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章1 李小森已疯?(1 / 2)
转眼又是一个仲夏。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小森和妹妹在K市过着普通学生党的生活,一个懒蛋哥哥,和一个学霸妹妹。
而就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李小森变了很多,不再是曾经的他,李小茜更是被夜行者带走。
仿佛从兄妹俩决定加入修行学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现在的局面。
距离那场在华夏山门爆发的惨烈血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重建的工作效率很高,受损的建筑大多已经修复翻新,然而逝去的生命无法挽回,事件在所有华夏人心中留下的疤痕,也永远无法抹去。
大战的消息,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带了翅膀一般飞向全球各地。
不只是职业圈受到了巨大的震动,甚至连世俗圈都感受到了某种异样,听到了一些风声。
毕竟事态有点太严重了!
本以为只是书院和华夏山门的较劲,结果不止有锁骨这样的无限接近半圣的家伙跳出来搅动风云,武宗内部居然还出了柳长生这样强悍的内鬼。
关键是夜行者怎么还有半圣强者?而且一下就是两个。
李小茜又是怎么回事?始祖意志,第二件复活圣器?
——这信息量太大了让人一下子难以全部接受啊!
本以为,这样大的事情闹出来,日行者联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召开会议,商议结盟和接下来应对夜行者的对策。
但日行者联盟中的联盟二字,似乎随着圣骸战争最后所有半圣的陨落,而失去了效力。
这根本不是一个联盟。
因为对于书院和华夏山门所经历的事,反而有不少嘲弄、奚落、质疑、指责的声音:
“为什么武宗的代理宗主,会是夜行者的人?如此巨大的隐患,为什么没能提前察觉?”
“那两个永夜堡垒来的半圣,应该是有瑕疵的半圣,要么受过严重的伤势,要么突破的过程中出了状况、状态境界并不稳定,而华夏山门千年底蕴,就这么被三个人给端了?”
“书院呢?叫嚣着要重建、要重现昔日荣光,就这点实力和水准,也好意思?”
“让李幸倪那女人站出来,给个说法!为什么李小茜是‘始祖意志’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说出来?!”
“始祖复苏一共需要三件圣器,第一件在道门羽化云手里弄丢了,第二件又因为李幸倪的知情不报、以及书院和华夏山门的无能而丢失,还有比这更猪的队友嘛?啊?!”
“联合家族的那个创始人是猪吗?为什么把家族公主许配给一个叛徒?妈的那个叫谦谦的丫头该不会也是叛徒吧,这得好好调查清楚啊!”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
各种质疑声、谩骂声,比以上这些难听很多的也有。
本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很难受了,然而压力从四面八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铺天盖地而来。
然而哪怕是脾气最暴躁的骑驴鬼剑,这次都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们是真的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根本没脸说出任何解释的话语了。
佛寺代理主持醒过来了。
这个本来一度有望冲击职业七级的老和尚,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全部的修为。
“别着急,把该做的事情一件件做好就是了。”老和尚醒来之后,对自己、对华夏目前的境况,都表现得很是平静,并做了身为佛寺代理主持的身份下的最后一个命令:“从今天起,武宗、道门、书院、佛寺,并称为华夏山门。散人社团、联合家族,自然也算是华夏的一份子。”
随后他宣布卸去佛寺代理主持的职务,将之传给了琉璃。
这个没有法号的老和尚,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然后很是平静地放下一切,在第二天清晨独自一人,洒然离开了山门。
用他自己的话说,既然不是职业者了,那就回归普通人的身份,回归世俗圈吧。
就这样,书院和原本的华夏三大山门,归位一体!
这绝对是历史性的转变!曾经数千年间,不止一人提出过的动议,终于在这个年代成为了现实。
佛寺代理主持,也因为这一举动,史册留名,成为了后世研究这个时代的事件时,非常重要的一个人,被称为“无名僧”。
他最终没能成为半圣,却做到了半圣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放下成见,接纳书院,团结华夏。
要知道曾经的书院,因为模糊职业壁垒的能力,为其他诸多山门所忌惮,包括华夏的三大山门。所以书院虽然源自华夏,却始终不位列华夏山门。
当然,不看好的声音也很多:“曾经的书院,和现在的书院,能一样吗?现在的书院就是个弱鸡!”
“还有啊,华夏三大山门也是自顾不暇吧,这样两个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雪球,彼此抱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只会下滚得更快吧,哈哈!”
总而言之,华夏四山门化归一体,但大家的状况都很糟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能走到哪一步,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样的局面,虽然还说不上是愁云惨淡,但总是不容乐观的。
于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有一个人的状态,就有点奇怪了。
这个人就是李小森。
“李小森这段时间的状况如何?”这天李幸倪被各种事务缠得焦头烂额,问鲁明,“我忙得都顾不上了,李小森他……还好吧?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在李幸倪看来,李小茜被带走,李小森应该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其实李幸倪挺自责的,毕竟她一度怀疑李小茜的身份,只是不确定小茜到底是不是第二件复活圣器,没想到一念之差,最后让小茜落入了夜行者的手里。
鲁明面无表情道:“你问时与砂吧。”
李幸倪一怔,转头看去,只见时与砂满脸怪异,缓缓说道:“李小森最近……有点怪。”
其实说“有点怪”,算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时与砂实际上内心的表述是:“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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