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 / 2)
二十有余得巨变,辗转庐州遇所幸。拜得同日再比试,花落谁家看真挚。
王忱也是忙抬手回礼道:“卓公子客气了。”说着,便也摆开架势,只听得秦管家一声:“开始!”以后,二人便各自出手相向。
果然,这个卓飞不失为文武双状元的实力,武功更是比之前任何一人都要好得许多,其实王忱也早有心理准备,他自与那王铎交过手,也知道他的臂力不小,卓飞却也能单手托住他的双拳,武功定当不弱,而且看他的招式,刚猛之外还带有些许柔劲,便是忽而如虎豹般迅猛,又忽而如灵蛇般柔软,当真是怪的出奇,也是厉害得出奇。
王忱虽然十二岁便入了流江派,直至今日已经足足十年,但是他为人低调本分,便是从不外出,也未与他人交手多少,便是也不知道这卓飞师承何处,却也感叹他的实力。
斗了三十余招,二人依旧难分高下,而王忱便是已然逐渐看透了卓飞的套路,逐渐对他开始压制,便是卓飞一击不中王忱,便被王忱抓住时机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掌,将他逼退几步,但是王忱便没有趁胜追击,只是见得卓飞揉了揉肩头对着王忱笑道:“厉害,我们再来!”说罢,便又毫不犹豫出手上前。
王忱已然看破了他的招式,自然就是攻守自如,但是此刻他却也瞥见秦管家好似有些皱眉不悦,顿时也想起如果再胜,便是要最终赢得比试,他自也不希望让秦忆霜落得两难的境地,随即便放慢了攻守架势,让卓飞有了机会触及自己,便又是十余招过后,王忱骤然觉得体力有些不支起来,眼看着越攻越猛的卓飞,心中不由叹道:“看来,也是天意如此,便是我无意诈败,却是也是老天要我败北。”想到此处,王忱便故意一招落空,留了个破绽给卓飞,而卓飞此时攻势迅猛,看到有了破绽自然也不会错过,便是对着王忱的胸口全力一击,将他打出数丈之外。
这一击也着实厉害,王忱先是觉得胸口一闷,随后便觉头晕目眩,倒在地上不多时便失去了意识。
眼看着卓飞打晕王忱,卓飞的父亲顿时大声欢呼起来:“我儿厉害啊!我儿厉害啊!”
但是卓飞却也好似并非那般开心,只见得他忙前去观瞧晕厥的王忱,此时王忱显然依旧晕眩,虽然有些意识,但是显然没有力气去说话,看得他如此,卓飞忙对着秦宅的人说道:“你们快扶王兄回去休息啊!”
秦宅之人这才缓过神来,便在秦管家的默认之下,纷纷上前将王忱扶回房间,眼看着王忱被抬走,秦忆霜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哀伤,竟然默默看着他被抬走的身影,沉默不语。
而秦管家此时方才说道:“这一场,由卓飞胜出,由于所有比武之人已毕,所以我宣布,获胜者是,卓飞!”
“我儿太棒了!”此刻的卓老板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忙上前一把拍向卓飞的后背说道,“不愧是文武举人啊!”
却听卓飞依旧平静地说道:“父亲言重了,只是王兄此前消耗太多体力,我这赢得也胜之不武。”
“哪里的话?”此时便听卓老板大笑道,“秦管家不都说了,这也是天意,天意你懂吗?老天爷啊,就希望我们卓家与秦家结亲!”说着便对着秦忆霜说道,“秦小姐,你可还有异议?”
只见秦忆霜还在看向王忱离去的一边,闻言方才回头,眼中无不失落,但是却又立即转而平静道:“我秦忆霜自然说到做到,最终获胜者是卓公子,那就有劳卓伯伯定得良辰吉日,完成我与卓公子的婚事。”
“好说好说!”此时的卓老板以及喜不自胜,便是说道,“我早看过黄历,便是三日之后就是一个大吉之日,这日不如撞日,你们便在三日之后成亲可好?”
“那就有劳卓伯伯了。”秦忆霜依旧平静地对着卓老板说道,“恕忆霜站得久了有些乏了,还请见谅,忆霜要先行告退了。”
“没事没事。”卓老板正是得意忘形之时,就是秦忆霜直接离去也不会在意,便也就拜别道,“今日我儿也累了,我们便就此告辞,明日便会送来聘礼,三日之后便派人迎你过门。”
秦忆霜闻言便默默点了点头,对着秦管家说道:“秦管家,麻烦送一送卓伯伯和卓公子,我先回房了。”说着,不待秦管家应答,便自顾转身离去。
眼看着秦忆霜离去,卓老板自然还是大笑不止,便一边夸赞这卓飞,一边随着秦管家的指引出了秦宅。
而那秦忆霜,却是没有回房,而是辗转来到了王忱的房间,进门观瞧他的伤势,眼见得王忱便是在床上躺着,便急忙上前,问他身边的家丁道:“忱哥如何了?”
只听得一个家丁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忱哥就一直处于这昏厥的姿态,便是如何也叫不醒他,我等也在为此发愁。”
秦忆霜闻言,不由得更加担心,便亲自上前推了推王忱说道:“忱哥,忱哥!”
但是眼见着王忱双眼微睁开,神色迷离,却是也不由得十分担忧,正巧秦管家送得了卓家之人回来探望王忱,眼见得此状也是颇为担忧,便是听得秦忆霜说道:“秦管家,还是去找个大夫替忱哥看一看为好吧。”
秦管家也是个善心之人,知道王忱今日不易,便忙点头应允,带着一个家丁便小跑出了门去,没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大夫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经由大夫把脉诊断一番,不觉听得大夫咦了一声,秦忆霜顿时急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只见那大夫轻轻一捋自己的胡须说道:“奇怪了,王公子便不似受伤,反倒好似被下了迷药一般。”
“迷药?”秦忆霜以及众人闻言便是错愕地互相对视,便又由秦忆霜说道,“怎么会?他便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也不见得中了什么迷药。”
“这……”只见大夫又沉思一会儿问道,“敢问今日王公子有吃过什么吗?”
此时便见秦管家说道:“他与我们吃的皆是一般无二啊。”
大夫闻言,便又摇了摇头说道:“那请恕老夫无法确定他到底因何中了迷药,但是看这样子,他的气脉稳定,应当过些时候便能好转,大家无须担心。”
虽然不知道王忱为何会中迷药,但是听闻王忱无碍,便还是稍稍安了心来,便谢过了大夫,付了诊金,送回大夫。
果不多时,王忱便逐渐清醒过来,随即坐起身来,眼见着望着自己双眼红肿的秦忆霜,顿时有些惊愕道:“秦,忆霜,你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为你急的!”此时跟在秦忆霜身边的怜儿说道,“自从你晕厥,姐姐就一直守在你的身旁,甚至还因为担心,好几次落泪。”
王忱闻言,自然倍感歉意道:“王忱贱命,怎想忆霜你为我担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只听秦忆霜闻言便有些怒道:“都说了,是一家人,便是担心也是自然,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你可知你为何会中迷药?”
“迷药?”王忱闻言也是一阵错愕,便是茫然一摇头说道,“我中了迷药?”
眼见着王忱也不知此事,秦忆霜便把大夫的诊断告知于他,王忱则听得颇为惊讶道:“怎么会?我自白天便在比试,一直至下午,却也没有人对我下过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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