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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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吃醋了,乱讲!”

“还说没有,你不就是因为一直拿捏不准我跟瑾宜的关系而耿耿于怀吗?”这家伙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整张脸都舒展开了,可是说出来的话简直不是人话,“很简单,她是我女朋友。”在我还没有气炸肺前又补充,“以前的。”

我瞪着他,觉得这男人真是很值得下毒,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尝试下。“想不想知道多久以前的?”他起身,闲闲地坐到我身边,搭住我的肩膀,手很不老实地放到我的膝上,笑呵呵的,“初恋,她是我的初恋,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不会吧,瑾宜很纯洁的女孩子呢,怎么会是你的初恋?”

“这是我跟她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倒是你,拜托你别整天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对着我,别人怎么温柔贤淑那是本性,可你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说着他掐了把我的脸,“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特立独行恣意妄为没心没肺名声败坏吗?你要是弄得跟瑾宜那样,我还要你干吗,不如就跟瑾宜算了,问题是我的口味很重,吃惯了辣的就吃不惯清淡的了……”

我打掉他的手,“你才名声败坏呢!”他这是变着法儿骂我。

“咱俩就不要说‘名声’这两个字了。”

耿墨池的脸凑近我,他身上有好闻的植物的气息,我知道那是他用的乳液的味道,澳洲的一个牌子,清新冷冽,有淡淡的青草香味,让人想起清晨雨后密密的森林,白的雾,湿漉漉地萦绕在林间。我陷在这样的气息里,莫名的有些虚弱无力。我推开他,“为什么不能说啊?”

“因为对不住‘名声’这两个字。”他一向刻薄,对自己也如此。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陡然贴上我的唇,我这才发觉上了当……

我们有多久没有吻过?我们有多久没有相偎相依过?我们曾经用漫长的两年逃离这段感情,到头来还是忍不住要靠近。世上的道路千千万,上天入地,可哪条都隔绝我通向他,到最后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因为不甘心所以坚持,因为想念所以不顾一切。一个吻,只是一个吻,就让我们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抵抗崩溃瓦解,瞬间沉沦在狂风暴雨般的亲昵中,当他抱我进卧室沉入我身体时,我觉得我在流泪,呜咽着,不能自持。

压抑得太久,所以释放得更彻底,太过极致的快乐让我们战栗,曾经熟悉的身体触感是那么的陌生,我们发疯似的寻找着试探着深入着,疼痛像散落的花瓣,在我们汗泪交织的亲昵中缤纷飞扬,因为失却太久,连疼痛也融入了彼此的骨血,不可分离。

也许爱情的本质就是受伤,太弥足珍贵所以才易碎,我们都那么决然地、毫不珍惜地打碎过原本属于我们的美好,哪怕现在只剩了碎片,我们还是不容许失去。你看着我,我守着你,时光就这么凝固在这醇酒般迷醉的眷恋中。真幸福啊……

“说,你爱不爱我!”他将我狠狠地抵到床头,钳住我的手,恶声恶气地问。

我疼痛不已,泪水肆意而泻,“你这浑蛋!”我死死抓住他的肩背,指甲几乎抠进了他的皮肉,大哭着,“我恨你,我不想爱你,你让我太痛苦……”

他俯下身来抱住我,汗津津地贴着我战栗的身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让你走开,我明明可以给你幸福,偏偏等这么久……”他喘息着,吻着我的泪水,“我已经等得太久,我等不起了,我不能再放你走,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一直到我死去。让我记得你的气息,睡到地下去的时候可以准确无误地梦见你,在另一个世界我们又从头开始认识,从陌生到熟悉,然后相爱,再也不分开。”

“墨池……”

当生活重新绽放笑颜,失而复得的欣喜常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我们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可即使是从前,我们也未曾这么融洽过。当清晨的阳光慢慢地洒进屋顶的玻璃花房中时,我正在给兰花培土,耿墨池在边上喝咖啡看报,兰花的幽香和咖啡的浓香弥漫在空气里,仿佛连花叶间的阳光都变得跳跃了,闪闪烁烁,迷人眼。

我问耿墨池:“你为什么住这么高的楼啊,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住高楼的。”他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报纸,并不看我,半晌才说:“因为可以看见你。”

我蹲在花丛中,像个辛勤的园丁,回头一笑,“你以前没这么煽情的。”

“因为我看了《还珠格格》。”

我大笑,“不可能!”

“骗你干什么,有段时间我天天看,看到自己想吐了还看。”他说得很认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拿我寻开心。

“为什么?”

“因为那个小燕子蛮像你的。”

“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那丫头疯疯癫癫,没头没脑没文化,不像你像谁?”

我嗤之以鼻,“别以为你很有文化似的,居然用《两只老虎》做手机铃声,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还亏你是搞音乐的。”

耿墨池放下报纸,挑眉道:“难道我跟你不是两只老虎吗?”

我愣了下,恍然大悟,笑得花枝乱颤,“没错啊,我们就是两只老虎,可是你从来没怕过我啊,我可是母老虎哦。”

耿墨池不接话,凝视我片刻,忽然问:“对了,你有没有护照?”

“护照?有啊,你问这个干吗?”

“过阵子我想带你去国外度假,你愿意去吗?”

“去哪里?”

“巴黎。”他踱到我身边,扯我起来,搂着我的肩膀说,“现在这个季节过去是最美的,我们好好在那边待段时间,你看如何?”

“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我请不到这么长的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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