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1 / 2)
若她此时清醒,这样的话她断然是不会说的。
但空着肚子一连饮了三杯酒,又因着在山东是余有台算是对她有恩,酒意下她对着余有台的戒心就不如清醒时深。
她虽没抱着酒壶傻笑,可这言辞已是有些大逆不道,余有台再是顾不得上前去将她怀中的酒壶抢了下来。。
“你我身后站了顾大人同曲大人又有何用,这西北官府若是当真如此无法无天,这些习惯怕也是从前朝带来的,单凭顾大人和曲大人还无法扭转这里的局面。”
将酒壶收走,他又到门前的水盆处拧了条冷帕子,返回身拍去曲清言的脸上。
曲清言本就是稍稍有些醉意,这冷帕子一落在脸上就激得她一个哆嗦,酒意瞬间就清醒了一般。
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她自知失言,只余有台似是知道她会不自在般就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来,让她能再继续说下去。
“这局面顾大人和祖父自是没能力扭转,但他们可以在陛下面前谏言,请求陛下派出钦差来西北彻查此事,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已经有太多年头,不提这寿阳县就有一明一暗两套账册,钦差只要下到县镇之中,亲自问一问民众就能得知真相。”
钦差要了解的是详情,届时只要将情况写成奏疏递到景帝面前,这西北是大地震还是官府放印子钱合法化就能有一个说法。
不论是哪一项只要朱瑾睿能抓住机会,他对这西北的掌控力就能更进一步。
余有台乍然听到此事还不会如清言这般想的透彻,但她一番话下来,余有台就已是明白这背后的关键。
他微微叹了口气,“若是钦差赶到,一旦这事彻底摆在明处,是不是对县学也有影响?”
他对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兴趣并不大,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申请外放,只不论身在何处这些事好像都无法脱开。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影响是吗?但老师可有想过,这县衙之内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又何况县学。”
曲清言起身又端来酒壶,总觉说起这些糟心事,不喝上几杯心中就不畅快。
只她的不畅快是出于朱瑾睿的算计,同余有台完全不同。
她说的这个道理余有台又何尝不懂,只他不过是不愿意向那处去想而已。
“你信中说你手下的典簿同书院勾结可是当真?”
“算是当真,只学生没有确认过,冯茂才家在永丰镇,之前你我路过的镇子也是永丰镇,结合着这段时日学生对冯茂才的了解,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
连秀才之位都能卖……余有台已是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曲清言的酒壶递来,他也不用曲清言斟酒,接过酒壶就自顾自的倒满。
“老师,这事学生发现后就给您和王爷同时去了书信,只王爷现在京城,回信不如在长安城时那般快,学生昨日才收到王爷的回信。”
她说话间已是自胸前摸出朱瑾睿的回信递到余有台面前。
“你是想要我来写奏疏?”
曲清言点头,这事她一早就有此打算,昨日里给余有台去信后也没想过要设计让他去写奏疏。
余有台不同于朱瑾睿,自始至终就没有算计过她什么,所以那样的事她也不愿去做。
“老师,这事不论真假王爷的意思就是写成奏疏直接递到陛下面前,至于陛下如何对待,这就同你我再无瓜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