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村子的秘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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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这不是孽种,就是你的女儿。

怎么可能?那婆娘当初接客无数,怎么就那么巧正好坏了你的女儿?

脑海中闪来闪去几个念头,他眼睛通红,一把抱起女儿,匆匆奔向柴房。

庄二媳妇抱着儿子回到家,屋子里喊一圈不见丈夫出来。

她把孩子放下,打算去柴房抱点柴火做饭,一推开柴房门,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哭喊着扑向正在着急系汗巾子的丈夫:“你疯了啊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那可是你女儿啊。”

庄二冷笑:“那时候你每天迎来送往,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的种。”

“就是你的,就是你的。”女人哭叫着厮打着。

柴草上,一身血迹的小女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幼小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爹爹会让她很疼。

女人哭的累了,坐在地上呢喃:“作孽啊,作孽啊。”

“别闹了,再闹就把你卖掉!”

庄二被女人哭的心里发虚:“赶紧去看宝贝儿子好不好,一个贱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早晚有这么一天,与其便宜不知哪里的小子,不如便宜了老子,也不枉我白养她一场,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什么。”

木已成舟,这女子只能抱着女儿清洗身体上了药,心里忐忑不安,家丑不可外扬,这男人看着老实巴交,自己才选择了他,千里迢迢从苏州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女儿兰子到底是不是庄二的种,她自己也有点琢磨不清。毕竟那时候入幕之宾那么多,天晓得到底是哪一个的。想想这些年庄二待自己不薄,自己常年养来的水性,和村子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过过干瘾,男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做下的孽,自己当初以残花败柳的身体跟了庄二,这女儿就当是还他吧。这村子在大山里面,自己一个小脚女人怎么跑的出去,只能咬碎牙齿肚子里咽,胳膊断了袖子里藏罢了。

庄二见女人后来并没有和自己闹,心里笃定这女人是不敢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等女儿伤口好了些,便又抓了弄了几次,可怜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亲妈又装着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懵懂着到了十来岁,这村子虽然闭塞却并不穷困,也请的教书先生教授私塾,女孩在外面听了先生讲课,知道她爹爹做的不像是好事,后来庄二瘾上来时又抓着女儿庄兰来做那事,女孩躲闪哭叫,被庄二的亲哥哥庄大撞见,一见弟弟将侄女压在身下,庄大怒道:“好你个庄二,还说什么一奶同胞,有这等好事竟然不与我知道,若是今天没发现,我还蒙在鼓里。”

庄二气喘吁吁:“既然被哥子看到那就分你一口,我这女儿的好处,包你尝了一次就忘不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庄大尝得甜头,酒醉的时候得意洋洋将此事宣扬出去,这村子里的人本来就猜测庄二媳妇不是正经人,一听庄二的女儿可以随便弄,便有几个人私下找到庄二,给他几个银钱也要分的一杯羹,尝尝这女孩的滋味。

陈飞扬听到此处,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呆住:“这天下竟然有这样该天打雷劈的事!”

妇人流着泪说:“庄兰从此就迎来送往,被他爹妈今天卖给这个明天卖给那个,只瞒着外面的人,村子里人人都知道她被人欺负,女人们有人嫉妒骂她狐媚子,有那可怜她被无良爹妈荼毒又无能为力的,只能叹口气罢了,这样过了几年,那兰子长到十六岁,竟然怀了不知谁的孩子,她实在忍不下去,便将这村子里的龌蹉告诉了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外人。“

”唯一的外人?”陈飞扬眼睛骨碌碌转,着实想不起这唯一的外人是哪个。

“就是村子从外地聘来的一个塾师,是个读书人。”

婆婆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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