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未卜先知(1 / 2)
那汉子却不肯罢休,骂道:“对不起有个屁用,来,我打你一拳跟你说对不起。”说完兜头一拳打将过来,李逸航岂会让他打中,侧头闪开。汉子见他躲避之势,知道遇上了强人,可在白玩姑娘面前怎能失威,一拳不中,二拳再挥。顷刻间二人在酒楼上打起来。
若是在内功未失之前,李逸航只怕一招便能把他打倒,可是自己手指几次点中对方的穴道,竟然一点作用也没有,打在他身上的几拳,也是毫无威力。虽然自己没有被他打中,却是奈何不了对手。
那汉子被他绣花枕头秀般的拳脚打在身上,犹如隔靴搔痒,心中暗道:“这人身法和招式都不错,怎地手脚上却一点儿气力也没有?”想归想,手脚上的动作一点没慢,逼得李逸航东躲西避,没有办法,只得从窗子往街上跳落,但他忘了没有内力之后,空有一身的功夫技巧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从一丈多高的酒楼跳下大街,落地不稳,摔倒在地,还把左脚扭了,站起来只能单脚发力,他生怕汉子追过来,瘸着一腿急忙跳开,那大汉看着他狼狈样子,哈哈大笑,并没有追下去,那白丸姑娘也探头瞧着。
汉子道:“小狗崽子,让你逃了,可恶。白玩姑娘,来我们继续喝酒。”白丸赞道:“壮士,你真了不起,每个人都打你不过,你一定是城里第一勇士。”汉子道:“第一不敢说,但前三肯定有我。”
白丸笑了笑,叫小二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嘀咕几句。小二应声离开。
接着她道:“壮士,我有点儿晕,先回客店休息,这酒菜你自己吃罢。”那汉子连忙道:“白玩姑娘既然头晕,怎能一个儿走路,要是遇上了歹人那怎么办,还是我送你回客店的好。”白丸低声道:“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那多不好意思。”汉子挺起胸膛大声道:“我张治勇最爱扶老奶奶过马路,为寡妇送温暖,送姑娘小姐回家之事常干,已然养成良好习惯,走,咱们这就回去。”白丸姑娘轻轻一笑,脸孔虽蒙在黑纱下,却掩不了风情万种,娇声道:“那有劳张壮士。”
李逸航跳下酒楼后,怕汉子追来,急急忙忙单脚跳到拐角走,向后望,并没人追来,便放宽心坐下,检查自己的左脚,肿了老大一块,心中叹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现下孙建腾和司马媚的心情,自己是真切体会到了,又要回到上白涯寨之前那种被人到处追赶的状态了。”
歇了一会儿,突然见到那壮汉和白丸姑娘下楼,他连忙缩身到摊贩之后,眼见他二人进了斜对面的悦盈客栈,良久没有出来,心中暗想:“白玩白玩,嘿嘿,不玩白不玩,这汉子有福气了。”他找了土郎中擦了药酒,便一蹶一拐去马市场,钱不多,最后只买了一匹驴子。
眼看天色已晚,心道:“现下武功全失,又扭了脚,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当下拿出最后为数不多的银子,要了一间下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丝儿睡意也没有,出来两个多月,不知道芷菲和美兰有没有挂念我呢?以后跟人打架,我须得拔剑,可不能被他们如此欺侮,传出去,那些跟我有过节的人肯定会来找我报仇,那就麻烦得紧。
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了司马媚的不舍脸容,心中情难自已,竟然连一点儿睡意也元。突然,屋顶上传来夜行人行走微声,李逸航翻身坐起,把玉女剑握在手上,心道:“难道消息传得那么快,转眼间便有人来找我麻烦,这可头痛。”用被子盖着长剑,重新躺下,过一会儿,听得轻轻的揭瓦之声,跟着月光漏下,一道光柱射进房间。过一会儿,屋顶之人下了地,跟着有四人破坏窗格,从窗子里钻进来。各人身穿黑衣头蒙黑布,极轻极轻走到床前,一人探头近看,突然床上的李逸航被子推出,一拳打在那人头上,虽无内力,但这一拳比普通人有力得多,登时将那汉子打得摔倒在地。其余三人一看势头不对,纷纷拔出刀剑将李逸航团团围住。
李逸航没有拔剑,看着三人闪闪发光的六只眼珠子,问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三人相互点点头,一人道:“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李逸航微微一笑道:“被人派来干傻事,怎地不打探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白白送了性命多不值,要是我,给一万两银子也不这等傻事。”另一人道:“小子好大的口气,拿命来吧,当即挥刀砍上,李逸航侧身避开,长剑连着剑鞘点刺对方左眼,那人回刀封挡,却挡了个空,陡见剑鞘也暴伸到左胸,大惊失色之下躲闪不及,被剑鞘重重一顿,肋骨断了两根,痛得眼泪直流,另外二人抢上,可都过不了两招,便纷纷受伤,失去战斗力。
一出手就使蜀山剑,果然威力奇大无比,虽无内力,虽然剑不出鞘,却举手投足间便重伤三人,连逃跑的机会也无。李逸航慨叹之余将被单割成一条条,把四人手脚捆了,再揭开脸上黑布,四人都不认识,李逸航坐在椅上,喝了口苶,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回答过问题的不用死。”
一名黑衣人连忙抢着道:“是一个女子,她坐在轿子子里,我们看不到她的容貌。”李逸航哦了一声道:“奇怪,我没得罪过女人啊,怎地遇上这样的棘手事,她有没有跟你们说事后怎么见面?”另一名黑衣人道:“没有,她先给我们钱,指明地点人物就离开。”李逸航寻思:“这女子可能只是派他们来试探我,来探我的虚实,什么人这么快便得知信息,知道我武功尽失,因而派人来取我性命?”
沉吟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打探清楚就接了这任务?”第三人抢着道:“那女子说你武功低微之极,就一个人也能搞掂,给的银子又多,因此稀里糊涂接了下来,打搅公子清梦,实是罪该万死。”李逸航听到银子二字,眼珠发亮,问道:“给了多少钱,带来没有?”由于被打一拳的那个人还晕倒在地,断了肋骨那人道:“我替他回答,给了一百两,放在家里,没带来。”看到李逸航大失所望,连忙道:“公子,我们每人身上都带了银子,加起来怕也有十多两。”另二人道:“是,是的。”
李逸航笑道:“那岂不是抢你们的钱了吗,这多不好意思。”三人齐声道:“我们是心甘情愿送给公子使,不是抢,决不是抢。”李逸航挑断一人缚绳,说道:“那把值钱的玩艺儿拿出来瞧瞧罢。”那人见他如此好商议,连忙把四人身上物品掏出来,除了十五六两银子,没什么好东西。
他将银子放入怀里,寻思行踪暴露,蓉城已不能呆,趁着天黑赶紧走人罢。当下将那人又捆上,说道:“你们四人先不要叫,等我离开了再说,知道吗?”四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他押金也不要,走到马棚里牵上驴子就走。一路上摸黑行走,倒也没出什么意外,天亮时来到一个小村,向老人问清路,又再前行,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小镇上,往身后看看,并没有可疑人员跟着,心下盘算,除非那人能未卜先知,否则定然不知道我已夤夜离开蓉城。走了许久,肚腹空空,进一家小店吃了个大饱,没有耽搁,继续东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