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受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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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失去表哥,不想失去姑母的喜爱,所以她拼命的练习各种才艺,拼命读书想要将俞云清“才女”的名号比下去,她变成了凉都城最令人瞩目的女子,连曾经号称“凉都第一千金”的罗莺儿都败在她手下,可是,他还是不愿再回头看她一眼。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俞云清!

“荀巡,此地距辽歌何止千里,就算俞云清如今正经历着生死大劫,你又能如何?”

“你……闭嘴!”

“呵呵,从你第一次选择放弃开始,就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她了。她的生死,与你有何……”

“我说闭嘴,你是聋了吗?”荀巡掐着李如月的脖子,怒吼道。

“呵呵,听不下去了?还是你害怕了?你一直都知道,因为第一次的放弃,你就失去了太多俞西,那些俞西,永远都找不回来!”

“你……”荀巡发疯了一样顶着李如月,最后将她的身体狠狠摔到了一旁,“滚!”

“啊!”荀巡仰天大吼了一声,拳头砸在桌案上,指下,渗出了血迹……

李如月看着荀巡落寞而悲伤的背影,心中抽痛,却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俞云清,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究竟要折磨他到何时!

转瞬间,荀卓文已明白了这人是谁,立刻抬脚上前要将这人扶起,谁料那人握簪的手又是狠狠刺来,似是未曾意识到簪已折断。

好在荀卓文早有防备,握住她的手腕,接着一用力,将她的身体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期然间正撞上她那双猩红的眸子,脸上带着泪,眼中尽是深深的惶恐和防备。

荀卓文一时发愣,那人却早已扑进他怀里,一边拿小拳狠狠捶着他的肩,一边发了狠地大哭,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终于又找回了家人:“你怎么才来!”

荀卓文一见俞云清这样,哪里还记得两人仍在冷战,连忙将人搂在怀中,也顾不得问为什么,只管赔软话:“我来晚了,委屈你了。”

俞云清一听这话哭得更凶,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在外头瞧见那角白色衣袍,她便知自己是让人给算计了。

她毕竟活了二十几年,不是不经世情的单纯少女,身体上的强烈不适让她知道自己让人下了催情药,强撑着身体跑进这个房间,她身上便再没了力气。

强烈的恐惧感,让她又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彼时他多少还有些力气,尚可抗争一番,如今她却被人下了药,哪里还奈何得了别人?待会儿那人来了,只怕她自个儿的身子根本不容自己控制。

那人既然给她下了药,必然是要她曲意逢迎。俞云清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下意识拔了头上的玉簪抱膝窝在角落里,然而,身体内,却是一波强似一波的不适感席卷而来。

想起黑云山的事,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在劫难逃。屈辱、恐惧、身体的阵阵难受……俞云清纵是天赋奇才,如今这般景况之下,也不过是个寻常的文弱小女子,心儿早脆弱的跟豆腐渣一样,一碰就碎。

人害怕时难免想些不好的事,俞云清更是越想越怕,窝在墙角想哭又不敢出声,又恐惧又难受,满心只盼着有人来救他,她自己则瑟缩地躲着。

心下害怕,内心、身体的多重不适,让她感觉每一时每一刻都格外难熬,近乎绝望。恰逢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只差吓得魂飞魄散!那人踢门而进时,俞云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飞身便朝那人刺去。

她本不是良善之人,也算间接害人无数,黑云山那次,是她头一次杀人,可这一次下杀心却是格外容易,因为若这人不死,她就完了。

哪知她根本斗不过这人,几下便被人钳制。绝望之时,却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积攒的各种委屈,瞬间找到了发泄之处。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是谁欺负了你,莫哭了,我为你出气可好?”

荀卓文将人按在怀中,轻声软语哄了许久,脸上挂着笑,眼底更是溢满了柔光,直让人怀疑那柔光下一刻便要如瀑布一般倾泻出来。

他口中说出的,也只是些安慰之语,然而声音轻柔低沉,像是在诉说着缠绵的情词,姿态放得极低,哪里还是平日那个清冷高贵,万事淡漠不关己心的化齐王?这一刻,他分明只是一个沉溺于情爱的普通男子。

这一幕落在门外人的眼中,只觉锥心的疼。看着那相拥的二人,看着那平日宛若神祇般的男子为他怀中女子情愿作为凡人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邵瑛捂着心口,硬生生将眼中泪水憋回,不忍打搅他们,便只是转身离去,为自己的心寻一个角落,默默舔伤……

荀卓文一颗心全系在俞云清身上,竟未察觉门外曾有人到来又离去,只是低声轻哄着。怀中人渐渐安静下来,荀卓文只以为是哭累了睡着了,本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可如今这状况,只好他自己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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