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心疼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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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又一声,那声音里透着撕心竭力。

“言亦,流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叫不醒?”

司律痕紧紧地抓着流年的手,双眸慌乱的看着坐在在他对面,正在为流年检查身体的言亦。

此刻言亦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好一会儿,言亦才缓缓的开口,“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通过检查,流年的身体一切都正常,就连呼吸也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可是即使是这样,流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说是睡着了又不太准确,因为此刻流年的整个身体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只是一个空壳,看似正常的身体状况下,其实很不正常。

这种现象还和之前流年所有的状况都不一样,很棘手。

“言亦,什么叫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够不知道?”

司律痕的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怒火,看着言亦的目光更是盛满了怒火。

今天在车上的时候,流年都非常的正常,后来流年睡着了,他便任由着流年睡着,没有叫醒流年。

因为他知道,流年在医院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再加上怀孕的关系,累了很正常。

所以即使到家了,流年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因此司律痕依旧没有叫醒流年,直接抱着流年回到了房间。

可是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该到吃完饭的时间了,司律痕便来到房间,准备叫醒流年吃完饭。

可是,司律痕叫了流年好几次,都不见流年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对于这种情况,当时的司律痕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他看过关于孕妇的书,知道孕妇是会有这种嗜睡的症状。

所以,当时的他只觉得,一定是流年太累了,不想起来。

随即他便坐在床边,陪着流年,流年继续沉睡,而他一直都在看着睡着的流年。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很快就这样溜走了。

看了看时间,司律痕觉得自己必须要叫醒流年了。

于是,司律痕按照往常的方式就准备要叫醒流年,可是叫了几次,流年依旧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直到叫了流年几十次之后,流年的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时候,司律痕的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以往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以往即使流年再不愿意起来,她的身体总会动一动,不然,眉头也会皱一下的。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即使他再怎么叫流年,流年的身体都不曾动弹半分,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整个人仿佛没有了一点的生气。

司律痕被吓到了,他从来不曾看到过这样的流年。

在感到惶恐慌乱的同时,司律痕立刻拨通了言亦的电话号码。

言亦接到电话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也就是现在的这幅场景了。

此刻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流年。

“通过检查,流年的身体一切都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

就像是他刚刚想的那样,流年仿佛没有了灵魂,这个话,让他作为医生,怎么能够说的出口,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医生的缘故……

更是因为,这句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更何况是司律痕了。

“可是什么?言亦请你直接说。”

此刻的司律痕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听着,言亦在那里绕着弯子说话,他要的是一个结果,一个安然无恙的结果,而不是这样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诊断不出流年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就连流年的大脑也显示一切正常,呼吸什么都一切正常,可以这么说,此刻的流年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说到这儿,言亦的声音突然顿了下来,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司律痕。

“这绝对不是最终的结果,对不对?”

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果的话,流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

“是的,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最终的结果,就连我也不知道。”

是的,一直以来,言亦都觉得自己的医术虽然不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也是顶尖级别的了,可是当今天碰到流年的这种情况的时候,言亦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无奈,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言亦,你是医生,不要用一句你不知道就这样对你的病人下判决书,这对流年不公平!”

听到言亦的话,司律痕的双手倏地握紧成拳,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言亦。

言亦觉得此刻自己就连叹口气,也充斥着绝望的味道。

“司律痕,听我说,现在流年的状况和植物人很相似,可是却又不同。”

听到植物人三个字,司律痕的心脏狠狠地震了震,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疼痛,痛到,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什么植物人?言亦你什么意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最后一句话,司律痕几乎是吼叫着出来的,他看着言亦,眼眶赤红。

“植物人是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没有任何主动活动。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而且……”

言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律痕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想要听的并不是这些啊。

“言亦不要给我解释什么是植物人,也不要给我用这样一大堆的专业术语,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我都懂,请你说重点。”

言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仔细听我的话的话,你就会知道我到底要说的是什么了。”

其实言亦特别能够理解司律痕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对流年的担心,他完完全全的能够感同身受。

也可以这样说,每次司律痕遇到流年的事情,总是能够轻易的方寸大乱,完全不像平时的司律痕。

而他也是一样的,此刻的言亦对自己真的是特别的恼火,第一次自己感到这么的无能,而且无奈,还有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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