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无其它!(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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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兰听了他的话,脸色已是平静了许多,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原来你竟然是冲着太子妃来的!还真是让人好奇呢!她都已经是嫁作人妇了,你竟然是仍然对她念念不忘!你这是想着将她从太子的身边夺走?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将她带出京城吧?”

“为什么不能?司空小姐,只要是你肯合作,那么,肖冬阳便是你的!这北梁的太子妃之位也是你的!不是什么侧妃、庶妃,而是正妃哦!今天的事情你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忘的干净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起今日在东宫受到的屈辱,司空兰的脸色微变,“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你就不怕太子妃对你怀恨在心吗?”

“怕!自然是怕!若是她没有对孤怀恨在心,孤又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要知道,现在她可是北梁的太子妃,一举一动,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我想见她一面,却是难如登天!更何况,肖冬阳对我处处提防,若不是你,我怕是连让她恨的机会都没有了!”

司空兰身皱了一下眉,有些无法理解!这个男子当真是奇怪,让一个女人恨着自己,果真就那般好吗?看着对面的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这样一种雌雄莫辩的脸,这样一个尊贵的身分,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可是他竟然是还在痴恋着一个已婚妇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先见到了肖冬阳,怕是也会对他倾心!这个长平公主,还真是让人嫉妒!这样的桃花运,怕是不知要羡煞多少的女子了?

独孤海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抹嫉妒和狠辣,邪笑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好!我答应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独孤海的笑容扩大,那眸子的颜色越来越深,似乎是有一个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司空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是一片空白!直到独孤海走了以后,她仍然是无法想起来,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东宫。

“冬阳,我想见见独孤海。”

“不行!”没有丝毫的犹豫,肖冬阳就直接拒绝道,“你怎么知道今日的司空兰会有这番举动是不是独孤海授意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布下的一个局?荣华,我不能让你冒一丝的险!”

“冬阳,你不懂。那包东西,我看了,你可知道是什么?”

肖冬阳眯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纠结,片刻后扭了头,闷闷地说了一句,“不想!”

“冬阳,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包东西,应该就是当年西凤的先皇对我母亲下的毒!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有,这种毒,又怎么会在独孤海的手里?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正如你所说,如果这一切真的就是独孤海联手司空兰布的一个局,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引我出面吗?即便是没有司空兰的这一出,明日,我自然也是要出城送他,又何需多此一举?”

“荣华,你到底想说什么?”肖冬阳的眼睛里似乎是荡起了一团迷雾,让人觉得有些灰蒙蒙的。

荣华轻抿了抿唇,将头轻轻地靠在了肖冬阳的怀里,“冬阳,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宠着我。可是有些事,不是我想藏着,就真的可以藏起来的!最起码,我要知道,他到底是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会不会已经猜到了一些对父王和母妃极为不利的事?尤其是,父王和母妃在北梁的身分一旦被揭穿,那么整个暖阳城,怕是就会成为一片死城了!冬阳,我是卡卡族的公主,无论我是什么时候认祖归宗的,有些事,终是无法改变!就像你生在北梁皇室,而我,也是一出生,便带了卡卡族的责任!我不能让我的族人,因为我们一家,而全族受到株连。”

荣华的声音很柔,很轻,可是听在了肖冬阳的耳朵里,只感觉到了沧桑和心疼!他的荣华,不是什么温室中的娇弱花朵,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从没想过要将她改变成那个样子!可是听到她刚才的话,自己的心里头,就是莫名地泛出一丝心疼!明明就是几乎没有享受过几天的生父生母的关爱,可是她却要背负起整个卡卡族的责任!毕竟,她刚才所说的,并非是没有可能!国师的身分,若是真的被人揭穿,那么,暖阳城,的确是就保不住了!看来,还是得提前想个法子!

“荣华,我不是说过,一切有我吗?凌王府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我呢?我是凌王府的女婿,你忘了吗?至于独孤海那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保证不会让事情变的更糟,不成吗?”

荣华摇了摇头,缓缓离开了他怀抱,“冬阳,你明明知道,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要见我!我若是不露面,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冬阳的眉心紧蹙,那浓浓的剑眉,几乎就是要纠结到了一起!

荣华抬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的眉心,“不要蹙眉!相信我,我会平安无事的!无论他是何心思,至少他是不会杀我的!而且,我身边,不是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吗?我既然是凌王府的公主,曾经得到了暖阳城族人的认可,即便是时日再短,我也是他们的公主!而且,我只是先去探探他的口风!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糟。”

好半天,就在荣华以为肖冬阳不会回应她的时候,肖冬阳竟然是有反应了!

