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任家血脉(1 / 2)
当时任佩茵20出头,花样年华,又是进士后代,上过学堂念过书,愿意嫁给一个“赤脚医生”,那婚姻多少也带点功利性,只是乔安明的父亲死得早,任佩茵三十不到就守了寡,且一辈子都没再嫁人,独自将乔安明带大,且顶着经济和人言的双重压力,咬牙供儿子念完初中,念完高中,再念完大学。
所以乔安明一直明白,自己有今日的成功,其一半功劳当属于任佩茵,若不是她顶着压力让他念书,可能现在他也只是这路边骑着车子为一日三餐奔波的市井之人,且当初自己会娶顾澜,任佩茵多少也费了一些口舌。
所以像任佩茵这样的女人,虽说不上传奇,但她独自一人培养出一个乔安明,本身就有她的过人之处,至少足够理智,足够清醒,足够有魄力!
乔安明和顾澜结婚后就从西郊的院子里搬了出去,但任佩茵却一直住在那里。
80年代,崇州改革,郊区大片土地征收,旧院子面临拆迁改造,任佩茵却还是不舍得搬,因为那是她的祖产,连着任家的血脉。
乔安明理解她的心思,找顾正茂走了一些路子,花了大价钱把那栋老院子的土地证办了下来,再自己掏钱,重新修葺,所以当时的两栋平房,现在已经是一栋带着天井花园的小楼。
乔安明看了下腕表,不过才傍晚4点半,因为是阴天,再加上深秋的日头落得特别早,所以这个光井,天幕已经暗了一半,再转身看顾澜,双手拧紧放在膝盖上,一直歪着脖子看着车窗外。
乔安明很体贴地抽出一只手,盖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开口:“妈现在年纪大了,很多想法都很固执,但其实她也就好面子,顺着她的意思哄几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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