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谢(1 / 2)
“我个人觉得相当不齿,”皇家野战炮兵团第六十七营的一名成员写道,“我看见军官扔掉他们的左轮手枪,我看见士兵射杀争先恐后上船的懦夫。”“他们的勇气让我们的工作变得容易, ”海军岸勤大队的一名信号兵追述同一片海滩上的同一群人,“能认识他们,并且和他们生在同一个时代,我与有荣焉。”
对第十一旅总部的文书员来说,这场撤退行动是“彻头彻尾的混乱”。第三军团的总部人员则觉得是一次“溃逃”是一项“耻辱”。但在第四师一名摩托车通信员眼中,这次行动证明了“英国人是一个打不倒的民族”。
他们说的有可能是同一场战役吗?在我尝试拼凑事件始末的过程中,偶尔觉得敦刻尔克当事人之间,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非常热心帮忙。超过五千人响应了我的“战斗号令”,而他们愿意付出的时间与心力似乎没有极限。
兰利中校花了三天带我走访周边防线,并且特别介绍了冷溪卫队第二营负责据守的区段。敦刻尔克退伍军人协会的罗宾森(Harold Robinson)荣誉会长安排我参加协会的一九七八年年度朝圣之旅。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我得以亲身接触这些老兵,聆听他们的回忆、感受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向心力。我尤其感激艾特肯牧师(Leslie Aitken)、巴特森(Fred Batson)和埃尔金斯(Arthur Elkin)为我花的时间。
位于利兹(Leeds)的敦刻尔克退伍军人协会总部,不厌其烦地为我接洽该组织广布全世界的分会,正因如此,我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宝贵协助,例如塞浦路斯、津巴布韦、马耳他、利比亚、意大利、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伦敦分会特别出力,为此,我必须额外感谢艾伦(StanAllen)、拉比兹(Ted Rabbets)和史蒂芬斯(Bob Stephens)。我同时得感谢协会的杂志编辑克森上尉(L. A. Jackson,绰号“Jacko”)替我宣传我的初衷。
我受到所有人的帮助,但在写作过程中,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仰赖几位特定人士,渐渐把他们视为“我的”特定领域专家。其中包括英军总司令部的布里奇曼子爵、皇家海军的布什上校、皇家空军的林恩少将(Michael Lyne)、发电机室的罗斯基尔上校、掷弹兵卫队的布里吉斯(JohnBridges)、赫德号的洛夫、小型船只局的贝瑞(W. Stanley Berry),以及船务部的贝勒米(BasilBellamy)。杭特将军(Sir Peter Hunt)替我恶补英国军团的结构,我确实是个幸运的美国人,在这项错综复杂的事件上,有卸任的帝国总参谋长来当我的家教。
参与者不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还兴致勃勃地在行李箱和阁楼里翻箱倒柜,寻找或许可以进一步说明那段经历的,被湮没已久的文件。鲍德温(A. Baldwin)、托德(J. S. Dodd)、法尔利(F. R. Farley)、贾贝兹-史密斯(A. R. Jabez-Smith)、奈特(W. P. Knight)、兰利、李(R. W. Lee)、拉姆齐和沃特金(N. Watkin)掸去了旧日记上的灰尘。其他人寄来他们趁着记忆犹新时写下的详尽记录——例如琼斯(G. W. Jones)、韦伯(W. C. Webb)和柴高维奇(R. M. Zakovitch)。关于加来,华特(Fred Walter)贡献了非凡的三十一页手稿,让我看清那段颇富争议的历史,得到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内幕。
某些已过世的当事人,家属慨然协助。巴尔克太太寄来父亲吉普森少校(J. W. Gibson)的日记,罗伊·弗莱彻则对他的父亲——一等水兵弗莱彻(C. L. Fletcher)做了一番精彩描述,佛沃德太太挑出哥哥麦特卡夫(Syd Metcalf)的一封有趣书信。贡献良多的遗孀包括了考顿太太和史迈利太太。
两个案例值得特别一提。首先,戴维·拉姆齐提供了他杰出的父亲——拉姆齐上将——的个人信件,包括一沓寄给拉姆齐夫人的家书,生动描绘了弥漫在发电机室的那股孤注一掷的决心。其次,通过我的朋友普特曼(Sharon Putman)的接洽,史提尔太太贡献了她勇敢的叔父— —赖特勒中校(Charles Herbert Lightoller)——的一封书信。信中反映出小型船只人员的精神,并且显示赖特勒中校从未丧失他在“泰坦尼克号”担任二副时帮助他度过险境的热忱。
敦刻尔克退伍军人协会各个分会替我收集了许多第一手资料,为此,我特别感谢格拉斯哥分会的韦伯(W. C. Webb),以及斯托克分会的霍德尔(A. Hordell)。我也要对我的朋友古鲁特(Edward de Groot)致谢,他让我注意到了凡汉默上尉(Lodo van Hamel),他是拉姆齐救援船队中唯一举着荷兰国旗的舰长。有关凡汉默的详细资料,则由荷兰皇家海军部海军历史局卸任局长范奥斯唐中校(F. C. van Oosten)慨然提供。在法国,我很幸运得到海洋博物馆(Mus ée de la Marine)副馆长埃尔维·卡拉斯的全力协助。卡拉斯是“美洲豹号”驱逐舰和“爱蜜莉德尚号”扫雷舰的幸存者,这两艘船双双在敦刻尔克沉没。除了亲身帮忙,卡拉斯博士还借给我重要的法国档案,并且安排了两场关键访谈:一场跟奥方少将,他说明了达朗总部的想法;另一场则跟土鲁斯-罗特列克中将,他描述了“热风号”驱逐舰被击沉的过程。我真希望卡拉斯还在世,能读到我写给他的衷心谢词。
桑默斯(F. Summers,当时叫作费尔南·史奈德)让我得以一窥法国拖网扫雷舰上另一个层面的有趣生活。桑默斯先生是敦刻尔克本地人,格外与众不同。他一开始加入法国海军参战,最后从英国皇家海军退役——总而言之,他提供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观点。
在德国,我专注于访谈老飞行员,因为德国空军的成败攸关了敦刻尔克的命运。我觉得我的问题得到坦诚的答复,为此,我深深感谢法尔克(Wolfgang Falck)、嘉兰德和曼奈特(HansMahnert)。埃勒曼上校(Rudi Erlemann)在一九四○年还是个小男孩,但是等到我逼着他帮忙时,他已经是德国驻华盛顿大使馆的空军随员。他对德国空军的表现充满了精辟见解。
至于德国的其他面向,我受惠于五十六步兵师的信号员费格纳(Willy Felgner);卢格海军中将(Friedrich Ruge)一名睿智的老水手,对德国海军的表现有深刻评论;戈培尔宣传队的摄影师施密特(Georg Smidt),以及曾经跟希特勒亲口谈论敦刻尔克事件的斯皮尔(AlbertSpper)。斯皮尔不经意地提起,任何人若是以为希特勒有意“放英国人一马”,那就太不了解元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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