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为什么独独选择了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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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会不会是那个梦言心计太深,所以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太后顿了一下,被怜汐这么一说,倒还真像是这么回事儿。

原本自己虽觉得梦言身份非常可疑,一次次地找到证据和细节验证了这些事,然而却真的没有如此刻这般确定过。

若是那梦言心里真的装着皇上,看到那样的信,怎么可能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皇上还册了她为贵妃。

现在想来,或许梦言真的就是不在意——完全不在意她在皇上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哪怕只是试探和利用也无所谓,因为她要达到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

梦言是细作,所以她不在乎那封信的内容——太后已经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论断。

“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太后强忍着心间真当,眯起双眼,暗沉沉的梦眼里面翻卷着浪涛,“既然她这么沉得住气,哀家有的是时间,也大可跟她斗下去。”

“姑母,您想怎么做?”

“她装着没看见、不在意,哀家就想办法让她听见、在意!”

太后脸上闪过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曾经高贵和蔼的眸子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布着凛冽寒气与蛇蝎一般歹毒的阴晦。

“上回传出梦言是细作的事已经让皇上很不满,这回你把这则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用人的可信度,不要再找那些乱七八糟经不住打的。哀家要的是——宁死不屈,明白吗?”

“是,姑母,汐儿明白了。”

梦言知道册封贵妃这件事的时候,已是将近晚膳时分。

李德通来传完圣旨,她倒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有多高兴,只是单纯地感到十分震惊。

这突然之间,怎么了这是?

“冬阳,你是不是把今日御花园里发生的事跟皇上说了?”

“是啊娘娘。”

冬阳点点头,又直觉主子是误会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刚才您睡下之后,皇上就来问奴婢说娘娘今儿白日里都遇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奴婢就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了。”

“好吧。”梦言无奈道。

她今日的表现可能真的是有点奇怪了,像君墨影那么观察入微的人,说不定早就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只是没有再说起过而已。

冬阳点点头,舒了口气,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

就因为梦栖宫那嘴碎的丫头说了几句话,帝王就直接把主子册封为贵妃了。这可比帝王直接砍了那狗仗人势的奴婢更加振奋人心啊!

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一位仍然空缺,往日只有云贵妃一位贵妃,今日主子也从月儿口中的普通的妃嫔一跃成为了仅次于皇后、跟云贵妃地位相当的人,冬阳毫不怀疑,照着这个趋势,主子被册封为皇贵妃的也是指日可待!

冬阳觉得,主子当真是幸运至极,碰上帝王这样一个万里挑一、又对他这么好的男人。

“娘娘,奴婢去让人晚膳多做点儿,咱可得好好庆贺一下这天大的喜事!”

梦言想叫住她,也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君墨影过来用膳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摆了比平日更多一倍的菜肴。

梦言就看到他眉梢微微一挑,菲薄的唇瓣也随之勾了勾,似乎很是愉悦的样子。

“怎的今日胃口这么好?”君墨影走到她身边,晶亮的黑眸中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揶揄道,“该不是因为朕白日里说的那句话,你就这么努力地要把自己喂胖吧?”

梦言愣了愣,才道:“哪句话?”

“养成白……”

“停!不要说!”

梦言吓了一跳,连忙扬起手做了个制止他的动作,脸色骤然涨得通红。

情急之下还带翻了面前的那个玉碗,“砰”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在君墨影错愕的目光中,她倏地站起身来,赶紧环着他的双手,一脸讨好地把他按到凳子上坐下,顺带着给他捶了两下背。

“亲爱的皇帝陛下,我觉得你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实在不适宜在膳桌上讨论。所以咱还是吃过饭之后再慢慢谈吧,成不?”

事实上,那句话何止是不适合在膳桌上讨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真被他说出来,梦言觉得自己都能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养的白白胖胖之后被他吃掉——虽然这么不要脸的话难得有人好意思说,可梦言毫不怀疑,依照这男人的脸皮厚度,还真的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君墨影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哦,有什么不适合的?”他挑着魅惑的笑容,嗓音低低地问。

“古语云,食不言寝不语!”

“可你刚才说的是,朕要说的话不适宜在膳桌上讨论,不是吗?”

“……”

梦言翻了个白眼,嘴角大弧度地扬起一抹敷衍的笑:“你说要把我养成一只猪,我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在膳桌上讨论,否则会害得我因为想要保持身材而吃不下东西,你觉得呢?”

君墨影状似恍然地挑了挑眉:“好像是很有道理。”

梦言差点没想掐死他。

李德通和冬阳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由纷纷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册封贵妃这么重大的事情,两人竟都如此默契地没有提起半句?

李德通心道这主子果真是有与众不同——有她特能够吸引人的地方!若是换了别的宫的主子,可不得好好地叩谢圣恩,感激涕零?

可这位小主子,竟然连提都没有提起过。

或许,她确实是不在乎的吧?

毕竟,帝王如今对她的盛宠,早已高过了皇后,又哪里会在乎一个贵妃的位份呢。

晚上躺在床上,梦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一件事情。

直到君墨影批完折子进来的时候,她还是睁眼盯着帐顶那华丽而单调的颜色,怔怔出神。

“怎的还没睡?”君墨影诧异了一下。

顿了顿,嘴角又泛起一抹优雅矜贵的弧度,似乎充满了然:“如今还没满三个月,难不成言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平了主动献身了?”

“……”

梦言瞪了他一眼,身子侧了侧,给他让了个位子。

直到男人像往常一样将她抱住的时候,听着他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声,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君墨影,我有话问你。”

“恩?”男人淡淡地挑了挑眉尖。

梦言从他胸前抬起头,因为身子比较小的缘故,这个姿势显得有些吃力。

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与他的视线保持齐平,她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一本正经、万般认真地看着他。

“我现在很认真地问你,请你也务必很认真地回答我,可以吗?”

君墨影的眸光凝了凝,俊逸的脸上那丝浅淡的笑意也慢慢收了回去,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梦言等不到他的回答,不肯罢休,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对上她满溢着执拗的眸子,君墨影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好道:“恩,你说。”

梦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最开始的时候……”

她的身子随着开口说这句话而慢慢绷紧。

君墨影明显感受到她的不自然与压抑,想要开口安慰她两句,或是只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可是对上她平静如水的双眼,他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半个动作也做不出来。

“我有什么能让你看中的地方?”

君墨影脸色微变。

梦言意料之中地弯了弯嘴角,平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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