的事情,这个事情就是,我认为我心里的那个恶魔比我要厉害的多。如果下一次在遇到危机,我能不能转换到另一个人格。
我从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城市有一个特别好的私人心理会所,巧的是这个心理会所的主人也是姓金,金医生会一些催眠术,很有名。
这个会所很好找,我第一次,但看着简约大方的风格,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就仿佛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我又无法对它有任何的描述,事实上我对一切还很陌生,我还需要咨询具体的治疗过程,哪怕我不用考虑付费的问题,我也想把价格问的一清二楚。
报上姓名后,我没有经过任何检查,就被引领到一个房间。服务员和我说,只有重度心理障碍者,才会被带到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特殊的,两张舒适的椅子,平和的环境。你坐在那里,闭上眼睛就仿佛自己躺在海边的躺椅上,柔和的风,略微有些毒辣的太阳,空气清晰,偶尔还能感觉到那些扑面而来的腥气。
等你睁开眼睛,又回到了一个阳光舒适的房间。
心理学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他的房间也同样让人感受到神秘。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胖子,他头发花白,但不短。穿着衬衣,应该是定做的。鼻梁上还有一副平和的圆片眼睛。
“你来了!”
这句很简单的打招呼的方式,却勾起了我心中的一根弦,我几乎下意识的问:“您认识我?”
金医生沉默了,他脸上依旧和蔼,但多了一些纠结,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的心里正经历着极其复杂的斗争。
“坐下吧,吴明!我们慢慢说!”
我更加肯定我的猜测,金医生手里没有任何的资料,他顺口就说出我的名字,一定是和我见过的。不过,我还是依照金医生的吩咐,坐了下来。
“有些东西,我是不应该说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我应该遵守和病人之间的保密协议。”金医生说到这,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表情很痛苦,看样子是忍不住。金医生喝了两口水,才让自己的咳嗽停了下来。
“我是一个心理医生,在这个领域,我得到很多让我笑着死的奖励。在去年我被查出得了肺癌,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我可能这几天就死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秘密说出来之前,和你父亲通一个电话。”
我父亲?好像对我来说,并不熟悉的亲人。我母亲死于一场谋杀,很多人都觉得是,是嗜酒如命的父亲在酒后杀死她的。但警察没有找到任何父亲杀死母亲的证据。母亲死于我十二岁那年,她死后,父亲并没有戒掉喝酒的毛病,他经常拿着一个苹果,就喝的不省人事,喝醉之后,还打我,我经常遍体鳞伤,现在想起来,我几乎记不得父亲是怎么打我的。
十五岁那年父亲喝醉去世,我变成了一个孤儿,跟着一个远方的亲戚过,那只是一个挂牌的地方,在法律上我有一个合法居住的地址。
我记得他们家养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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