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牛角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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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学兵吩咐林天:“你再找个几个人,随身带好家伙守在这里,我料那什么秋山野鸡一定还有厉害的下马威,千万不能大意。

林天******青肿的眼眶十分不痛快:“光守着怎么行?不如主动出击,打她个落花流水。”

事实上廖学兵对秋山所谓的黑帮并不知情,不知哪里又是谁的势力范围,不知他们的名号称谓,不知他们的据点,谁和谁又是友好关系,谁和谁打得不亦乐乎,他一概不知。为了掩饰无知,只好说道:“你懂什么?看过孙子兵法没有?我们这是以逸待劳,打起来才有精神。”

只听门外一阵争吵叫嚷之声传来,崔慧波的脸当即变成苍白,其余几个小混混各有惧色,廖学兵说:“你们待着别动,我出去看看。”林天则给其他人打气:“别担心,兵哥号称万人敌,秋山野鸡就是派一百个人也不怕。”

廖学兵走到门口,迎着夕阳的余辉点起香烟,用力一吸,烟雾向后弥漫,扑散开来,使得他的背影平添几分悲壮色彩。

门外人行道的路灯边上有个摆地摊的老人正在和人争执,吵闹声便是从他们当中传出来的。那老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身穿深蓝色的土布套衫和黑色千层底布鞋,头戴暗红色古怪花纹的帽子,式样非常老旧,衣襟、手肘处打着补丁,看起来极为潦倒。他的小摊子仅用一块油布垫在地上,摆着各类西南少数民族的手工艺品,有竹制芦笙、颜色已经发黑的银锁链、牛角雕刻、缺了一角的玉手镯。但已被人打翻,散落得到处都是。

找他麻烦的是两个留着长头发地男青年,一边对着摊子乱踢,嘴上骂骂咧咧。其时正是下班光景,路人行色匆匆,没人多看他们一眼。

那男青年拿起一件芦笙把玩,随后狠狠摔在地上,芦笙四分五裂。残破得不成样子,说:“老头,在这摆摊是要收税的你知不知道?一天五十块,你要是没钱就趁早走人。”

老人连忙佝偻着身子收拾着坏掉的芦笙,拿在手里***,既痛惜又愤恨,只垂着脸低声道:“我、我摆一天了,没人买我东西。哪有钱给你?”

“那可不行。”男青年趾高气扬地说:“不***税就乱卖东西,小心我们关你进牢!秋山市这么大,没有法律维护怎么行?没钱马上走,别在这里看着碍眼!”

老人连连点头:“好好,我马上就走。”弯腰拾起银锁链。那一串银锁链花样繁复。一环扣着一环,上下***结,图案美丽,工艺十分复杂。拿在手里各个环节相击,哗啦啦地响着,夕阳下呈现出绚丽光彩。男青年见状一脚踏在老人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枯手掌上,说:“哦,刚听你说摆了一整天都没***税,老头,这是违法行为呀,我必须没收你的非法所得。”

老人痛苦地捂着布满青筋和老人斑的手掌。男青年已经抓起银锁链笑道:“还有这好东西,不错不错,没收了,就当给你个教训。”

那老人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急道:“喂,这根链子不能给你,那是以前三月三对歌时我老婆给我的定情信物,你要可以,三百块。”

男青年反手掴在他地脸上:“去你的。还敢跟***钱?我只要这根链子。其他算是便宜你了。”

男青年话刚说完,忽觉头皮一痛。跟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离开地面,脸面狠狠撞向黑铁工艺铸造的路灯杆子,哐啷一声,路灯嗡嗡而响。

忽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在场三人,老人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中间,缓缓松开左手,飘落出几缕发死,那青年顺着路灯一头栽倒,从侧面看去,满脸是血,鼻梁凹进脸庞,几块破碎的骨头从皮肉中穿出,格外触目惊心,搁在旁边的手指不停***。

那男人正是廖学兵,别人争执他不管,但欺凌弱小、蛮横霸道却触犯了他地心头大忌。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另一个青年还没从震惊中彻底清醒,急忙后退几步,指着他问:“你,你,你是来***什么的?”

“你们哪个单位的?工商局?税务局?***大队?便衣***?有证件没有?”廖学兵斜斜叼着烟头,居高临下地望着那青年,脸上倾泻出不可一世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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