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遇上这么一个人,想不沉沦,都没道理(1)(1 / 2)
甘甜甜第二学期的课程比较繁重,她总共需要补九门课的学分,才可以在九月份的时候顺利升上研究生,除了上学期的四门,这学期她还有五门课必须攻克。
至于等到了九月份,她到底是会选择法医硕士还是医学硕士,她想,她还是更倾向于重操旧业。毕竟对于医学来说,她只是补够了课程,却严重缺少实践。
甘甜甜现在对意大利语的学习已经渐入佳境,上课的时候也能够大致明白教授讲述的方向,虽然她还是不能够完全听懂。
而卢卡的工作安排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军校也已经开了学,所有教官全部各司其职,他短期内也不用再出任务,并且可以轮休周末,请假出校。
跟卢卡交好的那位教官,被他用甘甜甜带回来的好茶贿赂了一回,卢卡便占了对方的名额提前休息了一周还不算,第二周又恰好轮到他自己的假期,可以继续连休。
甘甜甜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当上了教官,又需要时不时地出一些任务。貌似在国内,教官是不需要这么做的吧?
不明白归不明白,甘甜甜暂时又懒得问,好像恋爱谈到现在,很多情侣间应该关心的细枝末节都被他俩自动忽略了。
也不知道是他俩的神经都太过于粗大,还是当真觉得,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比如现在——
卢卡靠着床头在看书,甘甜甜躺在他腿上玩iPad,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卢卡的生日跟年龄,偏头去问他。卢卡半坐起身抚摸着她脸颊,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回答:“我是天秤座的,跟你100%相配。”
甘甜甜:“……”她对星座并不是很热衷,仅仅知道个大概,但是意大利人却非常推崇,连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里,都会滚动播报当天十二星座的注意事项与运势。
“问你年龄跟具体日期呢,”甘甜甜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不知道你多大。”
卢卡手掌滑下她的脸颊,在她的脖颈与肩头轻蹭,轻描淡写地道:“去年,我送你回家,路遇特工寻衅的那天,正好三十岁。”
甘甜甜:“……”好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之夜。
“那天来找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甘甜甜在他腿上翻了个身,侧躺着眯眼问他道,“你来找我,难道不是想让我陪你过生日?”
“是啊,可是你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卢卡遗憾而委屈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好惨啊。”
甘甜甜又心疼他又好笑,伸手握住他放在肩头的手,十指交叉放在他腿上,他说完自己也笑了。
“你什么时候,会去看望你的奶奶跟爷爷呢?”甘甜甜仰视着他,暗暗算了算,卢卡已经三十岁了,就算他的父亲跟奶奶都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有了孩子,老人家现在也该七十多了。意大利人均寿命再领跑世界全球,老年人的日子却也是过一天少一天。
“你回来之前,我去过一次,”卢卡单手将书翻了个页,连想都没想,显然早就做好了打算的,他语气轻快地说,“复活节啊,会有一周的假期,而且马上就到了,我们一起去。”
“好。”甘甜甜心想,不知道中国厨艺可不可以打动两位老人。
“不过,”卢卡努力压制住了语气中的一丝不耐,“爷爷奶奶没有住在一起,爷爷住在家里,奶奶搬到了外面。我们复活节先去探望奶奶,改天再去看望爷爷吧。”
甘甜甜好奇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这事比较麻烦,”卢卡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随手扔了书在床头,滑下身子躺平将她抱在了怀里吻了吻,“到时候再跟你解释,说多了心情不好。”
这是第二次了,甘甜甜暗暗道,卢卡提起那个所谓的“家”都会说不开心。
甘甜甜的室友们周末都不在家,正好方便了卢卡过来。按卢卡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小时候是跟奶奶以及父母住在那栋市中心的老楼里的,后来他父亲出了事,妈妈又改嫁,他跟奶奶便搬走了。
再等他回来在摩德纳军校上学,便住了校,工作以后的住处也不需要他操心,所以他在摩德纳名义上的房产就剩那栋老楼了。
卢卡曾提过,他可以把那栋老楼整体休整一下,毕竟当时被某某无良人士撬锁出租之后,房间内也是一塌糊涂,再加上被那一把“无情”大火的烧灼……更加不能住人了。
待重新装修粉刷之后,他们可以搬进去,她也不需要再租房。
甘甜甜想了想,觉得单论上学方便的话,她还是希望住在这里,因为这学期开始她有了解剖实践,尊重天主教的信仰与说法,他们需要凌晨去医院解剖尸体。
住在市中心,来回太不方便。
卢卡点了点头,尊重她的想法,搂着甘甜甜浅尝辄止地亲热了一番,爬起来去做午饭,甘甜甜抱着iPad跟着他进厨房,坐在餐桌旁玩着《植物大战僵尸2》,时不时抬头瞧瞧他。
吃完饭,卢卡终于如愿以偿地拖着甘甜甜去市中心逛街,买了几身衣裳外加男士洗漱用品等等杂七杂八的一堆,两人拎着两手的袋子在罗伯托的店里又吃过了晚饭,这才准备往回走。
临上车,卢卡还拉她进车站旁的家居店里,笑容暧昧地买了一床双人被。
甘甜甜:“……”
到家后,甘甜甜将塑料袋全部拆开,把需要先洗一下才能穿的内衫分拣出来,将外衫分门别类地摆放进衣柜中给卢卡腾出来的地方,卢卡就在她身后将其他的用品挨个摆放在相应的位置。
甘甜甜忙完抱着一堆内衫正准备去厕所,转头忍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卢卡将他的东西全部摆在甘甜甜东西的旁边,凑成一对对一双双的模样——两只靠在一起的水杯,两双紧紧偎依着的棉拖鞋,围成一圈像是在开集体会议的护肤品……
某人有时候真的像是个孩子,甘甜甜笑着斜了他一眼,去厕所给他的那些衣裳简单过水。
单人间里慢慢就变了味道,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占的比重越来越大,甘甜甜边把洗过的衣服晾在衣架上边想:遇上这么一个人,想不沉沦,都没道理。
周一早上,解剖课的教授下发了实验时间安排表,他们一周有一次的解剖实践,前两周观摩,第三周开始以四人小组形式亲自动手,直到课程后期才会每人一具尸体。
甘甜甜跟乔托、玛尔缇娜还有维奥拉一组,她名正言顺被推选为组长,玛尔缇娜虽然不乐意,却也没那个能耐抢了她的头衔自己来。
乔托跟维奥拉还指望借助甘甜甜,在这门课上拿到30+的逆天分数。
不料,第一节课就出了大乌龙。
甘甜甜他们进医院的时候,头上连星光都没有,天气特别配合地营造出一种瘆人的环境,而一进入厅门,一股浓郁呛鼻而熟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瞬间让她回想起熏肉。
“天天,呕!”乔托拽着她的袖子,干呕了一声说,“好想吐。”
“忍着。”甘甜甜无奈,这种味道谁不想吐啊,闻习惯就好了。
乔托委屈地吸吸鼻子。
第一节课,教授详细地解说完注意事项后,便招手让学生都围站在他身前的解剖台旁,近距离观看他做示范教学。
躺在解剖台上的是个年轻男子,赤身裸体,皮肤白皙,肩头有一片刺青,中等体态,表情安详且身上无明显伤痕,看似正常死亡。
甘甜甜打眼从头扫到脚,眼神里像是带着把锋利的小刀,已经在意识中自觉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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