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本是同根生(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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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嗅嗅阿米尔的身上,对着我汪汪叫,摇着大尾巴。

我疑惑地拉着一人一狗,心想现在也只有撒鲁尔那里最安全了吧。便极其狼狈地走向软轿,只觉浑身抖得厉害。

到了神思殿,一路抖进内殿,我身上一下子轻了下来。

七夕蹿了过去,卓朗朵姆也向前奔去。

明晃晃的大殿里,两个出色的昂藏男子,正在互相举杯,一人酒眸微醉,英气勃勃;一人紫瞳潋滟,纤长素手握着金杯,食指上戴着颗硕大的紫色猫儿眼宝戒,左耳上戴着紫晶钻,光耀紫辉,天人的容颜上挂着绝艳而邪佞的笑容。

“殿下总算来了,殿下总算来了。”卓朗朵姆猛然扑进他的怀抱,直哭得肝肠寸断。

七夕扑倒在他的脚下摇着秃尾巴,呜呜鸣叫不已。

他细声安慰了卓朗朵姆几句,抚着七夕,潋滟的眸光静静地向我扫来,似是千言万语。

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逞强地对他仰着下巴,也不说话,心里却也喜极而泣。可总算来了啊,你这个坏小子。

“现在朕也算遵守了前言,将两位夫人完璧归赵了。”撒鲁尔对我微笑着,微一抬手,皇袍宽袖口的镶宝石玫瑰花似要飞了起来。

他的酒瞳对着我幽冷地一闪,我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

“果然是草原上折不断的刚剑。”段月容扯出一抹笑来,昂头道:“明日午时,便见分晓。”

撒鲁尔快乐地同他一击掌,让阿米尔带我们到永思殿内休憩。

明日午时?那个张老头也对我说明日午时,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待问段月容,却碍着前面引路的阿米尔。再看段月容,怀中搂着抽抽搭搭的卓朗朵姆,以绝对肉麻的神情,一直用我听不懂的藏语轻声安慰着她,再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七夕开心地跑前跑后,偶尔被段月容他们踩到脚丫也不吱声。

阿米尔引着段月容和卓朗朵姆到主屋,却领我和七夕到另一间屋子。七夕却跟着那两人进了里面,我怎么唤它,它也不肯出来。

我正想对段月容说“劳驾您把七夕还我吧”,没想到这厮对我板着俊脸,冷冷看了我一眼,一回头却对着卓朗朵姆笑得像朵花似的,然后快速地关上门,让我碰了一鼻子灰。

我僵立在他们门口,一时有些失落。莫非是在怪我救了撒鲁尔,引得突厥偷袭多玛,让大理蒙羞了?

过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痴缠调笑,面上红了起来。本来人家新婚夫妻团聚,有你什么事。

我暗哼了一声,你们爱咋地咋地吧。段月容你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出了突厥,就立刻把你给休了,看你有什么可牛的?

我昂头走回我的屋子,换了衣服,翻到那个张老头塞给我的锦盒,打开一看,却见一只光芒四射的金刚钻手镯。莫非是皇后送来给我的?不对,这不是皇后那一只,而是永业二年轩辕淑琪临走时送我的那只金刚钻手镯,因为我记得一次不小心把那凤凰羽翼上的一颗绿宝石给抠下来了。

张老头是女太皇和皇后身边的人,而皇后的姻亲皆同原家密切关联,我早该想到,从见到撒鲁尔的第一天起,我就等于踏进了半个原家。

小五义的暗号让我差点命丧地宫,那这个手镯又代表着什么?想想张老头若要害我,早就害了,相反他冒死救了我数次,想来就是友非敌。

我摸着那手镯,猛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鬼爷,那个紫园东营的暗人头领在暗中助我?他每月需要我的血做解蛊引,最多只能撑三个月,如今三月已过,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起鬼爷,连带着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踏雪公子。如果他在这里,是大声嘲笑我的选择呢,还是会用那双凤目怜悯地看我?

我甩甩头,默默地戴上那手镯,把侍女统统赶光,倒头就睡。

这一睡,到了半夜就惊醒,只觉床边坐着一个人。乌漆抹黑的屋子里,一双紫眼睛在暗中正看着我,发着湛湛寒光,把我给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看清楚了是段月容,才把悬在嗓子口的心放下来,恨声道:“你把我给吓死了,知道吗你?”作势就要打他。

他却隐在暗中,用那双明亮的紫眼珠子瞪着我,也不躲闪,也不说话。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还在生气吧。

我硬生生地把手给收了回去,咳了一声,“找我干吗?”

沉默。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还是沉默。

“喂,别这样好不好,我困啦,不说我可睡啦。”

仍旧是可怕的沉默。

我的汗流了下来,本待逞强地骂他几句神经病,转念又想,千怪万怪都是我的错。

唉,自这二世认识这小子以来,就属这一刻我最没有骨气、胆气和硬气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涩涩说道:“我睡了哦。”

我背对着他,极慢极慢地倚了下来,眼睛却在黑暗中半睁半闭,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不停地逡巡。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个温暖的身子靠近了我,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手臂环过我的腰腹,我的精神松懈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朦胧,紫瞳清冽冰冷地发着寒光,仿若恨到极致。

我看得心也越来越凉了,凝视许久,他似是要开口,我却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低声对他喝道:“不准批评我,不准骂我,不准……”

我蛮横地说了好几个不准,看着他的俊颜,到最后,那眼泪却终是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

段月容握住我那只颤抖的手,慢慢拿了下来,对我长叹一声,目光也柔了。

我对他抽泣着,只觉满腔委屈和歉然,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

他抚着我的头发,细细地吻着我的耳垂,手也不安分起来,我的泪还没有干,呼吸却急促了起来,推着他。他却脱了外衣,露出健硕宽阔的胸膛,上面有一道长长的新结的疤痕,可见伤势刚愈。

他的紫瞳定定地凝着我,轻轻拉起我的手摸上了那道疤,将我拉入他的怀抱。

我心跳如擂。

“木槿。”他一边极尽缠绵地吻着我,一边极富经验地脱着我的衣物。

我大惊,心想这小子难道想在撒鲁尔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春宫戏吗?

他的双手如铁钳,在我耳边低喃:“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和卓朗朵姆出宫。”

我一怔间,这小子成功地脱下了我的衣服,露出锦缎肚兜了。

唉!唉!唉!您老先生可千万别假戏真做啊。

他的呼吸也重了起来,细密的吻落到我的乳沟,然后一路吻上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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