紧紧地抱住了她,似乎是担心只要自己的手臂稍微松一松,她就会跑掉一般!“荣华,别让我担心!你不能有事!”

荣华的唇畔扬起了笑意,搂在他后背上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以示安慰,“我不会有事!相信我!”话落,那清亮如月的眸子,霎那间,却像是染上了薄雾的星星,让人看不真切!那眸底的一抹忧伤,还有坚持,若隐若现。

次日,盛京的门口,辽王率领了文武百官前来相送!

“多谢辽王前来相送。咱们后会有期!”独孤海的眸底似乎是闪耀着什么,像是在传递着什么讯息,又像是在引诱着谁!

辽王浅浅一笑,那略显刚硬的五官,此刻间非但是没有因为他的笑,而变得柔和,反倒是让人看起来更加地冷硬!那笑,虽然是浮在了脸上,却是让人觉得更像是一张面具,直接就盖在了他的脸上!“独孤太子客气了!这是孤特地为你准备的送行酒。今日还特地将鲁国公府的司空小姐请了来,由她为独孤太子斟酒。”

“多谢辽王,也多谢司空小姐了。”

司空兰的眼睛微闪,手也是微颤,不过,这一幕,并未引起太多的人注意!一旁的辽王妃和国公夫人等人看了,也只是以为她是因为亲自为独孤太子这样的一位美男子送行,而有些激动罢了!

没人注意到,就在司空兰斟酒的同时,那小拇指的尾端,那涂了好看的丹蔻内,还藏了一抹东西,小指微微一动,那白色的粉末,便轻飘飘地掉落在了杯中!

“独孤太子请!”

独孤海满意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再看向了对面的辽王。辽王已是自行将另一杯茶举起,“预祝独孤太子一路顺风!”

“多谢!请!”

“请!”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辽王妃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故意挑事儿道:“怎么不见太子和太子妃呢?这太子妃可是你们西凤的长平公主呢!按说,也是太子的妹妹了!怎么今日太子归国,也不见她前来相送?莫不是有事耽搁了?还请独孤太子不要介意!要不,再稍等片刻?”

辽王略有不悦地紧了紧眉,而独孤海则是轻挑了眉梢,他身侧的墨京则是面无表情道:“今早,肖太子已派人来相报,于城外的十里亭备下了薄酒,肖太子与长平公主在那里静候我家太子。”

辽王妃听了,一时有些尴尬,抿了抿唇,再一看到辽王射过来的视线,低头不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这个辽王妃,还真是有些丢人了!

独孤海与众人一一告辞,上了马车,直奔城外的十里亭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辽王的眸底中幽深似泉,眼睛的余光,轻轻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司空兰,眸底竟是闪出了一抹精光!转身,吩咐众人散了,自己却是没有回辽王府,也没有进宫复命,而是声称身体略有不适,拜托了国公等人,进宫复命。

辽王妃因为刚才的失态,自然是不敢再开口相询,司空兰想到了自己昨日与独孤海的约定,咬了下唇,轻道:“王妃嫂嫂,臣女能不能去您那儿坐坐?臣女觉得这心里头有些憋的慌!”

辽王妃自然是以为她刚才听到了太子与太子妃竟然是携手到了城外的十里亭,所以才会心有不悦!安慰道:“好妹妹!走吧,跟嫂嫂回府说话。”

辽王似乎是没有听到二人的说话声,径自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十里亭外,吉祥和雷天站在那里,远远地便瞧见了一阵飞起的尘土,“回禀太子,独孤太子的人马来了。”

“嗯,知道了。”肖冬阳应了一声,看向荣华,“待会儿,不可离开我左右!”

荣华抿唇一笑,“哪里就有这般地小心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一国太子,还能当众掳人不成?你也真是的!也就只有你才会这般小心!待会儿,若是他来了,你们就以茶代酒吧!现在时候还早,我可不想着你一身的酒味!”

说着,便又吩咐人将这桌上的好酒给撤了下去,重新换了茶水上来。肖冬阳有些奇怪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一开始就直接备了茶水?岂不是麻烦?”

荣华摇摇头,“原本我也是想着,也许这是我与他相见的最后一次,所以,也想着与他把酒话别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酒品,似乎是不怎么好,所以,还是算了吧!为了公平,我不能饮酒,你和他,自然也就不能饮酒了!”

听了她的话,肖冬阳又想起了当初二人回盛京时,那一夜,她的醉酒,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他觉得有些欲罢不能!眉毛微挑,心里头则是在盘算着,哪一日自己得空了,再寻个好借口,定然是要引她饮上几杯!醉后的她,可是别有一番风情!想起那晚她灿若云霞的脸,肖冬阳的心里便有些痒痒的!若不是因为这里是亭子,他定然是要与她亲热一番了!

