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爱如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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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爱如此

一 生死相依的流年

之前萧老太太不觉得考个秀才如何好,可自从萧朗考为秀才,她便觉得秀才很好,这个名字都有几分风雅才气。萧朗是二月去县里参加的县试,在唐妙的陪伴下。那时候唐妙有了差不多五个多月的身孕,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还给未来的孩子起了个小名叫无疾,把一天的路程硬是走成六天,还差点没赶上考试。

萧朗县试的成绩不好不坏,四月里应该参加府试,担心唐妙便不肯去。因为郎中说她骨盆过小,第一胎可能会困难。唐妙再三向他保证,自己肯定会等他考试回来才生,如果他不去就这样半途而废,会气得她早产。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成绩出来,还是不好不坏。

唐妙怀孕九个月的时候,肚子总疼,寻思着时间也差不多,不一定非满十个月。结果“狼来了”几次,又到了院试日子,萧朗不肯去,说如果等她生了再考试就好。结果他乌鸦嘴一开,那位学政大人的老父亲去了,因为丁忧回乡。省里从外地调派新的学政大人暂代,院试就到了六月初。

唐妙逼着萧朗去考了试,不许他半途而废。

等他回来,她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名字是他们早就说好的,叫“无疾”,希望他一生平安健康。

可就是他,差点要了唐妙的命,让她昏昏沉沉卧床了三个月,在鬼门关狠狠地转了一大圈。

因为他害得妻子差点丧命,萧朗有些不喜欢他,老太太却喜欢,说跟小时候的萧朗几乎一模一样。萧朗觉得他不像自己,自己没他那么女孩子气,他给大儿子起名叫萧明秀。

老太太很不乐意,说怎么叫“小命休”

萧朗说那是天意,谁让他差点害死花花桃桃。

老太太不跟他计较,把重孙接了去自己抚养,跟疼小时候的萧朗一样。不过名字终归是没叫成,因为高氏的闺名有个秀字。

因为这个事儿,此后萧朗日日夜夜都守着他的妻子,两人日则同行夜则同息。他陪她去巡视庄园,观察庄稼长势,跟佃户们谈心学习经验。一起去采集野蘑菇的种子,研究如何在****罐罐里长出更好的“蘑菇毛”。

第一个儿子带给他的恐惧,他甚至不想也不敢让她再怀孕,她却喜欢孩子,心越来越软,也越来越坚强,一定还要好几个孩子才罢休。

“妙妙,我们两人在一起,不好吗?孩子虽然好,可他们很危险,再说我们不是有无疾了吗?”

唐妙蹙眉,腻在他怀里一点点地勾引他,小手摩挲着他秀挺的脊背,撩拨他。他痛苦地抓住她的手,“再等些日子,我托朋友从大内弄得药方子。”

她知道,大内有独特的药方,能够避孕,而且不伤身体。可她才不想,每个女人第一胎大多难生的,到后来生孩子跟尿尿一样容易——这是庄嬷嬷说的。

她纠结着好看的眉头,挑衅地看着他,“好,你不跟我生,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很敏感,虽然知道她不会,可还是感觉脑门一鼓鼓的,他放软了声音,吻得她神魂颠倒,“妙妙,你看上哪个了?”

她酥软在他身下……

她可不敢随便说个名字,万一真有这么个人,岂不是要闯祸。

终于等来了他要的东西,大内秘方,几乎是万无一失的。他迫不及待地去熬了,她却抱着无疾离家出走,云游山里去了。

刚过了年,春寒料峭的,济州桃源里却是春意盎然。她请一些农户和他们的婆娘来吃酒,听他们讲热闹的事情,跟他们探讨种地的知识。

宽敞的五间大堂里拢着地炕,大家席地而坐,说说笑笑。

粉雕玉琢的无疾咿咿呀呀地满地爬,累了便爬到一位相貌英俊的叔叔怀里去窝着,好奇地把玩他宽厚的大手。

萧朗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的妻儿跟另一个男人说说笑笑,他的儿子一个劲地要那男人抱。那男人穿着粗布衣裳,肤色黝黑,笑起来很难看!他哼哼着,笑眯眯地上前,把儿子接过来,又不动声色地将妻子圈在怀里,让大家随意,他们去休息。

这座园子是柳无暇送的。

他很不喜欢来,可唐妙喜欢。这里桃树满园,竹林幽深。

那一夜他的妻子很柔顺,异常地热情,他隐忍得够久的**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甚至差点弄伤她。可她依然情意绵绵地看着他,眼波如水般荡漾,里面闪烁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

睡觉前他把自己带来的药拿去让人煎,他看着他的宝贝儿喝下去的,他想不会出错。

唐妙怀孕了,第二个孩子。萧朗紧张得连连自责。唐妙笑着安慰他,“你也知道,是药么绝对有不准的时候。”小雨衣都不是万无一失的,何况这个——她有意让人换成补血美容的东西呢。

第二胎她的肚子异常大,他又担心得寝食难安,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十月天气干冷,万物萧瑟,却是他们收获的季节。他的妻子给他生了对龙凤胎,她戏言是他运动剧烈的缘故。

都说三年抱俩,他们是抱仨。

这一次唐妙生的很顺利,阵疼了半日,晌午饭后一口气生下姐弟俩。

他喜欢那个女儿,几乎是妻子的翻版,他一直记得花花桃桃小时候的样子,掌心大的脸儿,尖削的下颌,黑亮的大眼,光洁的额头。

他叫女儿天赐。唐妙却说那是个男人名字,不如叫她什么花呀娥呀的好,夫妻俩争执不下,便抓阄。结果女儿自己抓了个天赐,于是弟弟便叫天佑。

萧天赐,萧天佑……

唐妙只觉得自己很想四十五度仰头,明媚而忧伤地望天,宽面条迎风那个撒……

萧朗说“生儿育女是人生大计,长而久远,不能一蹴而就。”于是唐妙乖乖地吃药,至少要等两年才能再要孩子。而有了那大内秘药,有人肆无忌惮,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什么地点就什么地点,唐妙颇为头疼。更可气的是他剥夺了她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

某个清风吹拂的凌晨,唐妙非常自私而又小心眼地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一遍那些个避孕药地发明者……还有宫里那个只顾享受不想负责的“寡人”。

萧老太太是欢喜的。她总结说“我孙媳妇侍弄麦子厉害产量高,作为一个媳妇,她也是很不错的。”

唐妙二十六岁那年,他们已经有了五个可爱的儿女,萧老太太依然康健,他们的生活幸福美满。那一年萧朗却无缘无故病了,开始不过是着凉,继而发烧,昏昏沉沉了十几日。唐妙心急如焚,只觉得若他死了,她的余生就真的没有了意义,再多的钱,再多的幸福,都是跟他联系在一起的。

她开始信佛,既然自己能因为莫名地力量穿越,那么老天就不该薄待她,夺走她最爱的人。

三月的早晨,桃花开得绚烂如霞,萧朗醒过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妻子,心疼地摸上她消瘦憔悴的脸颊,笑道:“妙妙,我做了个梦,梦见了这个年纪的你。”梦里的她那么无助,那么痛苦,飘渺得像云雾随时要化去。她在前面飞奔,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幸好,幸好只是梦,一切如旧。

二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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