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散场(1 / 2)
069 散场
“言寸心——心心——”有人在喊我,着急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我咬着唇,抹了把脸,没有泪!
明明觉得难过死了,竟然没有泪呢。
我站起来,朝远处走过来的温桁怒吼了一声:“姓温的,你鬼嚎什么?”
温桁快步朝我跑来,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我一切安好之后才笑道:“这不是怕你中暑嘛。大中午的跑山上来……”
我搡了他一下:“你也埋怨我是不是?大中午的不想上山,你滚下山去啊,又没人叫你来。”
温桁配合着我搡一下他退一步,也不辩解一句。
我继续搡着,越发用力:“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你说要孩子就把我从机场逮回来,你说不要就把我绑上手术台,你以为你是谁啊?你TM是谁啊?人渣!王八蛋!”
我喊得声嘶力竭,手指点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发麻。
温桁被我抵到树旁,他背靠着树,眉头深锁,眸子里都是浅浅淡淡的阴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任我挣扎着,捶打着,就是不曾放松分毫。
他的力气相当大,紧紧的箍着我,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骨血里。
他喃喃的低语:“我不该离开的,对不起,心心,对不起!”
我耳朵里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语,只有风呼呼作响,松涛阵阵。
杜辰渊说:“翻了日程,明天上午有空。”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这样一个我所期盼的结局,为什么我会喘不气,为什么会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
温桁身上有浅浅的皂香,衣服里都是阳光的味道,夹杂了一丝浅浅的汗味,有种莫名的安定感,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我爬到后山上最高的树上掏鸟窝,被老爸毒打一顿,赶来救我的温桁身上的那种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稍稍清醒,推开温桁道:“你抱着我干吗?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是失婚妇女,你最好别靠太近。”
温桁笑了笑道:“好,不靠近。又去玩水了?”
我捋了捋头发:“你怎么知道?”
温桁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问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跟他一前一后的往家的方向走。温桁指着那棵最大的树道:“你看,有鸟窝。”
我白了他一眼:“幼稚!”
温桁继续往前走,时而脚步飞快,跑到一处小山坡前,蹲下身朝我招手,炫耀他的重大发现:“有蘑菇耶!”
我扯了扯嘴角:“有毒!”
“你又知道?”
“颜色那么鲜艳!但凡长得好看的,漂亮的都有毒,最好敬而远之。”
温桁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心心,我也长得好看,但我没毒!”
我“扑哧”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
晚饭的时候,温姨做了一大桌子菜。温桁在厨房里打下手,我去果园里摘了些新鲜李子,回来用盐水泡了,打算当餐后水果。
晚饭吃得很饱,我和温桁躺在翠竹底下的凉床上,我双手置在颈下,侧头看向旁边另一张凉床上躺着的温桁:“唉,姓温的,你后天就走是吧?”
温桁点头,我说:“我刚好有空,给你当煮饭婆你要不要?”
温桁愣了愣,随即嫌弃的看着我道:“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我噘了噘嘴,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的凉床,老旧的凉床发出吱呀之声,我说:“能不能吃在其次,我敢用我的良心保证,绝对不会毒死你。”
温桁考虑了一下道:“还是算了,你本身就是毒!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似怕我跟他计较这句话,立马岔开了话题道:“那个,我刚好需要一个助理,帮我买买咖啡,跑跑腿什么的。”
“真的啊?你看我合适不?”我狗腿的把洗净的李子端到他的跟前,特意拈了一颗擦干净了水份,举着送到了他的嘴边。
温桁的嘴唇厚薄适中,在明朗的月色里覆着一层淡淡的朦胧粉,不像杜辰渊,薄薄的两片唇,一看就知道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看你的表现。”温桁说得像模像样。
我要怎么表现呢?现在去给他买咖啡?
我蹬蹬蹬的跑进屋,翻箱倒柜找老爸的电动车钥匙。拿着钥匙又往外面跑,温桁一把拉住我:“去哪儿?”
“给你买咖啡啊!”我答得理所当然。我要离开J城,可是除了秦扇之外,我没有别的朋友,除了J市之外,我没去过外地,连出差都不曾去过。眼下,只有温桁了。
温桁劈手夺过我的钥匙道:“你知道哪家的咖啡好喝么?还有,什么心境下的咖啡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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