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皮膜境小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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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照南收拾好了,照例要去野猪岭锻体。《诸天道诀》锻体三重的法诀已经铭刻在了心上,他只是背好了小背篓,拿上了小锄头。前几次锻体完了以后他只是在野猪岭外围采药,收效甚微!野猪岭的外围只是一些常见的草药,像是柴胡、党参、神仙草等,并没有《诸天道诀》所记载的龙涎、凤血、仙冰草、蛇兰花等。

没有老药做药浴,照南的锻体效果平平。要不是每天晚上山海卷轴都会改造他的身体,那以他高强度的训练,身体早就留下暗伤了。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要不哪一天去野猪岭深处瞧瞧?”照南内心抑制不住的冲动。他太渴望变强了,家里的穷迫,内心的强者的信念,都逼着他向强者之路进发。而且,他也想看看被掩盖消失的远古谜团。

打桩,是照南锻体的基本常识。《诸天道诀》上面讲述的玄之又玄,危险之极。照南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只能不断地摸索。照南先坐在一颗青石上,双手结印,负阴抱阳。渐渐地脑中一片空灵,他的意识游走,回忆着《诸天道诀》中的锻体篇法诀:

“髓骨之外,皮肉之内,以至五脏六腑,无处非筋,亦无处非膜。膜较于筋,膜为稍软;膜较于肉,膜为稍劲。筋则分缕,半附骨肉;膜则周遍,附着骨肉,与筋有分,其状若此。

炼筋则易,炼膜则难。盖修炼之功,以气为主。天地生物,气之所至,百物生长。修炼气至,筋膜齐坚。然而,筋体虚灵,气至则起;膜体沉浊,气不倍充,不能起发。炼至筋起之后,必宜倍加功力,务侯周身膜皆腾起,与筋齐坚。外著于皮,并坚其肉,始为气充,始为了当。否则,筋无助,譬犹植物无培无土,匪曰全功……”

所谓“皮膜”原来是两分的,膜在皮下。修炼皮膜是让附在筋骨上的软皮组织变得坚韧、犹如动物的外皮。

照南站起身,先打了一躺《八段锦》,伸展筋骨,舒活筋络。气停收功然后站在了一棵大腿粗细的松树下。双脚一前一后,腰身下沉,双手交替拍打树身。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几千下打桩气定神闲,脸不红心不跳。收功嘘气,然后又是贴靠、拉拽……各种动作不一而足。

就连《诸天道诀》也说了,易筋换髓容易,凝练皮膜难。所以照南也不心急,他知道这种训练讲求的是持之以恒。他能感觉到自己一天天的强壮,这种强壮不仅表现在气血上,还表现在皮膜上。他的抗击打能力获得了巨大的提高,虽然没有刚柔相济,最起码达到了木棒难伤的地步。在尘世间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当然他不会自满,高手在民间。

照南在野猪岭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抛却了无穷的学业,割舍了青春少年的风花雪月,他觉得锻体的自己才是最幸福安宁的。渴了饮山涧清泉,饿了打一只山鸡,黄焖的叫花鸡每天管饱。

看看太阳已过中天,不知不觉已到下午。照南背起背篓走向野猪岭苍郁的树木间,草药还是得收集啊!

这一段路都是自己探查过的,基本没有漏网之鱼。照南心无旁骛的向前走,脚步轻盈。

今天的运气不错,照南找到了好几味药草,有毛茸茸的过山龙,长满疙瘩的黄精。当然还有一株首乌,年份不小,形似红薯,只是还没有长成人形。

照南在密林驻足,他盯着幽深寂静的野猪林,面露沉思:“今天就到这儿吧!过不了多久我再来会会你。”此刻的野猪林幽深不可测,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走的很干脆,等到锻体皮膜大成,他就去闯一闯野猪林。

“啊!救命啊……”树林摇曳,树林深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着急的呼救。照南停下脚步。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朝声音处疾走过去。转过一个斜坡,在密林中央,是一片开阔地。年近六旬的牛艾草颤巍巍的趴在一棵白桦的枝桠上,细瘦的腿肚打着摆子,树枝上下起伏,快要折断了,树下面一只灰色的成年母狼对着他呲牙咧嘴。

“吼……”母狼听觉灵敏,虽然照南的脚步轻盈,还是被它给发现了。

“牛大夫别怕,我来了!”照南光明正大的从大树后走出,一边大声的朝牛艾草喊话,一边自然的向灰狼走去,全身肌肉紧绷,随时都会发出致命的一击。照南此刻满心的激动,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身手了。

“小伙子,快跑,去镇上喊人,我拖住它!”牛艾草看到一个青涩的少年朝灰狼走了过去,没有任何获救的喜悦,目眦尽裂的着急大喊。

“吼……呃……”灰狼的双爪抓地,耳朵竖起,尾巴下垂,眼神阴狠,用吼声警告着照南。

照南全神贯注的盯着灰狼的动作,脚步呈内八字站定:“呵呵,牛大夫,你果然心底不错,就冲这一点我救定你了”。

“吼”照南的云淡风轻和主动挑衅终于惹怒了灰狼,狼嚎一声,纵地跃起,袭向照南咽喉。牛艾草悲哀的闭眼,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小伙子被狼扑倒的样子。

“哼!”照南紧盯着它的动作,在狼跃起的一刻照南也动了。一个快速的左移,狼爪扑空,照南右拳击在狼的咽喉上。“咔嚓”,清脆的骨裂声,狼的脖子断了。在狼落地的一瞬,左手抓住了它的尾巴,靠着侧身的旋转,用力抡了起来,一百斤的狼身画了一个半圆,“嘭”的一声,撞在照南方才身后的大树上。最后眼角溢血,头部变形,死了。

照南皱眉,这只狼怎么这么弱?他有点想不通。其实,这就是他想错了。一只成年狼,体力充其量和成年男子相当,只是敏捷些而已。在他全力施展下,真的是不堪一击。照南拍了拍手,朝着还趴在树上闭眼的牛艾草说:“唉,牛大夫,回家了,趴在树上不累吗?”

“哎呀!”一看狼死了,牛艾草最后的坚持也没了,从树上掉了下来。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先小心的过去踢了踢已经没气的狼尸,又看了看照南:“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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