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蒙古使节(1 / 2)
中军大帐,历来是统帅们开会或者颁布军令的地方,不过说是大帐,也就不过就是称呼罢了,在这太原城内所说的大帐,其实就是洪承畴的总督衙门,要是洪承畴真的在太原城外枝个帐篷迎接张俭的话,恐怕那可就真的有人会说他傻了。
“王爷想揭发李自成的本来面目?”山西总督洪承畴凑到张俭边上拱手说道。
“想是想,可是,唉,百姓们不一定会信呐。”张俭微微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洪承畴,似乎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发愁。
“殿下,成大事者千万不可有任何的妇人之仁呐,有些时候,该狠辣的就得狠辣,我佛慈悲尚有怒目金刚,何况这天下大事,为了消灭李自成乱匪而平息天下,让所有的黎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些许狠辣手段也是迫不得已,殿下何须自责,当以天下为重呐。”
洪承畴说出了张俭内心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张俭故作为难的样子对他说道:“老洪啊,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孤王真是心中不忍呐,也罢,为了天下苍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孤王升了天,再去向那些为国牺牲的百姓们谢罪吧。”
会议很简短,肯快也就结束了,等到所有的人走后,李岩怒视张俭,极为愤慨的说道:“你这么做,岂不是与那些乱匪毫无二致,草菅人命吗,你一直说李自成祸乱人间,可是你呢,还有那个叫洪承畴的,说的如此的假仁假义,难道你们就不是在霍乱人间残害百姓吗!”
张俭轻轻一指身边的椅子,“坐,听我慢慢跟你说。”
李岩当然不会跟张俭客气,冷哼一声,脖子一梗仰首四十五度,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信哥儿,你这整天跟我这仰着个脖子,你不累啊?这颈椎容易疲劳过度,会得病的,跟落枕似的,可疼,脖子低一低,放松点。”
李岩原名李信,长大之后,他老子也就顺势给他定了个大名叫李岩,李信这个名字就好似一个小名似得,虽然还留着,但是几乎不怎么用了,但是熟悉他的人却都叫他信哥儿,认识了许久,李岩又比张俭大,所以张俭也就顺势叫李岩信哥儿了,而这会儿听到张俭的调侃,顿时对着张俭就是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而张俭一看李岩真生气了,也就不再逗他开心,正了正嗓子说道:
“信哥儿,你想想看,咱大明现在已经烂成什么样了,就拿他李自成来说,咱们哪还有时间跟他在这慢慢磨,只有快刀斩乱麻,在最短时间里将他和他的势力全部解决掉,现在民心飘摇不得安定,李自成有如一个引子,将咱们大明积病一下子给引了出来,而这,就是一块烂肉,我就是一块拔脓的膏药,拔掉李自成这脓疮之后,我还得一刀把这块烂肉给砍了,万物皆有灵,何况是人,那些枉死的百姓,他们本是无罪之人,却因李自成而惨遭杀身,那是因为什么,因为病入膏肓,不下很药猛药,国家将亡,人命将会沦为最不值钱东西,你看看倭寇横行,我东南沿海多少无辜百姓沦为倭寇的刀下之鬼和用来盈利的货物,如果此时国家不能迅速的把李自成给灭了,国家哪还有人力,物力,财力去拯救东南半壁江山的百姓,这事让李自成去,他行吗?屁!我看他不一头呛死的海里,信哥儿,我跟说,作为一个未来被世人称颂的伟人,你的目光要长远一点,就你这样,死盯着一个地方不放,将来怎么当官,怎么守牧一方百姓,好好想想,给我已答复,记着,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好好看看这个天下,下去吧。”
李岩是个聪明人,要是张俭把什么事都给他说的太细致了,反而对他不好,而张俭的这番话却又有如一根硕大的木棒,狠狠地在李岩的头上重重一击,他从来没有想过东南沿海,但是这却不代表他没有听过,大明危机四伏,有些东西恐怕真的不是缓缓而行就能够解决的,他似乎突然明悟了一些道理,恍恍惚惚之间,已不知自己的灵魂飘向了何处。
粮食的运输很顺利,这让焦头烂额的张俭感到了丝丝的舒爽,河南已经逐渐安定,在厂卫的监督和死亡的威慑下,所有的官员全都拼了老命的为人民服务,而他们的付出也得到了很大的回报,许多老百姓都自发的集结起来为自己的父母官献上感谢匾额和长生幡,这让那些收到百姓祝福的官员们第一次,真正的感受的受那些来自百姓爱戴所带来的尊严和骄傲,而那些没有收到百姓感谢的官员,那是更加卖力的为人民服务起来,毕竟看着人家受到百姓赞扬,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要是议论起来,自己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所以,在整个河南上演的这出为人民服务的良性竞争,越发激烈起来,而这一点却是张俭不曾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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