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日眼波微动处,半通商略半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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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刚刚才把白家小姐送走,玉娘对于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是啊,她当然惊讶了,她虽是去了金山寺,可偏偏坐在马车里没看到他儿子对若兰有多殷勤啊,而恰巧的是,白家小姐脾气刚烈,轻易不妥协,而且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自己丈夫不忠的事了。”

“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喽,滕白两家的联姻在一定意义上已经宣告破裂了!”

只是旭笙有些担心的是没了这个依靠,玉娘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伙同那伙黑暗组织破了整个滕府。

“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我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

不消片刻旭笙就明白他口中的惊喜是什么了,那是一本陈旧的账簿。“趁着一家老小出去,我派人在玉娘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狡猾,那些人撬了墙缝才这本账簿的。”

“撬墙缝!”她难得的笑出声来,“不过墙上多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她不会知道吗?”

“放心,我叫工人补过了,我敢说她现在一定是忙的自顾不暇,这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就不相信白家能轻易放过她。况且账簿现在在我们手上,这是极为重要的把柄,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正面迎敌了!”

旭笙深以为然,原本她曾为了远离纷争挣脱过、抗争过,可偏偏在这有意无意得过程中,她被迫学会了这些计划谋。而如今,在滕府,一个她绝对不会料想到的地方,重新回归,回到这种血腥的博杀中来,只为博得这家主人的信任!

成亲一事,并不是润白回来的主要目的,若兰倾心于他是人人皆知的事实。而他真的意外是如果若兰嫁他,弱冠之年的瑞白已是爱上了大他两岁的嫂子,势必会给滕家带来一场大乱。在老太君急切想要抱到重孙心情的不断暗示下,他心中微微感到心烦,他的多年修为本不该为任何事心浮气躁,并且怨怪他人。怎奈还是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天已全黑,黛蓝在厢房的门口拦截了润白。“少爷,炉子上正炖的是旭笙小姐的药,我刚加了最后一味药,还要过三遍水,您看着一下,我去看看阿东怎么样了。”为让少爷放心,黛蓝连声强调:“我去去就回,不会叨扰您太久的。”阿东的伤在淤血排出后已无大碍,但黛蓝现在得了神经敏感,她再也经受不起阿东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她向门房借了把锁,将阿东锁在病床上,命令他卧床休息。时不时地还要去查岗,搞得阿东也快神经衰弱了。

腾兰雅居一下子多出两个病人,黛蓝忙的不可开交,再大的少爷也被降级为煮药小厮了。润白开出的的药均是有奇效的灵丹妙药,但煎药的过程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不同的药不仅要照应不同的火候,连续煎上三四次,最多的一次,黛蓝曾创造性地煎煮十次才算煎好。有时还要煎至一定的分量才能使药效做最大的发挥。反正龟毛的条件一大把,黛蓝向他抗议了好久,就是不见少爷有何改进,而且每次都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典型。弄得她苦不堪言,虽然她有时也有被戏耍的感觉,但一想到少爷向她交代时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毕竟人命关天,她逼得自己打消这样的念头。

“滕少爷,你干嘛总是欺负她啊!”旭笙一连数日均看到润白用各种手段,借各种名目折腾他的小丫鬟。可是白目的黛蓝还一无所知,倒是她这个旁观者洞若观火。就比如煎药这种事,有时需要这样的繁琐,但她的那味药,就算煎再多次,药效都不会受什么影响,顶多入口口感好些。难道是大户人家的优良传统,习惯作风?!

润白才刚进门,已经梳洗完毕的他,浓黑的长发半湿而蓬松带着点自然卷,几缕发丝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让他看起来像个少年。身上套着一件平时穿的米白色长袍,合体的线条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笔挺。虽然是刚刚进门,却依然像是个理所当然的存在,没有一点局促。房间的灯光将他白色上衣照出一层柔和的萤光,这萤光明亮了他那张俊秀白皙的脸,让他看起来好清爽、好耀眼,让他白皙面庞上的那双黑色眼眸看起来特别的深邃。

润白被突然而至的人声惊了一下,呆愣了数秒才意识到这是旭笙的嗓音。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声音也是变得冷静流利,水一样的纯净。“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耍她?”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每次都是以公事为借口,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呀。润白不知道,旭笙不仅精通兵器武术,对医药也很有一手,虽然无法与润白媲美,但基本药理还是掌握的很不错。

黛蓝的大嗓门每次都向她抱怨,让人不想听到都难。原本她也没意识到,但次数多了也就可疑了。今求证一下,果然如此。虽不了解原因,但可想而知她一定是惹到她的亲亲少爷了,以后还得有苦日子受了。她朝他狡黠地一笑,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强求:“诶,算了不谈这个了,倒是你,我还没听过??叫我名字。一直叫我滕少爷,还是叫我润白吧。”

“啊?我不习惯这样的,你不觉得太亲昵了吗?”不能怪她想多了,这样的称谓对于两人暂时的关系来说还是太过了,做人须得防微杜渐啊。

“不觉得。”他不给面子的表示反对。

“呃,好吧。”看他整黛蓝的手段,这个男人只要他想做的事,通常会千方百计达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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