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五疾风知劲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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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看到父女俩如此亲近,心情仿佛好了很多,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温柔慈祥的男人,不冷不热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雪儿了。”

福王轻轻的吻了女儿的脸颊一下,然听闻宛若这句话,目光微微一寒,“你这是什么话,我这几日实在是忙,故就冷落了你们母女。”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不快,他希望宛若能够如之前那样对自己温柔如水,而不是横眉冷对,他虽然欣赏与宛若的不逊,可却并非刻意容忍与纵容,他自认为自己对宛若已经包容的够多了,迁就的够多了,自己不是没有底线的。

宛若微微轻笑,依然不冷不热的回应着,“是啊,忙的连看女儿的时辰都没有。”

“你——”福王面对宛若这话中有话有些忍无可忍了,然而看到女儿单纯的眼神,柔弱的身子,他还是强压怒火,小家伙始终依偎在福王的怀中不肯下来,看到女儿对自己如此依恋,身为父亲的福王也知自己的确是近来忽略了她,故对于宛若有些刻薄的话他也只好忍了,容了。

春香她们把残席撤下之后忙给夫妻二人沏了一壶茶,然后就都知趣儿的退了出去。

宛若虽然嘴上的话很硬,表情很冷的,可她还是为福王倒茶,看到对方挨着自己坐下来,她并未躲闪。

小茜雪正是好动的年岁,赖在父亲怀里一会儿就觉得不自在了,然后挣脱着要下来,福王无奈只可松手让她下来,小茜雪在房间里来回的跑来跑去,玩儿的很是自在。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干嘛还来我这儿?”宛若喝了口茶,轻轻的把茶杯放下,侧身望着正在看着自己的男人,她有些哀怨道,话语里充满了无可奈何,而眉宇之间散着淡淡的惆怅。

福王闻言微微叹息了一下,眉微微一拧,勾了勾唇,微微沉默了片刻,手轻轻的搭在宛若的肩头,语带沉重道;“这不是你的错,是皇帝太卑鄙,龌龊,你这么弱小,哪里可能是她的对手。”宛若分明听出了福王还是不相信自己和皇帝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他还是认为自己这一回再一次被皇帝玷污了身子,对于福王眼中含着的深深怜爱,宛若不屑一顾,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朝一旁挪了挪,从而甩开了福王的手,“我到底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这一回我和皇上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们虽然在茶楼两个时辰,然而我们自始至终都保持距离,我只是为他沏了一壶茶,下了三盘棋,一起随意的谈了些关于茶艺,关于棋艺,还有一些治国方面的事,多半我只是一个听客罢了,我承认皇上对我动手动脚,可却没有越过雷池去,真的,你也知道我素来高傲,不轻易说出一个求字,可这回我真的求你求你相信我好吗?你可以不相信皇上,但你难道也不相信我吗?”说好了不流泪,然而宛若的话音刚落,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出了眼角,顺着她白皙惆怅的容颜缓缓下落,在灯光下那流落的眼泪晶莹如珠,分外夺目。

福王素来心狠,然却唯独会摆在宛若的眼泪里,每每看到她这样梨花一枝春带雨时福王的心就会彻底的阮下来,就会乱了方寸,为了让她破涕为笑,瞬间自己仿佛可以为之倾尽天下。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若若每一次看到你流泪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乱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哎!”福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边轻声叹息一边伸手为宛若擦去泪痕,嘴上说相信,可他的心却不然,对于此他真的无法释怀,心中千千结无从打开。

宛若不想和福王之间的关系回到了那若即若离的时候,为了挽回他欲离的心她不惜舍下所有,哪怕是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尊严,不知何时她居然可以为了留住一个人的心而甘愿让自己卑微起来,这四年上下的婚姻生活早已打磨掉了宛若身上的很多处棱角,原先的她不曾轻言舍弃自己的骄傲,对于情爱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来时我全心全意,去时我潇洒目送,然而与钟离文俊的那一段,已经与福王这几年的相离,相原,一步步到了相近,相亲,以至于相依相偎这其中不光是福王的转变,其实很多时候也是宛若在改变自己,一份美好的爱情可以地久天长光靠一个人的包容是不够的,更多的时候是俩人一起相互包容,相互忍让,相互拥抱,相互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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