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七夕(1 / 2)
幸好救护车上有急用的麻醉药,打了麻醉后关芷帮李云道取下透掌穿过的半藏,包扎妥当后便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刀身,动作比帮某刁民处理伤口时还要温婉轻柔。
李云道手上还有另半只半藏刀,此时也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刀身看上去比普通日本刀要厚上许多,刃口极为锋利,李云道拔了根头发任凭发丝从半空飘落于刃口,遇锋刃黑色发丝径直断为两截。李云道愣了愣:“还真是他娘的吹毛断发?”说着,手中又变戏法般地出现了那枚式样诡异的三刃刀,“你俩谁更锋利些呢?”李大刁民掂量着手中的三刃刀,跃跃欲试。
关芷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某刁民,见他真有心尝试,气得一把将半藏刀从李云道手中抢了过来,愤恨地丢下一句:“暴殄天物!”
被女忍者视为不识物的怪胎的某人只嘿嘿笑了笑,而后依着车身缓缓躺下身子——手术后神经紧崩,体力透支,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昏昏睡去。
刚刚睡熟,便又被人叫醒,意识迷糊间只感觉被关芷和沈燕飞连着担架一起抬上了另一辆车,朦朦胧胧地,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说要买下全世界浆糊店给他补心的姑娘,他拉着她的手,手心冰凉。
“喂,醒醒,到了!”
⊙→李云道被关芷叫醒,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天色已经微亮。
“到哪儿了?”李云道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关芷适时地递了瓶水上来:“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顿了顿,关芷才疑惑道,“你确定这个地方绝对安全?”
李云道费力地撑起身子,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面色微白:“这年头哪有绝对的安全?不过相比江宁而言,这里要安全得多!”
关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窗外。
开了一夜的车,沈燕飞双眼通红,此时停好车,也凑了过来:“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李云道摇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说完,望向窗外,清晨时分,路灯还亮着,不远处的青石小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李云道打开车窗,远处的榕树上传来清脆鸟鸣,伴随着江南清晨特有的温润气息,宛如一幅缓缓展开的水墨画。
“这里真美!”沈燕飞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趴在车窗边由衷地赞赏道。
关芷却冷不丁地给两人浇了盆凉水:“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再说,再被追上,八岐大神来了也救不了你。”
望着青石板铺就的路口,李云道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回来喽!”
顶着巷中的梧桐芭蕉,踩着青石路,走过小桥,门前桃花树下早已一地缤纷,干涸的桃木大门上只轻飘飘地挂着把算不得起眼的铜锁。
“钥匙?”沈燕飞倒是颇喜欢这里的氛围。
李云道却摇头:“没有。”
下车前换上一身正常衣物的关芷翻了个白眼,从手腕上解下两截铁丝,三下五除二,锁开门敞。
沈燕飞微微皱了皱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李云道笑着摇头:“老师和师姐都随我搬去了江宁,就算被他们发现,也不打算,顶多被老爷子埋汰两句,指不定师姐还会站在我这边。”
江南小院里已经近小一年没有住人,灰尘不少,三人在卧房收拾出几处干净地方后均闭目休养。
李云道更是一觉睡到傍晚日落,睁眼时只看到窗外夕阳西落,天边的云彩也都被镶嵌上了一道橙红的金边,一切难得地看上去如此美好和平静。
沈燕飞和关芷两人不见踪影,李云道正欲起身,就见沈燕飞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咦,你醒了?正好,刚刚出锅的骨头汤,我小时候骨折的那段日子,我妈天天给我炖骨头汤。”晚霞余辉透过花阁窗落在她的肩头,尽管满头大汗的姑娘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却又美得如同天边云彩上走下来的仙子。
接过汤碗,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李云道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我解决了一大碗汤:“对了,关芷呢?”
沈燕飞摇头:“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李云道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关芷跟他俩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脚长在人家自己身上,自然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更何况人家已经多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光冲这一点,李云道就对女忍者的印象大为改观。
“我睡了多久?”李云道又重新躺下。
“十个小时。”沈燕飞取了药物和纱布,解开早上的临时包扎,顿时一脸惊异,反反复复打量了伤口许久——凌晨还鲜血淋淋的伤口此时居然已经结痂。“伤口愈合得很快,不用扎纱布了。”
李云道自己也抬手看了看,厚厚的血痂里还能看到丝丝鲜肉,但伤口的确早就已经止血,此时再包扎反倒是画蛇添足。
突然,院子里大门轻响,沈燕飞不假思索地从后腰拔枪贴墙,透过房门看着院子里的动静。看清来人,沈燕飞才稍稍松了口气:“是她。”
此时穿着打扮更像个大学生的关芷再次出现在李云道的面前:“我去把车处理了,又人周边转了几圈,目前来看,我们的位置还没有暴露。”
李云道点头:“嗯,只是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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