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走(新年求荷包哟)(1 / 2)
不多时,便听见医生走进卧室的声音。
欢欢一边抹着肥皂一边说:“妈咪,爹地好勇敢,流血了都不怕!”
说着,小脸上还露出无比自豪的表情。
有这样的爹地,他感觉非常骄傲呢!
顾宝宝哑然失笑,小孩子真的很好哄,很容易满足。
她小的时候,何尝不以为自己的思远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那么现在呢?她还是这样认为吗?
她的目光扫过手指上的戒指,为什么,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她的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的脑海里,都是那天当她告诉阿烨自己的决定时,他脸上那欣喜若狂、难以置信的表情。
“宝宝,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他问了又问,还是难以相信。
她微微一笑,“阿烨,我没有喝酒,也没有在做梦,我说了什么,我很清楚!”
他点头,又摇头,心中澎湃的情绪让他的眼角湿润。
“宝宝,”他拿出上次收回的戒指,“那我这次是不是可以...真的给你戴上这个?”
她微笑着点头,冲他伸出了右手。
他却依旧不敢相信,“宝宝,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那一刻,她完全体会,他对她,就像她对着牧思远,其实都爱得那么小心翼翼,都爱得那么痛。
“阿烨...”她走上前,将右手放入了他的大掌之中,“你相信我吗?如果相信,就不要再犹豫了。”
他一愣,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终于点头...
“妈咪,妈咪!”
欢欢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迷惘的看着他。
“妈咪,你在想什么?”他问道。
乐乐也在推她的手,只见她往手里倒了洗发液,却迟迟没有往他头上抹。
“妈咪没有想什么。”她说着,赶紧继续给乐乐洗澡。
洗好之后再出来,医生已经走了,只见牧思远正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乐乐赶紧跳上床,往他身边亲昵的挤去。
他睁开眼来,伸出没受伤的手把儿子抱住,“乐乐身上香喷喷的!”
乐乐听了高兴极了,一连在他脸上啵了好几下。
欢欢有些小嫉妒的也爬上来,嘴里嚷道:“爹地,欢欢也是香喷喷的。”
不过他没有去挤爹地受伤的手臂,而是在乐乐身边趴下来。
牧思远疼爱的摸摸他的小脑袋,凑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他笑着点头,爬起来冲妈咪说:“妈咪,我们肚子饿了,有没有好吃的?”
知道是牧思远教他说话,她没理会,只道:“嗯,妈咪这就下楼去厨房。”
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
欢欢转头冲他吐了吐小舌头,“爹地,剩下的话都没说机会说完吔!”
刚才爹地还有跟他说,让他说完这个之后,还跟妈咪说吃过晚饭他们一起去湖里划船的!
他的大眼睛一转,“爹地,妈咪是不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牧思远皱眉,他都把戒指给她了,她的心情怎么还会不好?
再说了,心情不好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原本他还想找个浪漫的地点和时间,才把戒指给她,现在这么匆忙,他之前准备的一切都白费了!
想到这儿,他有些气闷的起身,“欢欢乐乐,你们就在这里玩儿,爹地下楼去了。”
说完,他也走出了房间。
欢欢拍拍小脑袋,“难道爹地妈咪又吵架了吗?”
乐乐在一旁推推他,小脸上写满疑惑。
他叹了一口气,“乐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妈咪还是会离开我们。”
什么?
乐乐着急的爬起来摇摇手,他不要妈咪离开!
欢欢拍拍他的小脑袋,“乐乐,大人的事情很复杂的,我们小孩子不会明白,他们也不会因为我们小孩子而改变想法。”
不会的,不会的!
乐乐急得直跺脚,妈咪最爱乐乐了,妈咪不会离开乐乐的!
他赶紧的爬下床,想要去找妈咪,欢欢扯住他:“乐乐,现在别去,爹地已经下楼找妈咪了,我们别打扰他们说话!”
乐乐皱眉,那好吧,先让爹地跟妈咪说,等会他再去找妈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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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思远走到厨房门口,只见她正站在料理台边切着肉丝,一旁的电饭煲已经开始冒着热气,暖进了他的心。
五年前她怀孕的时候,也曾跟他住在别墅里。
只是那时候他回别墅的时间很少,所以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的感觉,居然这么..好。
“你切肉丝做什么?”
他倚上门框,看着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像我这样受伤的人,应该喝鸡汤。”
闻声,她头也不抬的说:“没有冻鸡。”
他挑眉,“你没看到这山里母鸡乱跑吗?”
她忽然放下了菜刀,转头看着他:“有人定期来这里吗?”
既然喂了活鸡,应该需要人照顾。
只见他耸肩:“没有,那些都是野山鸡,不需要人饲养。”
她一愣,才明白他是在戏弄她:“既然是野山鸡,我也没那个能耐抓到。”
说完,她继续切着肉丝,不再理他。
他却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伸臂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你...”
“别动!”他打断她,“除非你想让我的伤口再裂一次。”
“放开我!”
“为什么?”他问,身子越贴越紧,薄唇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脸颊亲吻着。
“你放开我,”她无奈,“你这样我怎么做饭?”
他的唇停在她的耳畔轻轻一笑,“宝宝,我最想吃的,是你!”
说完,他拿过她手中的菜刀丢到一旁,将她的身子拉过来,迅速而准确的攫住了她的唇。
这么柔软,甜美,带着她馨香的气息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从挣扎,他的手臂钳住了她的腰,让她逃无可逃。
啃咬、吮吸、吞噬,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唇畔流连,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却没有...侵占了她的心。
第一次,她觉得他的吻好苦,好苦,苦在嘴里,苦到心里,让她想要流泪。
终于,他尝到了她的泪,苦涩在口中蔓延,冷冻了他的渴望。
他微微松开她,目光逼视她的双眸:“为什么哭?为什么不高兴?”
“我该高兴吗?”
“我给最想要的,为什么你还不高兴?”
闻言,她抬起右手,“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现在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它!”
他的目光一滞,听她继续说:“牧思远,你让我走吧。我不该在这里!”
“那你应该在哪里?”他松开了她,退后一步,“在伦敦?”
她点头。
“很好,顾宝宝!”看着她的毫不犹豫,他阴沉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笑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已决定要走,是吗?”
她没有考虑,再次点头。
他抓过她的右手,将戒指横亘在两人面前:“它对你来说,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对你来说,它又有什么意义?它是你送出的礼物,还是你给我的承诺?”
她伤心的一笑,“戒指代表什么,你真的明白吗?它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送给女人的东西。而我已经收到了一个,我不能再收下这一个了。”
“说得真好呀,顾宝宝。”
不明白心里涌荡的是什么感受,他应该生气的不是吗?
但他的心,为什么感觉这么痛?
痛到他无处发泄,又只能生气:“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你的心就变得这么快吗?”
她淡淡摇头,“我的心不是变了,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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