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新的决心,圣光的黑暗（1 / 2）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在餐厅里用餐的时候，尽管杰克和凯文特地挑了一个远离还在讨论今天外面战况的人们，却还是没法好好的吃饭。

坐在角落里，只有主厨一个人忙碌的柜台前，几名亲卫队员或站或坐，手舞足蹈的讨论着今天听到的捷报，以及自己漫不经心毫无根据的添油加醋了一番的战况。

整个餐厅里，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冷静在这里简直就是异样的存在，被当做遗物排挤在了角落里，完全就像是结社真的认输了一样。

“唉……”

艾丝蒂尔拿着一杯饮料走到杰克面前，还没等杰克的邀请，就坐下来一副苦瓜脸开始向他大倒苦水。

“嘿，怎么了，今天的进展不是挺顺利的嘛。”杰克笑道，“干嘛摆出这种脸色，高兴一点。”

“……别说了，战斗很顺利是没错啦……可是……”

“…………艾丝蒂尔，难道你还在想那个孩子的事？”

刚刚和杰克不经意间聊到艾丝蒂尔时，凯文就发现了傍晚从琥珀之塔回到埃尔赛尤上时，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道在他和杰克忙于和莱德作战的时候，他们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凯文多少有猜到，也许是因为那个叫玲?海瓦斯的执行者。

事实也印证了他和杰克想法，所以他有点好奇，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玲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这个元气满满的少女变得如此失落。

“好啦，乖丫头，那个臭小鬼又怎么了？”

“什么奇怪的称呼，不要随便改称呼啊你。”

莫名其妙的称呼，艾丝蒂尔突然板起了脸，下巴贴在桌上，整个身体缩在桌子后的仰视着杰克，眼神嫌弃哀怨的仰视着杰克嬉皮笑脸的轻佻。

“啊……话说……”

杰克喝着汽水，用嘴角吮吸着吸管，眼睛微微下撇的看着下巴贴在桌上仰视他的艾丝蒂尔。

“怎么了？”

“嗯……就是……”

扭扭捏捏，欲言又止。艾丝蒂尔的眼神飘来飘去，忽然和杰克与凯文对视上，然后又立马闪开，一副纠结的模样贴在桌上。

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说了出来。

“我会不会已经伤到玲了？什么都不懂，却对她妄加指责……”

“什么，不会吧。”

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杰克听完了艾丝蒂尔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告诉他的话，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呛得一鼻腔都是酸酸刺激的汽水。

“别，别笑啊……”艾丝蒂尔窘迫的把头埋得更深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

杰克的笑让艾丝蒂尔很不理解。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她觉得杰克一定是在嘲笑她的自大与单纯吧。

今天玲那激动的模样，握着镰刀时，稚嫩的脸上却是杀气腾腾的色彩，空洞的眼神里那看着就令人心酸的冰冷。

十一岁，本应是挂着纯洁无暇却又充满好奇的眼神，洋溢着在周围的人关怀下健康成长的幸福笑脸，却变成了这副样子，让艾丝蒂尔怎么能不刻骨铭心？

但除了心痛，巨大的实力差距却又让艾丝蒂尔对玲感到前所未有的望尘莫及。

听着艾丝蒂尔对自己难得一次的大倒苦水，想来想去，杰克还是决定告诉了艾丝蒂尔她应该知道的事情。

“没有笑你啦，艾丝蒂尔，我只是有点惊讶，没有什么人生阅历的你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像我跟葱头怪在社会上这么久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事，你轻易做到了，所以就感到很意外又很妒忌啦。”

“谁是葱头怪，你才是葱头怪呢。”凯文没好气的瞪了杰克一眼，吸了一口汽水。

“这样啊……不过……像我这种既没有人生阅历，又被大家保护着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去拯救那个孩子呢。”艾丝蒂尔失落的说道，鲜亮的双眼也随之黯淡了下来，“我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哈哈哈，哪有的事，振作点振作点。”

对艾丝蒂尔没信心的苦水，杰克只是一笑了之。

也许这些事艾丝蒂尔本不应该知道的，但出于自己的眼光的自信，还有对艾丝蒂尔的支持，杰克还是把关于玲的事情告诉了艾丝蒂尔。

一开始，艾丝蒂尔有些震惊，在那之后才开始慢慢思考着杰克告诉她关于玲的事。

跟从莱德口中的哈梅尔的惨剧一样，世界的阴暗又一次的暴露在了这个充满元气的女孩面前，让她感到震惊的难以置信，还有对那些她不曾知道的悲惨世界的难过。

“…………”

也许是杰克讲述的方式太有代入感，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艾丝蒂尔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随时会决堤而出的在眼眶里打转着。

“在那之后，她真正的父母其实也来过我们的事务所，委托我们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结社的一员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

“都是d∴G教团干的好事啊。”凯文说道，“之前我从那群恶魔的手中救下过一个孩子，但是很遗憾……”

“后来各种法术和暗示都没用了，是吗。”杰克的视线从凯文身上离开，仰视着风扇转动的天花板，在地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那件事我听说过，你后来把那孩子超度了吧？”

“是啊……”

“唉，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讲到这里，杰克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那个被他砍下头之前，还高喊什么什么万岁的人，总之就是教会绝对不认同的东西。给凯文神父办的话，这些人的死法也许会更惨吧。还不如一个痛快点的了结方式比较好。

也忙完了的约修亚，看见杰克和艾丝蒂尔坐在一起，过来看见艾丝蒂尔一副要哭的样子，再看看杰克讲述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今天的事，约修亚也感到很意外。在他的印象里，玲并没有一次像今天如此的激动过。

“其实……玲她是一个天才。”

知道艾丝蒂尔的想法，约修亚在一旁配合着杰克，继续补充着艾丝蒂尔能够接受的理由。

“瞬间吸收周围的情报并转换成了自己的力量，迅速适应周遭的环境，并改变自己和周围的环境，她好像天生就具备了这样的才能。”

“………………”

约修亚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杰克。那份以无人察觉到的姿态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像刀子架在脖子上一般的冰冷无情。

“那孩子，在被结社收留之前的环境非常残酷，但和我不同的是，她的心并没有坏掉，这是她能够保持自我的理由……”

“但，但是这样的话……”

艾丝蒂尔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