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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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刚到欧宅的那天是个午后,刚下了一场雨,将浮尘都压了下去。碧蓝天空如洗,几缕白云点缀其上,空气里还有温润的青草气息。这番美景,令初到这里的她顿时就想到上官家山后的花园,也是这样美丽的一个下午,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尽是芳香甘甜,馥郁的香气,自然的芬芳。只是现在被她大火一烧,想来已经荡然无存了吧。送她上来的仆人已经告退,偌大的花园里,只有这两个半大的孩子了。

欧净琛正坐在藤花架下看书,刚看了不一会儿,细簌的花瓣已经落了一身,刚站起来掸了一掸,她就来了,隔着瀑布似的藤萝花,旭笙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剪影,玉树临风。

欧净琛是那种很惹眼的男人,也许是生的迟,虽然与她的母亲以姐弟相称,可年龄上两人却是差了一大截。那个时候,他已经取得了少年掌门的身份,还未成年便有着翩然的风度。而这做的十分到位的表面功夫,放在自幼敏感的旭笙眼里,这个少年全身都好像是伪装,只觉得处处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表面上看他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可他时常一闪而过的眼神,有意无意间透露出的难以觉察的疏离冷漠,甚至是狠绝,都让她心惊肉跳。就仿佛整个世界其实与他隔着一层厚重的隔膜,而他,只是冷眼的俯瞰着众生繁华,意兴阑珊;亦或是拼命的去追求,去毁灭,冷酷的对待周遭的一切。再后来与他共事,更加坚信了她的第一认知:欧净琛的情绪里只有这两种极端,再无之一。

“你是上官旭笙?”他直直的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像是这个姓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我就是。”她回答的不卑不亢,因为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是非分明:她对上官家的仇恨是一码事,而由一个外人对上官家说三道四的轻视又是另一码事了。

“哈,口气蛮大的吗!”宽大的袖袍一挥,径直的将旭笙打翻在地上,血顿时就从嘴角流了来,她努力尝试了好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只能伏趴在他的脚底,可她依然倔强的没喊一句痛,不掉一滴泪。

他静静的看着她,对她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上官家同样也特别恨我,亲人背叛你也就算了,没有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也会这样突然的攻击你!”望着依旧无力起身的旭笙,他依旧是无动于衷:“其实当年我还没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对待过我,只是不同的是,她是我的亲人。曾经受挫的我也想过死,想着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了。但这个世界上,该死的根本就不应该是我们这种人,而是那些赋予我们灾难的侩子手们!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向他们证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会有报应的!”

他的这番话说的莫名,而旭笙却好像隐隐约约的听懂了一些。这个人说的一部分正是她的心声,比如此刻:她真的很恨他!就像是全身被点穴了一样,浑身无力,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活活的折磨她!

“我就是刚上任的欧主,还有以后不准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在这个家里我就是绝对的权威,无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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