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秦嬷嬷(1 / 2)
眼下林若曦又说不出口,谁让林若绣正在气头上。林若曦此刻慢慢的转过身,坐在吕氏床边,静静的守候着她,等到她醒来为止。林若曦丝毫不觉得他要娶顾一慧有什么错,遇到喜欢的姑娘,不能放弃。
错过一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一个人。晌午的时候,吕氏细微的发出两声,把林若曦惊得从床边站起身,激动的拉扯身边林若绣的衣袖:“姐姐,母亲醒了,母亲醒了。”望着慢慢睁开眼的吕氏,林若绣满脸嫌弃的把他的手给甩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握住吕氏的手,强忍在心里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
吕氏扯了扯嘴角:“傻孩子,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她就算死,也要把林相淇拉着,没那么容易就去陪着顾氏。她还要看着林若绣风风光光的出嫁,林若曦娶妻生子。“母亲,您可算醒了,要是再不醒来,曦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若曦撒娇的望着身子虚弱,脸色苍白的吕氏,他也想上前握住她的手,奈何林若绣插在他前面,他唯有站在林若绣身后,焦急的望着吕氏。
吕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林若曦还知道担心她?真是好笑,这府上怕是她才是他的保护符,林相淇对他没正眼看过几次,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的娶到顾一慧?还不是因为林若曦有求于她,才会做出这副姿态,让她觉得有些膈应,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一颗心都扑在顾一慧的身上,非她不娶。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姐姐说。”吕氏很快就笑着把林若曦打发出去,在外等了许久,林若绣才开门出来,林若曦立马迎上去,道:“姐姐,母亲有没有让我进去?”林若绣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刚准备抬脚往前走就被林若曦一把拉回来,气恼道:“姐姐,我今个怎么找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我,爱答不理的。是不是你又在母亲面前告我的状,胡说八道了?我就知道你们姑娘家的心眼比针尖还要小,一点事就斤斤计较。”
“有本事,你把这句话去对着顾一慧说一通,看看她还会不会点头答应嫁给你?”林若绣不屑的瞪着他,林若曦当即反驳道:“我又没说顾姑娘,你别扯到她身上去。算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进去问母亲!”
“你给我回来,母亲刚喝完药,睡着了。你不许进去打扰她,你要是真的为母亲好,希望日后有人庇护你,你最好给我日夜祈祷母亲没事,否则,你应该知道父亲不喜欢你,将来你能不能继承相府还有的说。”最后的一句话是林若绣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出来,不想让人听到。
谁让林若曦是她的亲弟弟,将来也是她的依靠。林若曦失去林相淇的宠爱,没有继承相府,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才会善意的提醒林若曦,要知道眼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林若曦闻言,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和缓道:“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那我就听你的话,等母亲身子好些,再来看母亲,我跟你一起走吧!”
林冬娴坐着马车一路上颠簸个不停,屁股疼的厉害,当即就让车夫停下马车。车夫一脸不解的望着她,问道:“怎么了?”“我下来走会。”接着林冬娴快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抬脚大步往前走,车夫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这年头真是搞不定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好好的马车不做,非要下来走。
瞧着林冬娴的小身板,车夫真替他捏把汗,他是吴国围身边最看重的贴身小厮。昨晚吴国围从皇宫出来,还去他的屋里睡觉,足以说明对他的重视。他一个小小的车夫可不能得罪了他,要是他一不高兴在吴国围面前告他一状,那么他的差事没了是小事,小命没了才是大事。
想明白了的车夫,勒紧手中的缰绳,追上林冬娴,好说歹说的劝他上马车,偏偏林冬娴使劲的挥手不上马车,让他自个驾着马车,车夫眼泪都快急得掉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下马车,跟着林冬娴一起走路,不能让林冬娴受苦。
这一下来,他才意识到屁股酸疼的快没知觉了,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林冬娴执意要下来走路。林冬娴是吴国围身边最器重的小厮,她要开口寻找秦嬷嬷,当然有人乐的替她领路。
在门外叫了几声,屋里没动静,领她过来的大伯伸出手准备替她推开门,被林冬娴拦住了,“好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大伯讪讪的笑着,接过他递来的一两银子,瞬间漾起笑容,转身离开。林冬娴在门外又叫唤了几声,才听到屋里传来虚弱的声音,让她进去。
林冬娴闻言,这才推门进去,她这次来是求人,从她口中打探到实情,不能失去该有的礼数。贸然的闯进去,只会让秦嬷嬷厌恶,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必定重视礼数。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花白的墙壁,上面布满了蜘蛛网。随后一股霉气扑鼻而来,林冬娴忍不住皱眉,秦嬷嬷这里多久没人过来?
她的儿女呢?压着心头的疑惑,林冬娴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破旧的桌子,缺了一个腿,用木头垫着。桌上长时间没有人擦,桌面上泛着点点铜绿。还有一个破旧不堪的柜子,连门都没了,只有下面有几件零零散散的衣裳摆放在下面。
再加上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屋内空荡荡的。床上躺着一位五旬左右的妇人,满头花白的头发披散在头上,一张脸消瘦的只有巴掌大,更别谈她的整个身上,更是瘦如柴骨,林冬娴不忍心直视她。老妇人重重的咳嗽几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面前的林冬娴,她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她年纪大了,脑子不管用了。没办法,只好叹口气,轻声道:“公子,你是何人,为何会找到这来?”她一个将死之人,连儿女都不愿意来探望,陪伴她。自从老夫人过世,她就被平伯侯打发到清河别院来,家中的儿女没有一个愿意陪着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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