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于碗,锅碗瓢盆的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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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严不闻,来上海有点事情,在火车上时,被一位你的同道给偷窃了衣服,衣服倒是无所谓,只是里面有重要的信件,希望能寻回。而我见小兄弟,和偷窃我衣服的乃是同道中人,于是想问一下,小兄弟认不认识此人,如果能帮我找到他,必当万谢,届时我会给小兄弟一百元的酬劳。”严不闻也是实话实说。

“一百元,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这么寒酸的人,还能这么有钱,一百元说来就来?”小绺拍了拍严不闻的肩膀,很是不敢相信,但也似乎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也就暂时勉强相信吧。

“小兄弟,衣服都被偷了,钱包什么都在里面,能找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哪有那么讲究。”

小绺看严不闻这样,笑了笑:“说的也是,不过偷你衣服的人是不是有恶趣味啊,或者是一位女小绺,说不准还是好事呢。”

严不闻笑了笑,不做反驳,现在希望全在这小兄弟……或者说瘦弱的一位小姑娘还差不多,虽然穿着臃肿的棉袄,遮挡了身材,带着一个毡帽,将头发全部遮挡住,加上黝黑的脸蛋,上面还铺满了仆仆的灰尘。但那女孩的声线,没有喉结,和一个小鹅蛋脸,如果严不闻这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姑娘。恐怕真得去看眼科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这小姑娘的反应,于是还是假装看不出来,以“小兄弟”问候。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帮下忙?”

“可以啊,白赚的钱不赚白不赚,我可说好了,你说的人我认识我就帮你们介绍,如果我不认识,那我可就没辙了。还有,先……”小绺笑着伸出手,摩擦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严不闻只能将口袋中仅剩的三块八毛递给了这位小绺。

“就这么点啊,起码也得五十块吧。”小绺嘟着嘴。

“大哥,我被偷了啊,随身携带的银号票据全在里面,我能拿出三块八已经不错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偷了,行吧,看来你也是个信得过的人,说吧,那人长啥样,说不准我还真认识。”小绺看着手中的三块八笑个不停,她绺窃一周恐怕都没这么多钱。像刚才从一人绺窃到的一个荷包,里面也就几厘钱,真是让她无语,装个几厘钱还用这么大个荷包,也不嫌丢人。

小绺将手中的三块八数了好几遍,数一遍,笑一遍,真有这么好的事。

严不闻回想了一下,道:“这家伙贼眉鼠眼,鞋拔子脸,瘦的跟猴子一样……”

“在哪碰见的?”

“天津去北京的火车。”

“哦哦,你接着说吧。”

“哦,对了,鼻子旁边还有颗痣。”严不闻想起来,这颗痣就是他最大的特色。瘦皮候,鞋拔子脸,痣,基本能描绘出一个轮廓了。面前这小绺听严不闻说完,惊讶的睁大了嘴巴:“有颗痣,是不是穿的还挺整齐,衣装革履的?不像我们穿个大棉袄。”

“你怎么知道?”严不闻好奇问道。

“哎呀,没办法了,你这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我也不要你钱了,这个忙我没法帮。”小绺将钱塞给严不闻,严不闻没手拿,于是小绺就将钱塞到他胸口,小绺也讲道义,不该贪的便宜不贪,于是就准备走。

严不闻赶紧拦住:“小兄弟此话怎讲?”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人我确实认识,在我们这“老荣”圈,也是个人物,人称“鬼手王七”,所以我还想在这混,我不想得罪他,你还是另外找人吧。”小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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