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因为茫然无措而担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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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潋倒不急着戳穿她,端着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有时候,等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攻心为上,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来损耗她,等到嗓子润过喉咙,他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风相国,燕宏虞唯一的女儿燕玖,已经到了昭国。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心想见到风相国呢。”

风夜痕冷笑:“说得好似我是那种想见就能见到一样,不过她想来便来,可我想知道,你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也要来?”

闻人潋笑而不语,一阵不经意的脚步声,铃铛的声音缓缓而至,一声不利索的南疆口音缓缓道来:

“闻人先生气度不凡,自然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相国大人又何必多此一问?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是我们这个地方有闻人先生想要的东西,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闻人先生想要,也得看我们给不给。我同相国大人虽然不合多年,在面对闻人先生,我们确是一条心的。”

风夜痕笑道:“虽然我很不喜欢相国大人,可他说的是对的。”

闻人潋今夜来自然不是来打嘴炮的,他自有自己的目的,目的一达到,其余闲谈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话语,他客套道:“那潋当真是祝昭国更加繁荣昌盛了。对了,女帝陛下让我转告风相国一件事,前任大祭司已死。”

空气骤然而停,连闻人潋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闻人潋上马车的时候,脚已经渗血,问翎童:“玖儿回来没有?”

翎童说:“没有。”

闻人潋说:“去找她。”

可是刚回客栈不久,他就看到燕旨已经站在客栈门口等他回去,不由得心里一甜,下了马车便让她搀扶,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燕旨说:“担心得睡不着。”

闻人潋说:“有什么好担心的?”

燕旨说:“因为茫然无措而担心。”

闻人潋说:“扶我回去。”

回到屋里,燕旨按照燕玖的吩咐,从她的屋子里找到了给闻人潋配的药,拿给了翎童,让他去给闻人潋换药。

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本来想去找燕玖,讨个说法,为什么不告诉她燕宏虞已死的事,可是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如果她连燕玖都不信,那就更没有可以信的人了。

风夜痕回宫的时候,燕玖已经喝得烂醉,在院子里发酒疯,大概是最近积蓄的痛苦太多了,一下子发泄下来,就摔了酒坛子,一把就摔到了风夜痕的脚下。

风夜痕停下脚步,看着这堆碎片皱着眉头,低头看燕玖,一身的酒气,抱着宫女在跳舞。

风夜痕一袭黑色便装,看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模样与燕玖有些相似,却多了几分妩媚和沉稳,她走到燕玖旁边将她捞过来,想让她站稳。

燕玖站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人,好像酒一下子就清醒了。

有一种人,你看见了她,便发现自己与她会有不解之缘,那种亲切之感迎面而来,冲击着她的内心,心中无数声呐喊,道不破的缘分。

她捂着心口试图不让自己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风夜痕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将她扔给了宫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吩咐道:

“扶她回房间。”

于是燕玖就这样乖乖地被扶回去了。

她现在心更慌了,一整晚都躺在榻上无法入眠,因为她终于知道燕旨为什么这么怕她了,那个人的气场,她都不敢轻易靠近,一靠近就会显得自己很小很弱。

风夜痕一路回房,随口就问起了燕玖的事:“她今天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红衣说:“她说想喝酒,就去给她拿了。”

风夜痕问:“怎么找到她的?”

红衣说:“她逃出去后,原本想买通昭国的一个镖局送她回绥城,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早就盯着她了,早就买通了镖师要关着她,但她又逃了,最近两天跟着镖师的人才查探到她的消息。”

风夜痕又问:“那……大祭司知不知道她的存在?”

红衣不解,问:“大人为何这么问。”

风夜痕说:“我今夜本来约了闻人潋,可大祭司忽然就出现了,就提到了一个同我长得有几分像的人,我猜大祭司肯定见过她了。明天开始,你多派几个人盯着她,除了出这个院子,什么条件都满足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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