没一会儿,独孤海的车队便到了。被雷天等人迎至亭中,看到在那里静立的荣华,肖冬阳的心底里,便是泛起了丝丝涟漪!看到她现在已是妇人的发髻,那眉目间,似乎也是多了一抹女子特有的柔媚风情,那大麾上的毛边儿,随着寒风急促地抖动着,更显得她的沉静与娴雅!

“在这里等很久了?”因为只有三人,独孤海似乎也是毫无避讳了,对于自己正对面的肖冬阳视若无睹,而是偏头看向了荣华!那目光中的贪恋之色,毫不遮掩!

肖冬阳强自压下心头的不悦,“独孤太子今日就要离京了,孤与娘子在这里多等片刻又有何妨?兴许,以后你们再不得见!孤又岂能不成全你们的这最后一次相见?”

“肖太子这话未免说的有些太早了吧?”独孤海的唇角一勾,笑道:“孤还没走呢?谁知道荣华会不会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想要与孤一起走呢?”

“独孤太子真会说笑!孤的太子妃,怎么可能会跟你走?倒是独孤太子应该慎言!毕竟,这里还是北梁,你说呢?”

听着这赤裸裸地威胁,独孤海的脸色不变,轻掸了一下身上的大麾,在桌前落了座,看着桌上的美味,却是发现,眼前备下的,居然是茶,而非酒!

“独孤太子,原本冬阳是备了好酒的,本宫刚刚命人撤了,换成了上好的红茶!这红茶可以暖身,而且是又有提神之功效,也免得独孤太子一路寂寞,昏昏欲睡!另外,本宫想着,今日许是与您的最后一次对坐长谈。还是用一些茶水,脑子清醒,也不致于说一些不该说的,听一些不该听的!”

独孤海眸中含笑地看向了荣华,“你的意思,孤明白!你放心,今日,孤不会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也不会让你听到一些不想听的话!”话落,端起眼前的茶盏,“我敬二位了!寒风瑟瑟,二位能早早来此相送,孤甚感荣幸!孤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看着他一饮而尽,肖冬阳却是警惕万分!怎么可能?对荣华向来是执着的近乎于偏执的独孤海,怎么竟然就是突然地如此释怀了?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肖冬阳不语,荣华则是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干了!冬阳,一起吧。”

“好!”

一盏茶饮尽,荣华笑看向了独孤海,“我向来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太过复杂,所以,有些话,我就直接问了。”话落,似乎是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微微轻垂了眼睑,轻笑一声,“其实,你说,我是该向以前那般唤你一声周海涛,还是唤你独孤太子?我没想到,你的身世,竟然是如此地曲折迷离!自那日在西阳关一别,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还会追到了盛京来!你别说是什么奉了圣旨之类的话,我的意思,你该明白!”

话落,荣华的眼神突然就犀利了起来,而就在独孤海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肖冬阳竟然是身子一晃,不过是轻眨了几下眼,便趴在了桌上,没有了意识了!

“殿下!殿下!”众人一时惊呆了,全都围了上来!吉祥和雷天甚至是都拔出了佩剑,怒目瞪向了独孤海!

独孤海则是一脸的无辜,轻耸了耸肩,再两手一摊,“无孤无关!不是孤做的,孤可不会替人顶罪!”

“你还敢狡辩?这里只有你们三人,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太子妃不成?”吉祥怒道。

他的声音一落,独孤海原本是还带了些许笑意的脸上,瞬间便僵硬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荣华,用有些近乎于呆怔地语气问道:“是你?为什么?”

吉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少在这里装蒜!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殿下不利之事?分明就是你做了手脚!我家殿下好心好意前来送你,不想你竟是如此地心怀不轨!”

“好了!退下!雷天,将他扶上马车吧。他没事,只是中了我的迷药而已。”

荣华的话一出,这亭子里顿时便安静的有些诡异了!雷天的眉峰微动,嘴巴张了张,可是终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再度轻合上了。而吉祥和如意,则是一脸的不相信!

“我说了,这药,是我下的!与独孤太子无关!”荣华的语气平静,平静的几乎是让人难以相信!

“为什么?荣华,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想通了,所以想要跟我走?”

“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独孤海,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荣华的声音中清冷中,突然就带了几分的苦涩!“你那日借着司空兰的手,送了那包药给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何用意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与冬阳日日相处,夜夜同床共寝,竟是不知道他中了毒吗?”

雷天的身形一震,转头看向了独孤海!而其它人,也在一瞬间,似乎是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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