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百官宴席行封赏(2 / 2)
钟宁今天身着了锦绣罗裙,淡蓝色的上品丝绸上绣着朵朵雏菊,与堂上盛绽的百花相呼应,这就是给她设的宴席,既然她重生了,她也可以。她轻捻起一粒葡萄,细细地品尝起来,果然有趣。
宴席开始,堂下文武百官,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编排多日的舞女也都相继在席间展露她们曼妙的身姿,酒过三巡之后,宁暮称不胜酒力,想要出去走走。便带了贴身丫鬟蕊儿离席。
这偌大的宫中,只有钟沉在的地方,才会显得热闹非凡,而其他地方,都是十分冷清的。宁暮信步走在小湖一旁。
虽说是深秋,但地处北方的帝京还是飘起了小雪,雪花点点打在宁暮淡紫色的衣裙上,由于衣裙的材质是上好的蚕丝,雪花落在上面并不会立马融化,远远看去,好似绣在衣服上的小花。这给淡雅的紫色衣裙增添了几分热闹。
宁暮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粘在衣裙上的雪花,早已冷漠。许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徒有躯壳的死人,脸上笑着,心却在流血。脸上娇羞着,心却在怨恨。
她看不得许淮生一步一步的踏进这深宫,却又无力阻拦,只得避开那看似热闹的宴会。钟沉,你许我的一世,已经完结,而这一世,我将把你所有欠我的,全部报应在你的身上。宁暮,宁暮,宁已暮。
“果然你是朕的梅妃,傲立雪中,美艳动人。”钟沉从后面抱住宁暮纤细的腰身,示意蕊儿退下。这原本是两颗紧连在一起的心,却不知为何,中间多了一道难以道明的阻拦。
“当年楼台荒陌,小桥姻缘阻隔。若非道,岂能如此模糊。若非情,何来如此萧楚。”钟沉借着酒意似是而非的对着宁暮呢喃着。“阿宁,阿宁……”
听到阿宁两个字的时候,宁暮适才心中积攒的怨恨差点爆发。“皇上怎么也跟着出来了。今天本是高兴的日子,皇上为何念起如此悲伤的诗歌。”
“这么冷的天,暮儿一个人跑出来,朕甚是担心你着凉。”钟沉用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宁暮,边说边张开自己的粗大有力的手掌将宁暮纤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地揉搓。
“臣妾不识大体让皇上为难了,这么大的盛宴,皇上却因我离席。”宁暮眼角含泪,懊悔着自己的任性。她轻轻地揪着钟沉的衣裳,似在央求钟沉不要怪罪与她。娇小的人儿在冬雪之下看着十分的惹人怜爱,梨花带雨的大眼睛让人怎么也厌烦不起来。
钟沉紧紧的握着宁暮的手,摇摇头笑而不语。看着慌了阵脚的娇人儿,心里觉得好生怜爱。“暮儿,这是朕的皇宫,是朕的天下,你怎么乱来朕都不会怪罪于你,更何况是朕应允你出来的。”是的,无论你怎么乱来,朕都不会怪罪于你。
钟沉牵着宁暮回了自己的寝宫,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钟沉去到宁暮的寝宫,钟沉带她来自己的寝宫还是头一次。
与自己挂满了雕花绸缎的寝宫不一样。钟沉的寝宫磅礴大气,屋里四根柱子皆由玉砌,柱子外围雕着腾飞的金龙。必定是由一位有着玲珑之心的工匠打造。
钟沉的床榻由整块的蓝田玉雕琢而成,如此巨大的整块玉石,天下无双。床榻上随意散落着新鲜的花瓣儿,蚕丝被绣着鸳鸯整齐的铺在花瓣儿之下。应该是刚接到通报的宫女们赶着筹备的。
酒过三巡的钟沉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宁暮了,他温柔地为宁暮解下衣袍,又嫌这样慢了些,终于忍不住粗暴了起来。两个人温热的身体很快就交缠在了一起。
钟沉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揉捻这宁暮的嘴唇,一遍一遍的呼唤着“阿宁”,宁暮也跟着这一声声呼唤,慢慢地“沉入谷底”。
再说这一头,宴会结束以后,许多大臣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巴结许淮生,上前恭贺。还命下人连夜备好贺礼,好明日一早就送到许淮生的住处。许淮生本就无意这些,称身体抱恙,早早地就离开了这杂乱的地方。
许淮生住在太医院东北角的药庐里面,这里难得一番清净,闲暇之余,观鱼赏花,能在这深宫之中享有这样一番清净他很满足。只是不知道夜夜陪伴在钟沉身边的宁暮,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只有他了。吾妹毋惧,哪怕是拼上性命。我也竭力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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