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1 / 2)
不知人间情为本,只晓无情枉为人。
先不说其他人看着这一幕是有多少吃惊,薛忆霜确实是已经愣在了当场,因为她已经在暗处切切实实地看到了古鸿被那一针给直击了面门,要知道虽然银针细长,可是从头颅穿过,量是谁也难逃一死的,而且古鸿也确确实实方才是倒地不起,而且根本没有生命特征,可如今古鸿又活生生站在自己的眼前,这可当真是叫她不敢相信。
她本身已经在哭了,此时的泪水更似决堤一般,不住从眼眶之中流出,而古鸿好似没有管她这么多只见得他又是一剑挥砍出去,击倒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人,随后一把拦住薛忆霜的腰身便往王忱之处跃去,嘴中对着查雪柔喊道:“查姑娘!”
查雪柔倒地是江湖巾帼,虽然也被古鸿这“死而复生”的一幕所惊到,可是她临场应变的能力还是尚且不错,在她听得古鸿喊自己的时候,立即点头,随着古鸿一同往王忱身边跑去。
待到三人齐聚王忱身边,古鸿迅速切断了绑着她们的绳子,而后对着王忱笑道:“你这招还真管用。”
王忱没有说话,似乎不是演戏,因为纵使做出了完全的准备,可面对方才那一幕,也当真是不能就这般无动于衷,他是真的伤心了,主要还是被薛忆霜那态度所震撼,想不到一个柔弱的丫头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
“别想了,她都是随了你。”古鸿见到王忱居然没有反应,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离别的伤感之中,这便笑了笑说,“你瞧瞧多像你啊,就是这么犟!”
王忱笑了,只见得他听到古鸿说出这话以后,居然露出了笑容,虽然还是那般的忧伤,可也当真是释然了不少,没错,薛忆霜这个性格确实很像自己,也是那么地看重感情,也是那么的倔强,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见得王忱笑了,古鸿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明白,真正的战斗才要开始,本来他们就压根没有打算放过自己,所以王忱已经事先预料到了,因为这件事有查雪柔与古鸿的牵扯,所以他便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而随他们的处置,纵使自己死,也不能害了无辜的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自己亏欠太多的女儿在,所以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先救人,在那个流江宝匣被打开的一刻便是最好的时机,只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那流江宝匣里面放的居然是这种东西,这叫众人在那一刻都有些惊讶,而王忱更是跪地感悟,导致只能闻声静观其变的古鸿又不敢轻举妄动,更没想到薛忆霜为了随自己而去,居然做出了如此决定。
古鸿想到了这儿,心里难免有一阵后怕,其实这已经算是意料之外了,因为王忱根本已经情绪崩溃了,甚至都忘了其实他们早有准备,可面对薛忆霜即将身死而不得不出手,好在这下出手要比之前更加出人意料,竟让一旁的易青与易朱根本没来得及上前。
古鸿想到这里,这便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易朱说道:“红雀,你没想到吧?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他们的人了。”
古鸿这话深深打击到了易朱,由于她自始至终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想不到的是古鸿早就对自己有所防备,只见得古鸿随即拨弄自己的鬓角,从耳朵上的头发间取出了那根银针,原来,古鸿早就在等着易朱使出这一手,所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接住了那一针,而后顺势插入自己的头发中,又佯装中针摔倒,古鸿现在的速度也练得奇快,竟也骗过了易朱的眼睛。
而见易朱瞪着自己,似乎有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古鸿不免叹息这一切的虚假,红雀的存在的虚假,而后又从心窝处以及腰间纷纷取出几块铁片丢在地上后说道:“不过这一下我还真扎到了手,你怎么射我脸面呢?枉费我准备了那么多抵挡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易朱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策,便问道。
而古鸿自然不能把完全的事情告知易朱了,因为最开始,给自己提示的人是易玄,易玄说出了他们一共有四个人的事情给王忱,又通过王忱的转述而知,而且另一个是女子这一点也让古鸿有所怀疑。
易朱其实做得真的很完美了,因为她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任何行动,更是连暗地里使用武功的行为都没做过,完全凭借着自己的计谋在行事,可怎想百密也有一疏,那个疏,就是易玄。
易玄在通知古鸿时间的时候,告诉了他几句关键的话,一个就是剩下的三个门主他都是见过的,古鸿见过的门主本来应该只有易玄、易青以及崔白,可是崔白已死,那么就说明那个女子自己是见过的。
还有一点,易玄在告知抓了查雪柔的时候并没有说也抓了薛忆霜,可却说他们抓了两人,而后古鸿发现薛忆霜也被抓,那么按照道理来说,被抓的将会有三个人,可是易玄却这么说,明显是有意在提醒古鸿另一个人不是被抓的。
本来古鸿得知薛忆霜与查雪柔被抓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可就在路上与王忱对话间,让他明白易玄这人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带有提示的,所以他便开始加紧回忆易玄与自己的对话,古鸿的头脑本身也是出众,在他回想并仔细分析了易玄的话后,终于是得出了红雀是属于离仇别苑之人这样的结论。
当然,光凭判断不能足以表明红雀就是他们之中的奸细,所以古鸿这才略加防备地靠近红雀,当然,这个红雀,应该说是易朱的急迫杀古鸿的行为完完全全将自己给出卖了,而古鸿自然也演了这一出将计就计的把戏。
“你也不想想,我们都已经进了这个,这个,小村子,应该算吧,我们都进了这儿了,本来就是插翅难飞了吧,可你却还安然无恙地在空地之上,这不是诱饵是什么?退一步说,纵使不防备你,我也会防备其他人的,所以你这一计实在是最大的败笔。”古鸿如是说道,他其实也就是想要打击一下易朱,毕竟她玩了自己这么久,心里难免有些不快,尤其是还拿那么可怜的身世来骗自己,弄得自己一直对她坚信不疑,甚至要来救她的心都是十分坚定不移的,可结果却是这样,所以古鸿肯定要刺激一下易朱,他没有更好的理由去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所以不如就说易朱计策的差劲从而打击一下她。
“你!”易朱闻言,还真就进了古鸿的圈套,只见得她是双目圆瞪,虽说她美艳绝伦,可是生气的样子也还就有那么一些的狰狞,这是古鸿没有见过甚至都不会去想的表情,可是偏偏这才是易朱的真正面目。
“既然知道是圈套,你们跑不了,可是为什么你们还要往里钻呢?”一直没有开口的首尊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他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任何事都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多少关心,可是事到如今,听得古鸿这么说来,不由好奇问道,“而且既然知道,那么你们来,与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你可就错了。”古鸿闻言,居然毫不犹豫说道,“至少我们救人成功了,而后面对的,只是共同抗敌而已,这跟坐以待毙是两码事情。”
首尊闻言,居然是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不似之前那般的阴冷,更好似有些赞许的意思:“果然,我们很像,我们都很执着,纵使面对的可能是失败,也是勇往直前。”
“哪里是?”此时易朱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挖苦古鸿的机会,只听她说道,“我看他就是傻,明明与自己无关,非要扯进来逞什么英雄,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到,反倒是把自己的性命也丢在了里面。”
“我同意你们两个的观点。”古鸿闻言,顿时也是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我不但傻,而且还很犟,可我们不一样,你们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疯子,而我很清楚我要做的是什么,要说像,我跟王忱才像,我们同样是傻子,同样做着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我们都无怨无悔,因为我们没有痛苦,我们有的只有坚定,可是你们,执着的背后则是病态般扭曲的痛苦,所以我跟你们不一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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