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直击（1 / 2）

“呀！太快了！”一个女生尖叫了一声，甩出魔杖，一道雷光从杖尖直直射出。

站她对面的女魔法师伙伴同样用一道雷击魔法向她回敬，更加快速地朝她直冲而来，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瞬间击落了她的魔杖。

而她魔杖尖放出来的雷击则因为手臂的紧张产生轻微不自然的抖动，最终远远偏离了目标，在将要集中对方面部的时候被麦克斯韦的雷属性防御术挡下。

而那名伙伴的魔法帽则被轻松击落。

这场瞬息之间的对抗不过是一次课堂练习。

“完成得还可以。记住要集中精力，在脑海中快速完成魔法程式。”麦克斯韦一边记录着笔记，一边鼓励说，“没有哪种方式比思维更快。只有保持头脑的冷静，才能让魔法程式中尽可能没有杂质。”

两名女魔法师学生各自收起两根课堂用的短魔杖。

“如果这是考试，满分是五分的话，我只能给你两分。萨丽尔。”他继续做着学生资料的记录，显然是在点评那位被击落魔杖的女生。“从魔法的力量和速度上来看，你的魔力状态还比较可观，也掌握了直击魔法的诀窍。我认为你施展魔法的时候，头脑是冷静下来了。”

他没有抬头，皱着眉头，认真做着记录。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影风扬的注意力一直在被他的老师吸引着——那只悠闲地躺在杂物堆上的黄鼬。现在正从容地伸出舌头，清洁自己的指抓和尾毛上的灰土，看来是极其厌恶细土。瞧它这幅样子，这老教授已经是完全融入了黄鼬的习性。

“但你的错误有三。第一，你给魔法程式倾注了太多魔力，导致了无谓的浪费。第二，你的魔法程式完成的慢了，所以你的出招比对方慢了。”

他正一一详解，同时也是解释给所有听课的学生听。实践之中出真知，这就是麦克斯韦的讲课方式。

“至于第三，你的身体也没有冷静，导致魔法最终偏离了目标。即使你的手臂动了一毫，直线前进的魔法也会随着飞行距离的增加导致造成巨大偏差。想象你在握住一杆枪，一把弩，一张弓，去握住这根魔杖。精准，快速。用魔杖直指目标，才是你们释放直击魔法之前最重要的事。”

“至于爱莎同学，我本来可能给你满分。但我只能给你三分。”他的笔依旧不停地在写，“我嘱托过你不要把咒文念出来，可你最终还是念了一个‘快’字。虽然你自认为能保持头脑的冷静，但实践中叫你冷静不了的事情可不会仅此一件。你施法速度的上限就被这一个字的工夫耽误了。

两名女生连连点头。

“下一组，接上。”他挥了挥手。

麦克斯韦这堂课的内容是精准、快速的“直击”，一节算是有点意思的魔法技巧课。

“直击”并不是一个魔法的名称，而是一种施法方式，旨在直接命中目标。所以它并不仅限于雷魔法中。直接砸向目标的冰锥，火球，甚至都能被称为直击魔法。

但所有的魔法之中，唯有雷电跑得最快，因此也没有比它更适合用来直击的。

一个在于如何在魔法程式中加入魔法的特性“快”，即原始咒文中“格拉戈”一词；一个在于准，尤其是这帮菜鸟魔法师的魔法准头；最后一个在于控制魔法量，即刚好达到效果又不浪费魔力的量，这样，即使是魔力储存量极小的菜鸟，也能在实践之中把有限的魔力多开发上几次。

缓慢漂浮的电球，包裹敌人的电牢，如同浪潮一样汹涌的雷瀑，甚至还有雷魔法新手就会使用的闪电箭。这四种魔法之中，无疑闪电箭的释放本来就属于直击魔法，而且单发消耗量最小，但是威力也越小。

但麦克斯韦并不止步于此，他甚至示意学生尝试其它非直击魔法——因为那些魔法的威力更大，在闪电箭无关痛痒的时候，只有它们才能扭转局势。虽然跃跃欲试的学生们用力甩出魔杖，他们手里的电球，雷瀑因此朝着外面的大雨飞得更快一些，但跟闪电箭的速度还是无法相比。

“你们看，这些就算不上是直击魔法。但它们的确能飞得更快，”麦克斯韦说，“这就是短魔杖的释放技巧。我推荐你们都去买几根备着，比方出了学院东南门外，向南直走的第一条街上，那家……”

影风扬转过脑袋去。

莫非学院的教授现在都这么穷么？

他盯着跟黄鼬换了身体的那名老教授。

要是不养宠物的话，估计还不至于破产吧。

“你盯着老夫做什么？”脾气不好的黄鼬老教授耸了耸尖鼻子，警惕地抗议道，“你这个血魔法师，隔着老远我都能闻见你的味道了。说，是不是想把老夫抓去练血魔法啊？”

影风扬一直觉得这老教授隐约有地方异常地怪。大概是它全身都太怪了吧，所以他一直找不出怪在哪里。

“哪有的事。你这不是珍惜动物嘛。”

“要不就是想用真言术套我的秘密！我可看透了你们这些血淋淋的小家伙的伎俩！”

“更不可能了。哈哈哈，我可对什么禁术没有兴趣。不过，那样的话，能活多久该怎么算？算自己的寿命？还是算别人的寿命？”影风扬轻松地抓着头发，憨厚地笑了起来。

要是他真想知道，只要一把把这魔物抓住，就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按身体的寿命算啦！笨蛋！毕竟我的心跳有以前的六倍快呢。不信，你听……”

“不过，黄鼬真的能讲人话吗？”影风扬无意凑近这充满怪味的魔物。

课堂上陷入了尴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