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翟城的愤怒(1 / 2)
“少爷!您回来了!”老管家迎了出来,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翟城,不仅禁吃了一惊。“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喝醉了?”
“快!快扶少爷进去!张嫂!去煮些醒酒汤来!”
“哎!好好!”
“少爷!您慢点儿!”
翟城醉眼迷蒙,在周围人的搀扶下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人都轰了出去,自己则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翟城,你应该很清楚,我恨你,我恨不得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无比的痛快!你活该到现在也没有人愿意为你生孩子!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老死在一堆冷冰冰的钱上的样子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一直一直恨你的!……我一定会带着我的儿孙去探望你的,告诉他们,这个人,他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恶魔!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翟城,你可知道,当年的我有多痛?那是现在的你所永远无法企及的!你现在的痛,远不到我当年的千万分之一!如果我该死,那翟城翟总裁您,就该是死上千万遍也不足以磨平我心中对你的恨!”
“翟城,就算是无辜好了,那么,那个无辜的孩子,也是你翟城亲手扼杀的!你亲手扼杀了我对你所有的爱,也亲手扼杀了那个孩子存在的必要!所以,要恨,就恨你自己吧!是你,是你自己亲手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翟城,我恨你!恨不得你去下地狱!”
林涵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刀刻一般,在他的耳旁响起,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恨意,一字一句,在在告诉着他,她究竟有多恨他。
恨他呵章他早就知道,她是恨他的,也确实该恨他,不是么?
就像,他恨她害死了朵儿一样,他就是要让她后悔,就是要让她恨自己,就是要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对她的那些伤害,让她后悔不该害死了朵儿。
可是,为什么,在真切的知道了她究竟有多恨自己的时候,这种感觉,却让他这么的痛?
不,他应该高兴才对,他应该高兴,高兴他终于可以为朵儿解恨才对章是啊,他应该高兴的,高兴她对自己的恨意,她越恨他,他就应该越高兴!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却这么难过?
他……不想她恨他,不想看到她用充满仇视和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不想看到她充满了怨毒的表情,不想听她说恨自己。
更不想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仿佛他对她的那些伤害,都被那个男人治愈了,仿佛这些年,她的心中,从未想起过他,也从未爱过他。仿佛只要有那个男人,和那个属于她与那个男人的儿子,对她来说,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章不,他不允许!他决不允许!
她是他翟城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在他未曾允许的时候,就爱上别的男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罔顾和他的感情?
他不相信,对于他们当年彼此之间那份无法言明的,对彼此的悸动和心动,她真的无动于衷!
那个女人,如果她没有流掉那个孩子,如果,他没有那么残忍的对待她,那么,那个孩子,原本应该是属于她和自己的吧?
那个叫做阮阮的孩子,那样乖巧,可爱的儿子,原本应该是他的儿子的章“少爷,少爷?”老管家在门外敲门,然而翟城却只是闭着眼睛,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好似昏睡了过去一般。
老管家无奈的推开门,就看见翟城正醉成一滩烂泥般的躺在床上。
“少爷!喝了醒酒汤再睡吧!少爷?少爷!”
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翟城的眼神凌冽而残暴,犹如一头暴怒中的狮子。
不过看到面前是老管家,他才微微收了几分凌厉,只是不悦的瞪着老管家。
“什么事?”
“少爷,您喝点醒酒汤再睡吧!”老管家被翟城凌厉的眼神瞪得有些胆怯,但还是上前劝导。
皱眉,翟城一脸嫌恶的瞪了一眼老管家手中的醒酒汤,“拿出去!”
“可是少爷!这对您的身体不好,您还是……”老管家一脸的为难。
“我说拿出去!”翟城怒视着老管家。
“这……是是是!”
老管家无奈的端着醒酒汤离开,翟城颓然倒回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初听到林涵说恨自己的时候,他虽然不悦,但是却不以为然,甚至认为,她的恨,让他隐隐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可是直到知道了她竟然可以不顾一切的流掉那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她是真的在恨他。
不是不能原谅,也不是怨恨,而是那种,恨不得跟他一起下地狱,也要报复的恨,是让她可以不惜一切的恨。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啊!他只是想要,只是想要章想要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吧?
林洁悄悄打开卧室的门,听见老管家在那里唉声叹气。“少爷不肯喝醒酒汤。”
“这怎么办?瞧少爷的样子,恐怕是根本就醉的一塌糊涂了吧?”厨娘张嫂一脸担忧。
“何止是醉得一塌糊涂!我看少爷根本就是连自己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指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把他连带着那份醒酒汤一起轰了出来!
摇了摇头,老管家没好气的叹了口气。“明天早上,再为少爷准备一份醒酒汤吧!”
“哎!好!我明天早起就准备!”张嫂连连答应。
章“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睡下吧!大半夜的!”挥挥手,老管家让大家都各自去休息。
直到楼下彻底安静下来,林洁才将门打开,走了出来。
站在翟城的卧室门口,林洁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放在门把上的手犹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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