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艰难的决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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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的风格,让他没有在信件中,做什么云里雾里的说了很多的东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告知了仁宗这个结果。

长达数十页,几千字的叙述内容,开门见山的只有一小段话,那就是告诉仁宗结果,赵昕这个身份,必须要退出历史舞台,以后的他,将会是苗家四子苗定。

这是仁宗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赵昕并不单单是他的孩子那么的简单,他是皇位继承人,是他最看重的。

仁宗有些失望,这还是之前薛玉讲,少年老成的儿子么,为什么这么的胆怯,虽然他还是一个孩子,可是皇家从来都没有弱者,也没有孩子的。

这也是仁宗出离愤怒,并且失声叫出来的根本原因,气愤之下,他甚至要把薛玉叫进来,当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薛玉已经出去了,仁宗那么的聪明,当然明白,薛玉为什么出去,作为他派去保护赵信的,他或许没有看过整个信的内容,但是肯定知道信的结果。

仁宗从来都是相当理性的,哪怕面对着赵昕可能死去的前提下,都愿意静静的等待,而不是迁怒,哪怕是出离愤怒,却还是没有失态,他在叫出来之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了信。

开门见山的写法,在信的开头,已经告知了仁宗,赵信想要干什么,可是仁宗还是想看看,赵信到底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跟其他的奏折,卖弄文字,云山雾罩的修辞了一大套不一样的是,这些东西都言之有物。

仁宗看着看着,甚至仔细的把信看了一遍,甚至之后,又继续看了一次,看完之后,仁宗也默然了,没错,赵信在信之中,用了很长的篇幅,把这样做的原因,甚至是以后的担忧,都讲了一遍。

之前说过,仁宗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也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否则,不会在北宋的财务状况,还没有恶化到无法抑制的程度下,悍然决定,重用范仲淹,开始变法,也不会因为范仲淹变法之中,产生的种种问题,立刻终止了变法。

对于范仲淹这个,以文正为谥号的,甚至是两千多年的封建史上,个人操守方面,几乎是巅峰的人,他依然忍着不用,让范仲淹在仕途上,遭遇了滑铁卢,一直外放地方,最终因为身体恶化,身死在任上。

从范仲淹的身上,仁宗这个人很冷酷,可是对于大宋来说,是一个幸事,鲜明对比的就是英宗的继位者神宗,同样是变法,王安石依然是一个个人操守不错,甚至是名望很高的人,神宗也对于王安石,相当的相信,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王安石的变法,葬送了北宋的最后一份元气,靖康之耻的起点,不是宋徽宗和宋钦宗的无能,根基是在王安石变法上面的。

为了变法,王安石和追随者,跟范仲淹一样,把科举这个抡才大典当做了工具,把对于新法的支持,写入了科举之中,造成了一大批的追随者,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投机者**臣。

最终,变法变了味道,特别是在保守派的反对下,连韩琦这个在青年时代,追随范仲淹变法的改革派,都变成了保守派的,新法执行能力,当然是出现问题,最终,为了反对而反对,北宋的朝堂,成为了党争的存在,北宋也在无端的争吵之中,丧失了最后的机会,到了靖康之耻的时候,百万禁军最终成为了表演者,唯一有战斗力的,只剩下西军了。

正是因为这样,仁宗的地位,在历史上才那么的高,他的很多决定,不是出自自身的喜好,而是放在国家的基础上面,从这一点来说,仁宗是一个好皇帝,除了在晚年,因为中风的关系,错乱的几年,仁宗在位的时候,北宋各方面都表现的不错。

正因为这样,仁宗才能够看出来赵信写的东西,幕后者的已经做到了这儿程度,甚至连保州兵变这样的事情,都弄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弄。

一个保州兵变,死伤的超过十万,还有巨大的经济损失,万一还有类似的事情,仁宗不敢想象,当烽烟阵阵的时候,他还能不能保证朝堂的稳定。

放赵信在外面,类似的事情还会接踵而至,真的让赵信回来之后,对方就会收手么,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收手,就如同一个赌徒一样,已经压上了全部身家,他在输光,或者是借到的钱彻底输光之前,他会下场么?

国运不是赌博,可是对于想要争夺这个位置的人来说,这就是赌博,为了获得这个位置,他们不惜压上一切,什么国家命运,什么大局,为了最终的结果,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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