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严打的反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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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地处内陆,降水量本身就很小,冬天也不可能随时下雪。

果然,在巫山回来的第二天,天气晴朗,只有凛冽的北风时不时呼呼吹过。

两位娇妻许久不见,三人大被同眠,说不尽的恩爱。

巫山发现自己的体质越来越好,昨晚折腾大半宿,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带着儿子们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吃过家里熟悉的早餐,巫山安步当车,直接走过去上班。

由于回来的时候,除了李开军和闫海东,没有通知别人。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一直都有人行注目礼。

身为省委常委、地委书记,哪怕在一个大院上班,一般的人是没有那个资格打招呼的,即使称呼一声,巫山也只是轻轻颔首。

新来的地委办公室主任叫曹德彪,一个在东北人听来很虎的名字。

“书记!”想来他一直在注意着,刚进屋他就在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巫山沉声说道。

“曹主任,在欧洛泰还适应吧?”他面带些许微笑。

新的地委常委班子,组成十分复杂,从以前的两派三派到如今的各自为政。

也许巫山仅仅是地委书记的时候,曹主任还有信心联合下其他常委,在常委会上合纵连横。

随着巫书记担任省委常委的红头文件下发,像曹德彪这样的常委们马上偃旗息鼓,没了在常委会上争斗的心思。

“挺好的,书记!”他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您今天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我在办公室里看看资料,”巫山拍了拍厚厚的绝密字样的宗卷:“谁都不要打扰我。”

“专员呢?”曹德彪刚把这句话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一样!”巫山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走出办公室,曹德彪发现尽管是大冬天的。自己的背上全部是汗珠。

糟糕,还没给书记说秘书的事情呢。

算了吧,谁都不要打扰。自然也包括了自己。

巫山是临时起意的,本来准备向找范才真交交心。后来觉得没有必要。

不要说如今他是专员,就是汪恩冒还在维省又如何?

昨晚听李开军汇报的时候,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崔虚懿本身就是一个待业青年,在严打中因为检举立功,从此才踏入政途。

在巫山的记忆里,对严打没什么感觉。

既然这家伙检举了人,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好货色,那说明严打中肯定有不少冤假错案。所以就来看看宗卷。

刚到办公室,看到资料已经在桌子上了,估计是李开军亲自送过来的。

严打是中国司法名词,为依法从重从快,“依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的简略表述。

这是解决一定时期中突出的社会治安问题,而依法进行的,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活动。

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难以想像:组织家庭舞会、婚外性关系、甚至偷窃少量财物会判死刑。

男女恋爱稍稍出格,或者衣着暴露,会被判刑送去劳改——这就是1975年严打期间发生的事。

采取运动的方式打击刑事犯罪,脱离法制的框架。究竟有多大的效果呢?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短期内十分见效,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会给带来社会的长治久安。

更重要的是,严打“从严、从重、从快”的“三从”方针,无视法律,造成了不少冤案错案。

1975年8月25日,中、央发出《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提出从现在起,在三年内组织三次战役。

从1975年8月上旬开始到1984年7月,各地公安机关迅速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第一战役。

这里面有很多的案例,要不是巫山对公安这一块很熟悉。还不能快速的

迟大宝就是这次战役中最著名的一个案例。不仅因为他正当红,还因为在1997年新颁布的《刑法》中取消了他所犯的流氓罪。

他是天山电影制片厂的一个当红演员。几个个男孩和女孩经常在一起玩,听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跳贴面舞,看内部小电影。

当时,他们根本没在意这种“超前”的行为是否影响到邻居休息,更没有想到是否引起了邻居们的反感。

大宝甚至还轻率地与一个女孩子发生了性关系。

结果,当1975年席卷全国的“严打”运动开始后,正在南疆某县外景地拍摄的迟大宝突然被北疆公安局拘捕。

原来,迟大宝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家的行为,被邻居告发为“跳光屁股舞”,“集体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了!

此事被媒体披露后,一时间全省哗然。

维省审判委员会迅速做出决定:迟大宝一案,所有涉案人员均按“流氓罪”论处;迟大宝的行为已构成流氓罪,监禁4年!

马晓燕:欧洛泰的单身女士,好交际,喜跳舞。

“严打”以前,公安派出所曾经找过马晓燕,询问她的跳舞情况。

马晓燕坦白有数百个男女前后参加家庭舞会,有些男人还和她有过更亲密的关系。

站在今天的角度,也就是恋爱关系与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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