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故土祭奠(1 / 2)
再一次踏足这片青山绿水,熟悉的场景映入眼中,生意盎然的一片碧绿此刻在风韧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美感,而是不断刺痛着他的内心,将曾经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深埋的悲痛再次唤醒。.访问:.。
本身,他早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回到这里,却是不敢。比起当年那个实力不足界级该畏手畏脚的弱冠少年,现在的他成长了何止百倍,但是一旦提及此处,心中的丝丝伤感却是依旧无法散去。
当年的事情,就好比一场梦魇,仍然在他心中肆虐,不过也早就没有当初那般能够‘迷’‘乱’心智的程度。
下意识紧握住了身侧风轻柔的小手,风韧叹道:“轻柔,我们进去吧。该来的,始终逃避不了。”
若不是她在身边,也许他还真不敢来。
五年多了,当初信誓旦旦许下的复仇之言,却是至今没有着落。冥狱之人杀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与当初的惨案有联系的寥寥无几。
现在的风韧,不再会因此噩梦中的回忆而惊醒,内心的逐渐强大也是令他可以差不多摆脱曾经的束缚。只是,血仇未报,他不知道自己有何脸面去面对曾经的一位位长辈。
心中同样‘荡’漾着伤感之意,风轻柔反握住风韧的手,低头说道:“嗯,风韧哥哥,我们走吧。这么久了,也确实早该回来看看了。当初的我们是那么的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毁……”
与她一同携手缓缓重新踏入到群山环绕之中,当一座荒芜的寨子终于浮现在视线中时,风韧止步,有些犹豫,随口问道:“对了,轻柔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的我是通过族长打开的密道逃出去的,可是你究竟又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出现在湮世阁。”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完全记不清了,最后的印象是有个人拿着沾满血的长枪朝我走来。而后,一道寒光闪过,我昏‘迷’前似乎看到了那人被斩成两截,究竟是什么人动的人,根本看不清。再次苏醒时,就是那次和风韧哥哥打起来的时候了。”风轻柔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前方随是荒芜却依旧可以看出几许熟悉的寨子,幽幽说道:“也许,等一下可以回想起些什么来。”
寨子中,陈旧的一座座木屋早已被一片片翠绿的苔藓所覆盖大半,一看就知道早就无人居住。地面上还残留着一道道‘交’叉的划痕,曾经的烟熏与血迹尚还残留着点点痕迹,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彻底消失。
有些伤痕,就算愈合了,曾经的痛又如何可以忘却?更何况,有些伤痕永远也不可能痊愈。[800]
缓缓穿过前庭,风韧一脸‘阴’郁地带着风轻柔走入到后院中,在那一圈耸立的两层木屋正中空地之上,一坨坨土堆耸立,每一堆前都是‘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却是没有任何字迹留下,只能看到风雨侵蚀之后留下的痕迹。
当初,第一次到达苍宇教后,风韧就请求过风恒派人回到这里一探究竟,这些墓也自然是那些人帮忙立下的,只是不知道每一位亡者的姓名,所以只能留下无字的墓碑。
而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丝毫勇气回来,更没有勇气去辨认每一具尸首。
目光迅速扫过此处的所有墓碑,很快一个数字便是浮现在风韧心里,他点了点头,苦笑道:“没错了,数量正好对上,再加上我们两个,人数齐了。”
说罢,他一扬长袍下摆,猛然双膝跪下,朝着前方耸立的上百座简易坟墓毕恭毕敬地磕头,每一下都是额头重重撞击在大地上,没有用丝毫劲力保护。
每有一座碑,便磕三个响头,等到终于完成之时,已不知过去多久,风韧抬起的头上一片红肿,破皮大块,鲜血直流。
而在他眼中,更有泪水朦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在一旁,风轻柔也是跟着一起磕完了头,娇白的肌肤上占满着尘土,倒是并未红肿流血,当她扭头一望风韧时才猛然发觉到,原先自己无意识中并未散去萦绕周身的劲气防御,所以才毫发无伤。
“风韧哥哥,我错了。”
说罢,她身形一俯,额头还没有再次磕在地上,却是被风韧横臂拦住。
“轻柔,够了,你的心意到了。”
而后,他拽着风轻柔一同起身,又是无奈一叹:“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这可怎么办?你爹娘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闻言,两行泪水也是从风轻柔眼中滑落,她呜咽道:“是啊,连爹娘埋在具体哪个位置都不知道,我真是……”
话未说完,她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三记响头,抬起之时,这次额头也是红肿一片。第一时间更新
“爹,娘,轻柔回来看你们来了,风韧哥哥也在这里。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好,不用你们担心。”
风韧也是跪下在她身边,轻轻抓着对方的小手,朝着前方的墓堆又是一拜,扬声说道:“七叔七婶,你们放心吧,轻柔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小时候,你们常开玩笑说等我们两个长大了,正好配成一对成婚,族中其他的长辈也是如此看法。今天,当着所有长辈们的面,我风韧发誓,一定会娶轻柔的,今生今世不离不弃,你们放心好了。带着你们的那份遗憾,我们会一起好好继续活下去的。第一时间更新”
说罢,他伸臂一揽,将风轻柔搂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淡淡一笑道:“轻柔,你愿意吗?”
风轻柔嘤咛一声,突然间神‘色’大变,眼中充满着一阵不敢置信:“那个那个那个……风韧哥哥你刚才说了什么?当着这么多长辈们的面,你刚才说,说,说……”
“嗯,我刚才说了,我会娶你的。怎么了,难道轻柔不愿意吗?”风韧点了点头,一脸的温柔。
“不不不不……我是说,不愿意,哦不对!是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呢?”风轻柔已是语无伦次,晃动着小脑袋嘀咕不停:“风韧哥哥怎么会在这里说这种话呢?明明,之前还很庄重沉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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