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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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荡过万重山,此时称舰也枉然。

面对着今非昔比的查尽,那女子自是已经吃了一亏了,见他现在飞石断手,便也深知若再与他纠缠也是枉然,但不知怎的,却又有些庆幸,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却又不知为何,只是没来由地看了那司马焯一眼,随即定了定心神,便对紫荆说道:“紫荆舵主,如今不知为何,这小子功力大增,我之前与他对了一阵已然落败,现在仅我们几人恐怕不是对手。”

那紫荆闻言也确认了眼前这家伙武功高强的事实,不由还是有些觉得不甘,说道:“但此次若放了,等同放虎归山,他武功数日达成,恐就此放任便到以后也越发再难抓他。”说到此处,便将心一横,说道,“虽知不敌,但我等若是怕了,圣母知道也会怪我们不全力以赴,不如还是拼死一搏吧。”

那女子不想这紫荆竟然如此顽固,不及阻止,便已然一跃下马,她左手未伤,便左手出掌便向查尽打去,查尽见她断了一手竟还要以死相搏,不免有些惊愕,但是她已至跟前,也不由得怠慢,随即挥掌相迎,鸣鸾掌破空而发,掌未接触,内劲已发,只震得那紫荆向后倒去,口吐鲜血,不由说道:“这不是鸣鸾掌吗?这小子跟落霞派又有何交集?”转念一想,又道,“不对啊,当年灭落霞一战我参与了,与他们门人交手不少,这虽是鸣鸾掌的招式,却不是鸣鸾掌的内力所催动。”随即便怒问查尽道:“臭小子,你这不是鸣鸾掌,这是什么邪门武功,我怎么从没见过?”

见自己一掌将那对面的妇人打退,查尽也不理会她的发问,只回答:“能赢你的便是好功夫。”说罢,便将手伸向司马焯,司马焯此时也知道再不走便有些过了,便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便见那女子却也在看他,只听身旁查尽说道:“司马兄,你愣什么?”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拉住查尽,一跃上马坐在查尽身后,随即查尽便策马转身就要走,那紫荆见他们要走,怒道:“休想走!”说罢,便同那鱼儿和燕子一同,扑向二人,查尽忽觉背后风声鹤唳,知道她们又扑将而来,便也不回头,便运足内力,向后打出一掌,内息层层而上,便是把三人又震飞老远。

此时,司马焯却又回头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不由依然未动,想是不会出手,想到着即将离开,心中却似不是滋味,随即问了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声音不轻不重,却又恰好听在那女子耳朵里,她好似想要回答,张口动了一动,却又好似并未出声,而查尽已然骑着黑马,带着司马焯火速离开,见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那女子便不再多言,忙下马来到倒地的三人面前,问道:“你们没事吧?”

“你为何不出手相助?”那紫荆不等被扶起,责问道。

那女子好似知道她会如此责问,便也随即答道:“我先前被那查尽重伤,气息紊乱无法运功。”

那紫荆闻言也就不便多责难了,只道可惜:“真是想不到,这家伙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你尽得本门绝学,居然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回去,也免不了圣母的责罚了。”

见她们如此,那女子心中却也清楚,此次志在必得之事,却意外失败,料圣母也不会高兴,便扶起紫荆及那两个侍女,查尽虽然以压倒性的优势胜了她们,却好似留有不少力,并未伤到她们多少,便也就翻身上马,径直回了门派。

不多时便入得山中一处,此处鸟语花香,群山之间立与最高之处,当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气派,门前守着两名弟子,见四人来到,忙拱手相迎:“拜见圣女,拜见紫荆舵主。”

回了礼那女子便问道:“圣母呢?”

其中一个守门侍女说道:“正在正厅等候圣女归来。”

那女子心中不由一沉,想是圣母必然也是等候她带来好信,却是失败而归,便也没多说,便带着紫荆以及两名侍女径直走入正厅。

正厅富丽堂皇,雕栏画栋,珠宝勾嵌好不奢华,正前便有一帘子,轻纱坠珠也是华丽,里面坐着一女子,面遮薄纱,该是有些岁数了,但体态依然婀娜,肤色白皙,头发乌黑,也不似中年之态,那四人进去便拜道:“参见圣母。”

里面的圣母音色婉转,好似黄莺,只听她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你说的人质呢?”

那女子好似有些为难,迟迟没有回答,只听那紫荆说道:“属下无能,刚行至我派地界,便被那查尽赶来,救了回去。”

“什么?”那圣母好似有些大怒,说道,“你们四个人,还让一个臭小子给得了手?”

“属下无能。”紫荆赶紧说道,“只是那人武功实在高强,便是一掌便已将我击败。”

“一掌?”那圣母听闻此话,好像若有所思。

而那女子忙上说道:“是的圣母,那家伙起先分明武功平平,但忽然间武功大增,就连弟子全力也经不住他一掌,反而被他所伤,而此次救人他更是暗中偷袭在先,打断了紫荆舵主的一条手臂,故而我方实力也大打折扣。”

“什么?”圣母闻言更是吃惊,随后好似责备的语气也放了下来,问道,“算了,你们都受了伤,证明这小子确实厉害,紫荆,你先下去找大夫治伤,鱼儿、燕子你们也先退下。”

“多谢圣母。”既然圣母好似不怪罪,那紫荆便也不再多言,便和那两个侍女退出正厅。

等三人出去,只听帘中圣母说道:“朦胧,你过来。”

只听得那女子闻言便说了声:“是。”便起身来进到了纱帘之中,又半跪在圣母身前,只见那圣母忽然伸出一手,按在这个名曰朦胧的女子身上,朦胧顿时觉得一股内力涌入,却也不是要伤她,便也没运功抵抗,不多时,圣母收了手,随后说道:“你内息确实紊乱,但并无大碍。”

朦胧忙谢过圣母:“多谢师父为徒儿疗伤。”

那圣母也没应她这一句,而是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朦胧回道:“我照师父的意思,去寻那查尽,不想正巧遇见,便按照师父所示,直接告知其身世。”

“既然如此,为何会与他动起手来?”圣母言语忽然转厉。

朦胧忽然心生惶恐,忙说道:“师父之前查到他成一盗贼,便让我假扮他做一个案子嫁祸到他头上,然后再找上他告知自己身世,逼得他不得不寻找《叹辞赋》,但是徒儿找到他时却发现他身边已有迷蝶谷的少主和一个白帝城的弟子,而且他好似也拜入了落霞派余孽的门下,所以当深知我们几派与他家先祖的渊源,定知要再好言相劝便是不能了,所以斗胆改变计划,告知身世后便想想强行将他带回。”

其实此言也不假,只是隐去了她被司马焯无意窥见自己沐浴,才先动了手露了自己的门派才以至于不可收拾的地步之事。

圣母听到这儿便不由说道:“想不到迷蝶谷和白帝城的人先找到了他。”

朦胧忙说道:“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身世,只是碰巧在一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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