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我就不离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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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刘安。

眼前的男人和被我埋在心底深处的人慢慢重合,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容,连眼边那个痣都是同一个位置。唯一不一样的是变了发型,他现在梳的是圆寸。

刘安抬起头摸了下头顶,问,“是不是很难看?”

我放下碗筷对他摇头,“没有,还是很帅气。”

“多谢赞赏。”刘安放下手,自顾倒水,“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我还活着。”

“活着不是很好吗?有什么是比人还在更棒的事情?”

我也好奇,本认定死了半年的人突然坐在我面前,我心中竟然一丝丝意外的感觉也没有。就这么平淡的接受了,然后,心中生出一丝酸涩,夹着对老天的感激。

“你是不是猜到殊途之一是我,殊途同归,我们虽然没在一起却目标一致,而且那天我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你走……”

我低下头喝茶,略有遗憾的摇头。

殊途同归。

半年了,我只感觉到对面有一个人对我很熟悉对我有怜悯之心,可我却重来没有感觉出那个人就是刘安。

就连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辨别出他的声音。

“认没认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们共同的目的达成,我们都自由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我抬头看刘安,我们相视一下,都看向窗外。

大厅经理走过来对刘安说,“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女士一直是一个人,我们还有别的空位。”

刘安没动,“我们……”

“我们认识。”怕他说我们是夫妻,我连忙接过话。

“我们是朋友。”刘安的尾音和我同时落下。

相视一笑间,大厅经理道,“既然是老友相逢,那我代表餐厅送两位一壶东菊茶,两位请慢用。”

大厅经理取了茶亲自送来,斟了两杯,走了。

我捧过茶杯嗅了下,花香四溢。轻饮一口,首先说话,“我们聊聊天吧。”

“嗯。”刘安道,“你说,聊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向刘安,“所有人都和我说你死了,我当时到底刺了你有多重?”

“离心脏有一点距离。”刘安左右看下,拉下毛衣,把衬衫领口拉到心口位置。

胸口偏左一点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只这道颜色最深,可见当时刺的也最深。

“我进了抢救室,住了半个月的院,然后被逮捕收押。”

“因为挪用公款?”

“不是。”刘安把衣服整理好,握着茶杯对我道,“我没有挪用过公款,是周公子觉得我适合死于监狱意外。在‘意外’酝酿的过程中,沈大小姐找到我,说可以给我出去重新做人的机会。”

“条件呢,她不会白白给你送机会吧?”

“当然。条件是,想办法说服你为她所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在精神病医院时。我们成交后,‘意外’发生,我第二次被送进急救室,常助理去和你说我死了。”

我深喝一口茶,记忆回到半年多前那混乱的一天。常助理来告诉我,我杀了刘安刘安死了,然后我崩溃晕倒发现有孕……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沈淘淘布的局里了。

可是……

“沈大小姐是怎么知道,周公子会接我出精神病院,常助理来前还没有人知道我怀了孩子。”

“我不清楚,不过她很笃定。她说早早晚晚有一天你会被接走,你发现有孕,加快了这一步骤。”

我挑下唇,笑了,“好算计……她所算计的每一步都成功了。我被周公子接到身边,而你说服了我。”

“是啊……”

刘安长叹一声,我们又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他再次问,“还有想问的吗?”

我捧着茶水喝了半杯,问,“那你的钱是哪里来的。那段时间给我买名牌包包和化妆品的钱,以及,给你自己买高额人身意外险的钱。”

原来常助理的解释是刘安挪用公款,可现在他说不是,那钱是从哪里来的?

“……”刘安舔舔唇,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老家那里搞高产经济作物实验田,种地不仅不花钱,而且送种子化肥技术,产出粮食国家全部回收?”

我点头。

刘安曾经和我说过,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他们家的农田正好在划分的区域里还是黄金地段。

“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地吗?因为刘家穷上面给了照顾,死人的地一直没有取消。”刘安道,“刘家两个大人四个孩子,再加上我亲生父母和死去兄姊的……我们的孩子被害死后,我借口给刘成办事,把这些地都卖了,而且是一卖二十年。”

“什么!”那要是多大一笔资金!

“小乔,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新生我把她们母子三人的后路全部堵绝!”刘安看向窗外,握着水杯的手指指节青白,“没了这笔钱她就是找到门路也没有钱去疏通,刘成必死无疑,到最后只会是人财两空的下场。而那时,我已经假死成功,只等回来带走你和小妹就可以用这笔钱再加上保险理赔重新开始。”突然,他笑了,握着水杯的手松开,“可惜我只是普通人,万般算计最后也是终亏一溃,最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直想,如果一开始就和你坦白,可能会是不同结局吧。一定会不一样,是吧?”

我偏头慢想。

我曾经幻想过,就是刚知道刘家的事时,想如果刘安从一开始就和我坦白我们的日子会怎么过,最后会落得什么模样。

而现在……

我想像不出我们会怎样面对难题。

“怎么不说话?”

我笑了,对刘安道,“不要说傻话了,一切都过去了。”

“对,一切都过去了。”

又是沉默,一壶茶喝完,叫来服务员又续一壶。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想,道,“小妹怎么样了。”

“小妹很好。”刘安道,“因为她精神有问题,所以,被送到精神病院做监禁治疗。她时清醒时迷糊的……对了你给二叔家打过电话吗?”

我摇头,“我没有。”我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没有想过和任何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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