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下麻烦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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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府小姐的语调不轻不重,却恰巧让这边的几人听见。

皇甫曜月喝酸梅汤的动作一顿,前后左右看了看,除了自己这几人外,周围再也没有了别人。脸色沉了下去,冷着声音问:“你是在说我们吗?”

武侯府小姐重重的哼了一声:“谁上赶着搭茬我就说谁。”

“你……”皇甫曜月就要站起来。

皇甫睿伸手阻拦她:“二姐,母亲说了,不让我们在国子监里惹事。”

想起每次自己犯错时孟倩幽毫不留情的惩罚手段,皇甫曜月缩了缩脖子,随即又生气的问:“那就这样算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二姐,你就当有只疯狗乱吠了几声,别放在心上就是了。”皇甫睿的声音也是不高不低,却恰好让周围的人听见。

有人笑出声来。

皇甫曜月也拍了拍皇甫睿的脑袋,笑着道:“小弟说的对,咱们不能跟疯狗一般见识。”

武侯府小姐气得鼻子都歪了,怒问:“你们说谁疯狗呢?”

皇甫曜月把她刚才说的原话怼了回去:“当然是谁上敢着搭茬就说谁。”

“你……”这次轮到武侯府小姐吃瘪了,气得脑子一热,抽出腰间的软鞭,朝着几人就挥了过去:“不知所谓的东西,该死。”

话落,鞭到,带着丝丝风声,毫不留情。

褚尧和皇甫皓同时跃起,一先一后攥住了鞭子的一端。

武侯府小姐用力拽了几下,没有拽动,破口大骂:“你们两人欺负我们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咱们单挑。”

褚尧和皇甫皓对看了一眼,同时松手,武侯府小姐没有防备,“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更加的恼怒了,鞭子挥的“啪啪”响,准备再度攻过来。

她的鞭子再次扬起,还没有挥过来,迎面有东西泼洒了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所有的冰块落到了武侯府小姐的身上。

夏天穿的单薄,冰块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又冰又凉,武侯府小姐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声音高昂的整个国子监都能听到。

众人同情的看着她。

皇甫睿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装冰块的盒子。

皇甫曜月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好样的。”

皇甫拾梦笑着摇了摇头,言语里颇为不赞同:“小弟,夏日炎热,这些冰块是珍贵之物,怎么能浪费在疯狗的身上。”

皇甫睿垂首,恭顺应声:“我知道了,大姐,下次不会了。”

褚尧和皇甫皓也回了原地坐好,无视武侯府小姐那刺破人耳膜的叫声,若无其事的喝着自己的酸梅汤。

随侍在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拍打着落在她身上的冰块,声音带着哭意的问:“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滚开!”武侯府小姐一把推开两名丫鬟,被冰块冻得直发抖的身子暴露在众人面前,牙齿有些打颤的怒骂:“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去把我大哥他们喊来。”

一名丫鬟应声,匆匆的跑去了一边。

另一命丫鬟挡在了武侯府小姐的面前,怒视着皇甫曜月等人。

皇甫曜月几人犹如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动作优雅的喝着酸梅汤,吃着点心。

不一会儿,几名十五六岁的男孩急匆匆的跑来,看到武侯府小姐满身的狼狈,其中的一名少年开口,问:“玉儿,谁欺负你了,哥给你出气。”

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

武侯府小姐,刘玉儿怒气冲冲的指着几人,恶人先告状:“大哥,就是他们几个,不但侮辱我是疯狗,还砸了我一身冰块。”后面的一句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因为确如皇甫拾梦所说,这冰块很稀少,每年皇上每个府里只赏给一百斤,根本就不够用了,他们这些府里只有老祖宗辈的才可以用,至于他们这些小姐,公子,只能靠着丫鬟,小厮整日里给扇扇子度日,一个夏天燥热难忍。可偏偏齐王府里就有用不完的冰块,听说就连世子妃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穷乡下人都有,不仅如此,还用冰块来冰冻饮品,这让她怎么不嫉妒,不愤恨。

刘滔看了眼地上的冰块,又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有些略湿的衣服,脸色有些不虞了,上前一步,对几人怒声道:“别以为你们是王府的人和将军府的人就欺人太甚,我们武侯府也不是好惹的。”

皇甫曜月没动,而是偏头问皇甫拾梦:“姐,又有只狗在我们面前乱吠,你说该怎么办?”

没等皇甫拾梦回话,刘滔气得脸色都变了,脖子也跟着粗壮起来,声音里的怒气更重,连名带姓的喊道:“皇甫曜月,你不要狗仗人势,小爷我平日里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你是女的份上,别给脸不要脸。”

话落,一个人影腾空而起,在他还没有看清是谁的时候,一只脚稳稳的落在他的左脸上,力道之大,硬生生的把他踹的转了几个圈,才摇摇晃晃的跌趴在地上。

皇甫曜月不满的声音响起:“皓弟弟,你怎么出手这么快,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样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刘滔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其余几人惊呼着跑过去,七手八脚的扶起了他,一连声的问:“大哥,你没事吧。”

“放心,”皇甫皓有些冰冷的声音传过来:“死不了。”

一照面,刘滔便被人打的爬不起来了,刘玉儿又气又急,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怒声道:“我跟你们拼了。”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褚尧开口,声音里的冷意让刘玉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动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娘说了,不让我惹事,但是如果有人要欺负我两个外甥女,就往死里揍她,你要试一下吗?”

刘玉儿愣住。

褚尧是将军之子,从小跟着褚文杰习得武功,进入国子监后,又一直在骑射上下工夫,论起身手,自然是比同龄的人要好一些,更何况刘玉儿还是个女孩子,要真的动手,褚尧不下三招就能打的他找不到北。

刘滔幽幽回过神来,恰巧听到了褚尧的这句话,推开扶着自己的几人,红肿着半边脸,不清不楚的怒骂:“褚尧,你不要以为你是将军之子我就怕了你,有本事咱们单挑,谁输了谁当着众人的面学狗叫。”

褚尧抬头,看向他,不紧不慢的问:“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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