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上海滩的冷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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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关老爷寒雪凤和秦厚林将那五个大炮一字排开放在关老爷的庙门前。只听一声巨响庙门内外落下层层尘土,关老爷打了一个喷嚏。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接连爆炸在黄土地的雪地上开出了晶莹剔透的雪花。秦厚林将那条长长的鞭炮挂在庙前的石碑上。黄土地立刻笼罩在一阵“噼里,啪啦——”的蓝色烟雾里。

寒雪凤和秦厚林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麻麻亮了。熹微的晨光照出人们淡淡的身影,村子里稀里哈拉的走着几个来拜祭关老爷的人。雪地里寒雪凤和秦厚林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雪花的笑声。

房间里母亲正在为父亲穿着衣服。寒雪凤回到屋子里脱了鞋坐在了温暖的炕上等待着新年第一天的天空进一步亮起来,等待着哥哥一家四口的到来然后下饺子吃。秦厚林坐在书桌前继续修改着小说。

秦厚林的眼前依然是那二十四小时滚烫的身躯颤抖在上海滩的冷风中。秦厚林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抽动着身子拧成了麻花。黄土地上的雪花变成了秦厚林梦中飘落的梨花。在雪白的梨花中秦厚林一会儿躺在床上看着寒先生为自己诊脉,一会儿看到自己哀求贾雨晴的痛苦身影。

朦胧中寒先生坐在方桌前对前来问诊的秦厚林说:“心居五脏之首,有帝王之称,与小肠为表里,神之所舍。又生血,属于火。又其人语声前宽而后急,后语不接前声,其声浊恶,其口不正,冒喜笑,此风入心也。又心伤则心坏,为水所乘,身体手足不遂,背节解舒,缓不自由,下利无休,急宜治之,不治十日死。”

“寒先生,我可有心病?”秦厚林身体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来问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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