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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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影很瘦小,我和杨采薇全都看到了。

能够确认的一点,那肯定是个人,而非野兽。但一定不是给我们送饭的人,因为送饭的没有必要鬼鬼祟祟,还得把自己隐藏在暗影之中。

我们不得不警惕起来,因为他(她)很可能对我们有敌意。

杨采薇捅捅我的胳膊,问道:“会不会有人想杀咱俩?”

我摇头说:“应该不至于吧,她们要是想杀人,完全没有必要刺杀,部落里都流行绞刑。”

玷污圣湖之水,必然不是小罪,我和杨采薇处境堪忧。但要处死我们,部落里的土著人有很多办法,不会半夜里偷偷跑出来玩暗杀。

那个身影很快再次出现,当我借助月光看清她的脸庞时,更加迷惑她来的来意。

因为那是个小女孩,只有五六岁大,傍晚的时候曾经将烤熟的地瓜糊在我裤子上的洞里,还叫来小伙伴向我扔烂水果和泥巴。

“怎么会是她。”

我看着那个一脸坏笑的小女孩走过来,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

杨采薇也惊诧不已:“她跟你有仇?”

“我又不认得她,能有毛仇。”

“那她干嘛来着。”

谁又知道呢,我在遥远的华夏,她在遥远的中太平洋,几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如果这个小女孩想整我,纯粹是心理有问题。

变态!

正思考间,小女孩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两只手背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六岁的孩子,倒像是个城府很深的成年人。

她隔着栅栏,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杨采薇,忽然将手伸了出来。

那是两个用芭蕉叶包裹起来的米饭团,里边还有玉米粒,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

我和杨采薇面面相觑,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海贼王》里的情景,小女孩给索隆送饭团。

但是,站在我面前的小女孩可不是好惹的,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天真善意,倒像个巫婆。

杨采薇看了我一眼:“她什么意思,不会有毒吧。”

说实话,虽然我现在已经饥肠辘辘,而且小女孩的饭团很香,可我不敢接过来吃,谁知道她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不要吃!”我说道。

那个小女孩听完,笑得更加诡异了,她仿佛能听懂我们话似的,不言则以,一言惊人。

她说:“吃吧小常青,没毒。”

我和杨采薇全都惊得瞠目结舌,这个小女孩说的分明就是汉语,而且是一种方言,可他偏偏有着一张西方人的面孔。

杨采薇错愕了:“她,她她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汉语。”

我点点头,说是的。

杨采薇听个一知半解很正常,因为小女孩说的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山里人说话都大舌头,外人很难明白。

“她说什么,什么东西没毒?”

“她叫我的小名。”

常青是我的小名,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但是身边的同学朋友老师,没有一个人听说过。为什么站在我面的部落小女孩,她却知道吗?

这肯定不是巧合。

看着她那诡异的笑容,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说汉语,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小女孩的回答,让我一下子回忆起了儿时的往事,历历在目。

她说:“还记不记得,乡里玩具厂那个被你糊过一屁股烤地瓜的姐姐?”

我愣住了!

……

我们乡镇有一家玩具厂,附近几个村的妇女和少女,农闲时经常到玩具厂里打工,半成品从机床上下来,她们负责精剪那些毛绒绒的线头。

那时候我才六岁,刚上学前班,被村里一个老光棍教唆着,带领一群小伙伴们,站在村口调戏玩具厂下班的厂妹。

在我们当地,没结婚的女人都叫“识字班”。老光棍给我们写了一首打油诗,只要看到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的小识字班们,就开始大喊大叫,一直喊的她们面红耳赤,老光棍就躲在树后看着过过眼瘾。

打油诗是这样的:

小识字班,骑车子快,

走到路上鼓了带(扎了胎),

脱了鞋,上了炕,

摸着大真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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