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南海之舟,鲫鱼和酒(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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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你这话我爱听,来,坐”。

包劲一怔,狐疑的探着身子,先前缓缓走去,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李执斌,伸手指着墙上满满的人头,问道,“这些,看着不害怕吗”?

“你是在江南杀了一人是吧”?

“嗯”,包劲迟疑,又是从容的回答道。

“既然已经杀了人,看见人头,还有什么害怕的”。

“没有见过这样多的,只是惊讶,没有害怕”。

李执斌一笑,站起身,走到那满面人头的墙角,伸手指着,缓缓开口说道,“江湖的规矩,这里,是我的荣誉”。

包劲看着李执斌,面色不改,像是早已知道李执斌所说的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执斌,听他讲着他的荣誉。

李执斌讲了一会,回头看了看包劲,见他笑而不语,有些惊讶,随后几步来到包劲跟前,低声问着,“你,是懂得很多吗”?

包劲一笑,站身起立,微微的向着李执斌点头,说道,“只是有个兄弟看的多,他讲了几句,听过一些而已”。

李执斌笑的声音大了,伸手拍了拍包劲肩膀,随后冷眼看着包劲,不说话,眼神犀利,像是从中射出了几把利剑,盯得人发麻。

包劲会意,灵动东的转着身子,向后一跃,跳出三步远,立着,问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您这样看着我,瘆的慌”。

“你很好,任枋倒是送来了个好苗子,方才在军营门口,你,是想立威的吧”。

包劲一怔,随后张望四周,体内的暗劲顷刻间向着双脚涌去,他要逃,要是李执斌也有着如同任枋那蛛网的手段,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再有是在人家的门前欺负了他的人,李执斌要是出手对付,自己可是招架不住的,很有可能回去跟墙上的人头作伴。

“小子,不用慌张,就算你把所有的劲全用在脚上,就算你会用青云步,也逃不掉的,再有,我想对付你,太简单,所以,不值得”。

听闻这话,包劲渐渐将暗劲收起,巡回在身体各处,看着李执斌,面色不改,却是心中大动,“他怎会知道如此详细”?随后包劲缓缓的向着李执斌走去,对视着,像是等待着李执斌的下一句话。

只见李执斌一掌探出,这么近的距离,包劲就算想躲闪也是来不及的,慌忙之中,包劲猛然将暗劲汇聚在心口处,死死的护住心脉,承受李执斌的一击,紧接着,包劲倒在地上,胸口阴出一片腥红,口中鲜血溢出,抬眼看着李执斌,说道,“你,要杀就动手,耍些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果然是直脉”,李执斌没有理会包劲,呆呆的看着帐中白色的顶,喃喃自语,“消散的这么快,存不住真气,先世的废人,倒成了人柱,哈哈哈”,说着,李执斌向前走了几步,伸手将瘫在地上的包劲拉起,扶着他,说道,“怎会让你死去呢,武人柱”,李执斌大笑着,猖狂,带着满足。

旋即,李执斌收了笑脸,严肃的看着包劲,说道,“你想立威,我给你机会,三天后许你一场比斗,若是赢了,给你百夫之名,输了,就滚蛋吧,军中不留废人,记住,胜者为王”。

包劲抚着胸口,执着的看着李执斌,笑道,“哼,江湖规矩,生死勿论”。

转眼三天,包劲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天是晴朗的,应该是在海边的天都是这样的,有着阳光,沙滩,海浪,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要是没有硝烟,这里应该是引人瞩目的圣地吧。军中很是平静,偶尔会有士兵在议论着,包劲的来历,还有今天要进行的比斗······

军营中单列着一块空地,有着高高的台子,四周立着席位,与江南的天方台相比,除了简陋,还少了参天而立的十二根石柱,却是立着一牌,上书,演武。

这天,人山人海了,军中的大部分人舍弃了自己该有的日常演习,纷纷来至,观看包劲要立下的威。李执斌也来了,他坐在比台子更高的地方,俯视着,身边有着十张席位,左右分五,空缺着,这是军中的十位大将,在他们看来,军中的安危远比看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耀武扬威重要的多,李执斌在那里看着,平静的注视着台上的一切,看着激情澎湃的士兵,听着他们呼喊着的名字,心中暗道,“虽然陈明在军中作风甚差,但,军,就是军,一个整体”。

陈明在台上立着,看着底下众人,又望了望自己对面那位将背影留给自己的年轻人,这是他第一次登上演武台,但是没有想到是他人挑战自己,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对于包劲这个对手,陈明不敢有丝毫松懈,包劲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拿手隐蔽的抚了抚腰间,那里,有把匕首,染着剧毒······

然后,李执斌看了看天,阳光还是那样的刺眼,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逃避,李执斌一笑,站起身来,伸手,像是在拥抱着这片天地,随后,底下众人抬头看着,静下声,等待着李执斌的话。

“开始吧,时间不早了,将士们,还是要吃午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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