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没有武器的战争(十)(1 / 2)
“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想很快阿尔比昂或者罗斯联合公国就会派人来和我们接触了。”
轻茗了一口香槟,罗兰淡淡说到。
“是想让我们自己去提出赔款的事情?”
法芙娜冷冷一笑,猛灌了一大口鲜橙汽水。
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掮客愿意介入纷争中间的动机绝不会是善意,作为纯粹的利益动物,他们绝不会为了道义、和平之类听上去很美好的词汇而采取行动。驱使他们行动的,永远是更为纯粹和直接的东西——利益。
政治利益、经济利益、安全利益、战略利益、核心利益——这些才是驱使诸国介入这场战争的直接原因。为了得到或保住这些利益,他们才披上天使的外衣,在亚尔夫海姆把查理曼按在地上磨蹭,即将割喉放血的时候跳出来高唱和平之歌,仿佛他们一直是爱好和平的圣洁天使,从未做过肮脏血腥的事情过。
不得不说,这种事情真的很有反讽的味道。
当事人对这种小事是不会在乎的,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他们是否能获得那些预期中的利益又与和谈的进程及结果息息相关。当谈判陷入僵局时,他们甚至会比交战双方更焦急,迫于自身立场,他们又不便过于压迫貌似已经做出“重大让步”的亚尔夫海姆,于是压力只会有一个去处……
“让我们自己去提出赔款要求,以此换取亚尔夫海姆在最后一条作出让步,然后作为第三方帮我们砍价,事后再回过头来跟我们要好处。不愧是高级掮客,我给五个星的评价。”
冷笑了一下,法芙娜朝一侧撇撇嘴,罗兰顺势望去,一名身着礼服的青年正朝他走来。
“美丽的小姐,能荣幸请你共舞一曲吗?”
彬彬有礼的公式化邀请,理所当然的获得了公式化回复。
“能与阿尔比昂的圆桌骑士共舞,不才小女子才是不胜荣幸。”
将手放入对方的掌心中,穿着鲸骨撑裙的罗兰向身着男装的兰斯罗黛露出了微笑。
此时恰好一曲结束,退场的退场,上场的上场,一时间颇为嘈杂。不过随着一对佳人步入舞池,喧哗顿时化为赞叹、惊艳、嫉妒。法芙娜甚至看见有几位淑女捂着额头昏倒在地,而数倍于此的女士们正咬着手帕,恶狠狠的瞪着下场的少女和像根木桩一样站在原地的舞伴们。
“男人啊……”
法芙娜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不怀好意的想象着眼前这帮魂不守舍的男士们知道那位“美少女”真实性别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呢?还是垂头丧气?又或是呆若木鸡。话说回来,某个混蛋曾经说过“只要是真爱,性别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也就是说……还存在某些家伙会就此被掰弯,毫不在意罗兰的性别,向罗兰伸出咸猪手的可能性?!
“见鬼,到底是哪个混蛋想出来这么一套奇谈怪论,这家伙真该到地狱里去推着石头爬山。”
法芙娜恶狠狠的诅咒着,餐厅一侧的亚尔夫海姆代表团的专座区传出一声响亮的喷嚏。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已经站好,乐队指挥用力挥下指挥棒,优雅的《文多波那圆舞曲》响起,绅士贵妇们随即开始旋转、舞动。
华尔兹和交际舞是直到前几年才在上流社会流行起来的,刚开始那会儿,保守的上流社会可不把这当成社交或文化。对于那些恨不能把女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爵爷绅士们来讲,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不是成不成体统的问题,而是升高到提出这种邪恶的、放荡的音乐和舞蹈的家伙是不是该上火刑架的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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